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明当堂跪下，直接打了王嫣然一个措手不及，即便是在旁的王母也是瞬间瞠目结舌。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旁人！
    可是，沈玉明现在弯了七尺之躯，直接给王嫣然跪下了........
    半晌，王嫣然和王母才反应过来，母女俩慌忙去扶起就快声泪俱下的沈玉明。
    王嫣然叹口气，为难道：“沈东家，你这是何必呢？第一卷的《西游记》你算是挣了不少了，这第二卷我们早与鹿鸣书坊签了合约，属于独家售卖，不好毁约啊。”
    用李准那家伙的话，就是独家版权和合约精神，不能轻易更改。
    王母在旁听得也是暗自吃惊。
    知道女儿从民间拿了一本《西游记》，赚了不少钱，但是这《西游记》真有这么大威力？
    竟能让一个书坊东家，而且还是往日里在长安城一家独大的惊鸿书坊东家跪下七尺之躯？
    王母内心惊诧无比，想着她找个时间也看看这个话本。
    沈玉明一听，立刻道：“王小姐，您说，您要多少分账？只要您肯给口汤喝，沈某就心满意足了！”
    这阵子沈玉明的徐之初二人可谓是到处奔波，操苦操累，着实是下了大力气，想要找出那个鲁树人。
    可是这鲁树人的根底，压根无人知晓啊！
    只有王嫣然一人知晓！
    想到这几日从鹿鸣书坊那店面伙计嘴里探到的消息，说有个提前预订的业务，已经有数千人提前预购了《西游记》第二卷，沈玉明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惊鸿书坊财大气粗，已经也算是名气远扬，然而第一卷也总共才卖出了上万册罢了。
    但是那鹿鸣书坊后来居上，只是凭借一个预订业务，竟是短短两三日，拿下了惊鸿书坊累积了近乎七八日的销售量，这怎么不叫沈玉明心急，甚至痛心疾首！
    这笔生意，他也想做啊！
    “分账啊.......”
    王嫣然想了想，半晌不语。
    沈玉明见状，立刻道：“五五分！沈某人愿意和王小姐五五分！怎么样？！王小姐，沈某人够意思了吧？”
    “五五？”
    王嫣然眉头一挑。
    “对，五五！这可是先例啊！这是我惊鸿书坊有史以来最大的让步，是对王小姐您，真的够意思了！”沈玉明连忙道。
    现在行情是七三，书坊和著作者七三分账！
    当然，优秀的著作者惊鸿书坊也开出了六四的分账！
    现在沈玉明咬牙给出五五分账，是真的给足了自己的诚意！
    只是可惜，王嫣然淡淡摇头，道：“沈东家，你就莫要为难小女子了，小女子早已与鹿鸣书坊签了合约，实在不好违约。”
    才五五？
    开什么玩笑！
    鹿鸣书坊和她可是三七分账的，书坊三，她七！
    才五五？
    别说李准不答应，就是她都不可能答应。
    当然，董三万咬牙签下三七分账的合约，是因为后续鲁树人的《西游记》将会全部由鹿鸣书坊先独家开售！
    反正分账是除却成本后分账，董三万也是明白人，以《西游记》的受众之恐怖，能分三成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他鹿鸣书坊可就差点歇菜了。
    沈玉明听到王嫣然的话，顿时一脸绝望，这五五分都开出来了，为何还不答应？
    做生意的人，只要利益到位，合约是捆不住的，特别是对当红著作者而言，合约根本不算什么，毕竟当朝法律对这方面的惩戒着实很低，不是很重视。
    因此，沈玉明瞬间就明白了，王嫣然想要更大的让利啊！
    沈玉明咬了咬牙，痛下决心，吼道：
    “四六！四六！王小姐，沈某人愿意让利六成，只要您愿意让沈某人也喝一口汤，沈某人愿意四六分账！”
    四六？！
    王母彻底惊呆了！
    虽然她不是做生意的，但是这种让利也让她震惊无比，能让商家让出六成利益，这可几乎不可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