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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话已经带到,若不是为了好友的幸福,还有跟会祈师太作为忘年交的交情,单是为了太子她绝不会这么做。
言下之意,太子步履薄冰,今年年底还有更大的变动。
儿子还在记挂母亲,今日让她们代替上门,都不曾专门渴求过什么,母子隔着一道院门始终不得会面,可牵挂的亲情哪里就能被一道门就阻隔得了的。
听崔柠芋说完,会祈师太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回看了屋内跟狸花猫玩闹的女子,幽幽叹息:“你啊……”
仅两字,其中无奈与牵挂都杂糅在里头,而听者无心揣测,尾音落在风雪里消散。
会祈师太走入后屋,炊烟袅袅升起。
一碗浮元子,热气腾腾,在汤水里外皮边缘有一层透明感。
果酱和黑芝麻糊乃至桂花馅儿的都不算太甜,汤匙舀一颗小巧滚圆。
吃在嘴里,温暖又开胃。
崔柠芋和杜鸢仪陪着用了小半碗,外面还有内侍等着,不便多留。
会祈师太送她们到门口:“寒冬天色暗得早,尽早回城注意安全。”
杜鸢仪拉着还在逗猫的好友礼貌回道:“师太也要注意防寒,赶快回屋吧,我们这就走了。”
下山路不难走,会祈师太迎风站了会儿便关上了门。
崔柠芋拿胳膊肘挂着空荡荡的食盒,手里揣着汤婆子就拿肩膀碰了下杜鸢仪。
“我瞧着你手腕上戴的东西有些眼熟。”
“你说的是这个?”杜鸢仪被风吹得鼻头红红,手腕套着一串奶白珠子为主体的一百零八子,眼里还有炫耀,“是会祈师太送我的。”
崔柠芋当然知道这是谁的用物,会祈师太诵经常不离手,她看得次数也多。
“皇后娘娘可有问你些旁的话?”
“就问了一些平常的吃住用度,后来好似揣摩出了我的身份便聊了些家常。”杜鸢仪说着说着,眼睛瞪大,声音也控制不住拉高,“你说会祈师太是谁?”
“看样子,皇后娘娘是认可你是她的儿媳妇咯。”
崔柠芋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把杜鸢仪炸得外焦里嫩。
等到回了竹院,往常总端着仪态,不肯在外透露她跟太子模糊不清关系的人,比崔柠芋跑向温砚还要快速地一头扎在司马熠的怀里。
司马熠护着怀里的难得面露扭捏的小姑娘,眼里带着询问至崔柠芋。
“会祈师太送了她一串一百零八子就这样了,我可没欺负她。”
一个年长的道姑赠与东西,并不会产生这样的状况。
司马熠了然,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小声哄着:“知道了?”
“嗯……”
待回城要坐马车,崔柠芋专门去看望翘着一撮毛的哞哞。
“温砚,哞哞一只牛在这里着实有些孤单,来年太平些了便接去城内吧?”
温砚端了一杯热牛乳给她,“哞哞愿意?”
崔柠芋掌下的哞哞长叫,显然极为配合她。
“那便愉快的决定了。”崔柠芋喝了两口就喝不下了,奈何肚子吃了太多零嘴,都是温砚下朝后在外头给她买的,而她自恢复味觉皆来者不拒。
回程窝在温砚身旁捣鼓竹灯笼,椭圆状,还有细致的花鸟纹。
满心欢喜等天色再暗一点,就拉着温砚在书房外点燃,烛火透过杏黄的灯纸散发朦胧的光。
照亮灯笼上的花纹,好看得崔柠芋提着灯笼非要跟首辅大人散步。
整一天停雪,然她要在花园走走,就一团比一团下得要大。
崔柠芋兴致被打得七零八落,还提着檀木灯柄在廊下试探地要走。
“小芋儿。”
她撇嘴退回,看吧,果然不能出去了。
自中毒后温砚总爱管这管那,一点不准做可能会有伤她身体的事。
“好夫君,就走一会儿。”她抱着灯笼眼巴巴地求着,厚着脸皮撒娇,“拜托拜托。”
“我是说打伞再去。”
松念捂嘴偷笑,丝毫没察觉崔柠芋涨红的脸正窘迫得很。
从小厮手里拿过伞,温砚亲自打伞替她挡住风雪,在花园内,四处裹上大片厚厚绒面似的雪层,她手里的灯笼照亮两人面前幽长小径。
多半的伞都在崔柠芋头顶,温砚眸含浅笑,看着她伸手接雪,又提着灯兴致高昂的捏着雪团砸向兰玉。
待要还击,又躲到温砚怀里,兰玉气得跺脚。
“夫人太坏了!”
“哈哈哈!”
崔柠芋抬起手,被雪冻冰的掌心使坏地贴在男人如玉侧脸,“冷不冷?”
温砚低垂着眼看向她,眼神胶着蜜,比烛火还要亮。
她咬唇率先挪开视线后退两步,灯笼差点摔在地上,她恼意叫他:“温砚呀!”
“小芋儿不妨多叫声夫君,我就冷。”
温砚拂去她头上飘上的一团雪,府邸四处点燃明灯,照亮她灼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