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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日子苦闷得很,阿耶突然就跟我说了。还说了温砚同我阿兄还有太子交好,温砚是温家唯一还活着的人,结果还遇到强取豪夺洛阳悍妇的你,辣手摧花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崔柠芋一块糕点塞她嘴里堵住,抱胸撇嘴,前面的话听着像是杜国公会说的话,后面不是杜鸢仪自己掰扯过来的她把名字倒过来写。
杜鸢仪张开贝齿咬下一大口耸了耸肩:“别这么看我,谁叫你名声臭得可以哪里都能听到嚼这些话头的贵女。”
仿佛抱团说两句,是贵女们的不冷场的黄金话题。
“有没有可能,是他想借着喜欢你的说法,引诱你一点点陷入爱情的牢笼,然后等你真的爱上他了,就把你狠心抛弃。”杜鸢仪嗑瓜子嗑得咔咔作响,手指在空中夸张地收紧,“我觉着很有可能。”
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他要是想要崔柠芋死,丢到山洞里不管,只要毒发三次七窍流血,比大费周章非要她尝爱情的苦要惨烈百倍。
爱情的苦是没尝到一星半点,突然被人放在心尖上,甜得她不知所措。
不怪杜鸢仪会这么想,连她都问过温砚为什么要喜欢自己,然而温砚都说了对自己动心早在这次逃亡之前,再仔细问倒显得她斤斤计较。
想来想去,还是跟杜鸢仪在吐槽这事。
她拿着笔,杜鸢仪帮着磨墨。
纸上又多了一句:
——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他。
每次遇事都会下意识靠着温砚,最先是因为他那处没有沐姨的眼线,伪装太好真被当作一个玩物,她待在那边可以稍微卸下伪装,流露出害怕,释放一些自己肩头压力。
自在温砚面前吐过一回血,温砚比她还理智的处理好所有事情开始,好像只要离他近一点,就能无端生出好些勇气。
能让她重新打起精神,把紧绷的弦打开,迎接危机和谜团都有了底气。
很难不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被发现也能直白的剖明心迹,且经历无数痛苦磨难之后沉淀的温柔,让人防备不起来。
只恨不得在对视上那双深沉的星眸,就想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他才好。
夜晚被抱在怀中入睡都成了习惯,好像真的成了一对新婚夫妻一般。
她想得脸红,以手做扇不停扇风。
杜鸢仪递来一把团扇,啧了声:“这厮魂都被男人勾去了,别忘了,你在纸上还说这次去姑苏城还为了齐家和穆王的要事。”
她在早准备的纸上写了自己和温砚的关系,也写了自己这段时间遭遇中毒后梳理的母亲和沐姨发生的事,柳氏折磨到那样也不肯多说,说了也只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沐姨要母亲求她原谅,那母亲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而且好生养大的她除了要当沐姨的心腹,七皇子会下了杀心,她猜也是沐姨有了决断。
不能留她。
这事情也出在崔柠芋把崔家闹腾一遍之后,大半个高门都知道崔家后院起火的破事。
也许是怕她继续深挖找到什么,连七皇子都不顾忌是自己母亲宠爱的她,也要解决掉潜藏的祸害。
崔柠芋想到这,笑也止住了。
提笔行云流水:——或许齐婉音不是齐家表亲,跟沐姨的关系非常,还牵扯到崔仁谦。
“你只管去姑苏城,我帮你去查查齐家这些年表亲之间的联系,兴许能查到点东西。”
崔柠芋品了口茶汤,心里有事也尝不出味。
又写了句:——尽量往齐婉音身世查,或是崔仁谦的风流往事。
她能长得这般好看,崔仁谦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老了也没有不良嗜好,中年保养依旧得当依旧没有长挫,不然也不会两方姨娘还有柳氏都要拼命拽着他这个老男人不放手。
她眉头皱起,有个很大胆的猜测浮在脑海里。
但仔细想又觉得不可能,一个表亲怎么可能会和主家牵扯太深,所以齐婉音不会被送到宫中成秀女,否则旁系没控制好权利太大反而会害了主家的地位。
她拿笔无意识画在宣纸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勒的线条没有绘画水平在边上的杜鸢仪只觉得是一团乱麻。
崔柠芋还在画,画出一只翅膀左右长短不对等的黄雀。
第 50 章
本只是来见一面交底,杜鸢仪扯出的话倒叫她把这几件事全在心里过了一遍。
她端着贵女的仪态,抓起一把瓜子,渐渐背也弯了,翘起二郎腿。
目光随意一瞥,突然发现,杜鸢仪正趴在桌子上,咔吧咔吧嗑瓜子没停,姿态猥琐地瞧着她的脸。
崔柠芋摸了摸,脸上沾了脏东西不成
被她看得发毛,起身便要去铜镜看自己的脸。
冷不丁就听到杜鸢仪问:“他是不是爱唤你乳名?”
崔柠芋心里一惊,坐得笔直。
见她表情古怪,便知道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