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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沁着蜜似的,肌肤细腻光滑,身子偏还娇柔敏感,在他怀里轻轻颤着,一碰就缩。
他将人抱起来,拥进锦被里。
酒香混着美人香,盈满了整个帷帐,到后来他也分不清是人让他上头,还是酒让他上头。
星穹斗转,莺儿声催到了天大亮。
明意虽是干净人,手段倒是极多,纪伯宰许久没有这般餍足,头一回过了夜还将人揽着。
醒来的时候,佳人双颊嫣红,紧紧地偎在他怀里,将他的心口填了个严严实实。
他低头看着,突然就不太想起身。
“大人。”奈何荀嬷嬷在外头喊,“恭王府的兽车到了。”
怀里的人被惊醒,睁开湿漉漉的双眼,无措地看向他。
纪伯宰温和了眉目,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去一趟就回来陪你。”
她娇恼地嘟嘴,扯过锦被盖过了头。
他莞尔,隔着被子在她头上落下一吻,而后就翻身更衣,大步跨出了门。
约是餍足心情好,纪伯宰容色比往日更盛,一进门就招得众人打趣:“这是得了个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叫纪大人开心成这样。”
“你是没瞧见,昨日伯宰驾车带那美人儿,那可真是倾城颜色。”
“倾城颜色?难道伯宰要就此收心?”
座上都是些内院贵亲,平日里厮混惯了的纨绔子弟,纪伯宰也不与他们拿乔,在席面上坐下就顺手揽过旁边的侍酒佳人,轻笑:“尝口新鲜的罢了。”
恭王齐?捻杯摇首:“都是要做司祭的人了,还这么胡闹可不行。”
他是说笑的语气,堂上众人却是都停了杯,言笑忍不住倾身问:“定下来了?”
“大司已经落了手令,只差司内衙门过流程了。”齐?朝纪伯宰举杯,“这一顿,便算我替你庆祝的。”
“一上来就做司祭,伯宰前途无量。”众人也纷纷举杯。
司祭面儿上是管内院祭祀的,实则谁都清楚,在这个位置上的都是大司最宠幸的人,内可插手宗亲事务,外可指点城池修建,地位比一些没实权的亲王还高。
还没到明年的六城大会,大司就给了他这样的封赏,足以表明器重。
纪伯宰拿起酒回敬众人,不知为何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大司祭的官服极其华丽,飞金穿银,绣虎带蛇,若是他穿上,家里那小东西定会张大了嘴。
先前宴上言笑那区区三等官服都让她趋之若鹜,更别提这一等的华服。
嘴角勾了勾,他将酒一饮而尽。
旁边的侍酒连忙殷切地替他斟满,又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靠:“大人海量。”
纪伯宰拉着她就坐在了自己腿上,低眼一打量,姿色自是比明意差远了,不过胜在年纪小,腰身还算纤细。
于是他就将人揽着,继续与友人谈笑。
“说来这大祭司的位置,原是邱老头的儿子要争的,也不知怎的,自从上回宴上出事,邱家就门户紧闭,邱老头连朝会都称病不去。”舒仲林摇着文扇道,“说吓着了吧,也不至于,他平时胆子多大啊,那几个被害的老臣离他又远。”
提起这事,言笑也好奇:“凶手还没抓着?”
“没呢,听说拷问了好几个舞姬,还打死了三四个,都没问出什么来。”
舒仲林说着就朝纪伯宰努嘴,“也亏得有你护着,不然你家那小美人儿,定也是要挨一顿毒打的。”
“怎么?”纪伯宰没听明白,“跳个舞就要挨打?”
“自不是跳舞的过错,而是那一批舞姬里头,好几个是苑县出来的,司判将苑县的舞姬都归为了有动机之人,都要严刑拷打。”舒仲林道,“你那小美人儿也是苑县的。”
第8章 花心大萝卜
苑县地处慕星城南山以外,盛产血参,但血参大多在悬崖峭壁之上。
自从医官魏鸿飞开始吹嘘血参的功效,苑县官府就开始逼迫农夫去采参,为此摔死了不少人,好多家庭因为死了男丁而支离破碎。
这些苑县来的舞姬,有很多家里都是采参的,司判觉得她们很有可能因此对魏鸿飞抱恨。
“这么说来,伯宰可得当心了。”齐?看向他。
纪伯宰不以为然:“若是要恨,她们也该恨当地官员,怎么就要费尽周折来杀魏鸿飞,况且当日死的又不止魏鸿飞一个,这说法站不住脚。”
“我看你是美色迷了心,无论如何也不愿防备你的美人儿。”梁修远笑他,“也罢,待到你头七那日,我等还能又出来喝一顿酒,不枉相识一场。”
“去你的。”言笑摇头。
席上嘻嘻哈哈起来,纪伯宰倒是没说话,调笑着喂了怀里的佳人两盏浓酒,才又不经意地问舒仲林:“你怎知我带回去那人是苑县的?”
“纪大人还不知眼下您是何等的地位?早在那日您离开内院的时候,咱们这些门楣就将你带走的女子打听得一清二楚,毕竟知道您那口味,往后才好选些合适的女子送过去。”舒仲林也不藏着掖着,“我家老头子就已经照着那小美人儿的模样给您选了三四个备着了。”
“这事不假。”言笑扔了花生米到嘴里,含糊地道,“连我都知道,你那小美人儿是苑县小村里的农家女,两年前就因着生父坠亡而流落到了主城,过了好一段苦日子,这才得了你的青睐。”
他说着,又顿了顿:“你若哪天腻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纪伯宰白他一眼:“别惦记了,人早就是我的了。”
“想什么呢,我就是看她可怜,怕她往后没了去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