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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侧脸。
极柔情地放慢动作抚摸,在崔柠芋晃动身影,转过身时悄然收回手。
有人即便知道她名声劣迹斑斑,还愿意投来爱慕,这份心意难得。
可关她什么事?
白序川若是想强取豪夺,那她也不是软柿子捏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于是崔柠芋提裙随时做冲刺跑出去的准备,但白序川压着门框边说:“我不逼你非要爱我,不过是想亲口告诉你那份欢喜,如今早就不爱了。明日带你出去散散心,你再考虑是否要和我一起去洛阳。”
崔柠芋提裙的手放下,微微诧异,看着他恢复浪荡公子哥儿的表情,仿若方才那般毛头小子似的告白从未出。
她惊于白序川的坦荡,又觉得白序川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孩童时非要跟她争抢是非结果的幼稚,成为了一个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有城府有理智。
翌日一早,崔柠芋被梨花催着醒来。
“二郎君说小娘子最喜爱华美的衣裙,最新从妙意坊收来的织染彩线大袖衫,正适合出去赏玩穿呢。”
清晨的光纤从窗牖照进来,大袖衫沾光彩线绣的繁复团花就好似活过来,争相开放。
放在往常,她就算是不出去赏玩也穿一穿。
费力的睁开睡眸未曾多看,挪开视线。
换了身杏色的大衫罩在轻纱襦裙外头,黛眉朱唇浅浅描妆,三千青丝垂落不肯束起。
戴上苍色羃?,又覆上面纱。
到了门外马车旁的小厮赶忙放好墩子,方便崔柠芋上去。
白序川看见她的打扮未说什么,只打马跟在马车旁边。
姑苏水乡,白墙黑瓦矮矮的屋檐斜飞一支红杏花,柳枝随风摇曳,水流缓缓,行人倒映在其中好似另外一个世界。
烟波袅袅,一阵香风吹开车帘。
羃?被风惹得纱织晃动,崔柠芋坐直身子,朝外头看了眼就收回目光,盯着自己袖口的纹理走神。
梨花撩开马车纱帘,钻出去和白序川似说了什么。
再回来便笑道:“小娘子不妨下来走走,闷在马车内怪没意思的。”
崔柠芋听闻侧过头,被搀扶着踩着墩子下了马车。
隔着羃?薄纱瞧见四周已然不同刚才吵闹的街区,深绿的树枝压低几乎就要贴在水上。
杨柳生长在岸边,陡峭的崖壁拔地延伸百丈高。
在盛夏走在此处浑身被清风徐徐吹拂,半点炙热的日头都感受不到。
是个一扫烦闷散心的好地方,足以见得白序川是用了心带她出来。
崔柠芋独自走在岸边,柳条柔软,和她长衫衣裙一齐都随风动。
丽人恍若仙子,款款走过,便要乘风离去。
白序川锦靴跨马而下,大步走到她身边,动作有些急,叫崔柠芋微顿抬头朝他看去。
“你要散心,我得守着你,好不容易救你一回,总得尽心尽力以后全从你这里多讨点好处回来。”
崔柠芋抬手握拳朝他结实的臂膀捶了一拳,气呼呼地用力踩地,那份萦绕在她身边的脆弱易碎气息尽数远去。
这才是她该有的生气,白序川望着几步外的她笑了笑,打消压在心里的怅然不真实感。
崔柠芋还在他身边,只要在身边,陪伴总能撬开女人坚硬的一颗心。
白序川跟着她往前走,眼中含笑,唇角往上勾。
不可能放她走,不管如何,都要带着她回洛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守着才行。
崔柠芋脚步一顿,突然加快脚步,差点被疾行的纯黑骏马撞倒,还是白序川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抱在怀里好好护着。
骏马被急拉缰绳,发出不耐的叫声。
崔柠芋紧盯马上的人,笔挺骑姿的男人皱眉朝抱在一处的人看过来。
羃?下娇弱的女子穿着淡雅的长衫,白腻纤瘦的手掌撑在白序川的胸膛,仿若一株娇弱不能自已只能依赖他人的菟丝花。
慢慢收紧纤细的五指,垂下头,一缕乌发从肩头滑落。
白序川笑着朝马上的人行礼:“家妹贪玩无心冲撞了大人,望大人见谅。”
温砚青色大袖灌风,束冠使得侧脸坚毅,眉骨下星眸深邃,只多了好些乌青,像是连日未能睡好。
他多看了几眼一身浅淡的女子,阴郁的神情辨不出喜怒,直到白序川将人挡在身后,而不羁的笑里藏着不喜。
安静片刻。
温砚收回视线,略扬起眉:“无事。”
便扯住缰绳,马鞭打下,扬长而去。
后面跟着的暗卫快速紧跟,朝城外方向离去。
白序川感慨:“你不知道他,他是太子的幕僚唤砚,往年藏在太子身后做事,近来倒是显现真容,俊朗非凡却不是池中之物,没人知道他的来历都叫他一声大人。”
崔柠芋的手紧了又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外人只知她悍娘子的名号,却无人去详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