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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抱着一根木柴,禁不住也气起来:“闻偃郎君跟我说,姑娘被七皇子所害现在连家都不能回,德贵妃娘娘惯是偏爱七皇子更多,该如何是好。”
崔柠芋摇摇头,叫她不必气恼。
没带纸笔,她不好给兰玉解释。
只握住兰玉的手,摊开手掌,用食指在掌心写了个字。
兰玉感受比划,不确定地说出来:“等?”
崔柠芋点头,又写慢慢写了几个字。
——毒发。
她指了指自己,又写了个七。
兰玉惊得张开嘴:“是七皇子给您下的毒,但我们要等时机才能知道德贵妃的打算?”
崔柠芋欣慰的拍了拍兰玉的肩膀,她正是这个意思,七皇子对她下手,为何她这么急着要去庄子,无外乎是想知道宫内送来给眼线的信,是想对她有何什么打算。
崔柠芋的用处是给德贵妃做尽背地里的脏事,这时候她身中剧毒还死不见尸,德贵妃会放弃她吗?
成弃子就代表,她在洛阳建立的人脉全数崩塌。那些本就是依靠德贵妃势力架起,以齐家人居多,塌了就塌了。
正好崔柠芋就不必费尽心力想着怎么从洛阳逃出去了,但接踵而来的麻烦是她要怎么把现在的资产挪走?
这五日听不到外界动静,实在难熬。
庄子的事她是一刻也不能等,吃过晚膳就拉着温砚往马棚走。
整个竹院坐落在罗黛山深林深处,非常隐蔽,是太子偶尔会来居住的地方,也是温砚跟杜尘和太子密会的地方,所以并不简陋,整个都以简中取意,坐落山林自带归隐禅意。
她睡在厢房,和温砚霸占视野最好看后山晚霞的一间房。
太子自那日再未露面,应该是在皇宫继续装不受宠的病恹恹嫡子。
那日想必是温砚的紧急焰火,就连太子也在担忧他的安危,特意在罗黛山等候。
崔柠芋站在马棚,意外看到小牛犊也在,正窝在骏马脚边酣睡。
她回头拿出纸正要写,被温砚按住。
他笑道:“我这几日刚学的唇语,也许现在刚好能试试效果。”
崔柠芋歪头慢慢说:
——你的伤不适合骑马,还是坐马车去吧。
第 43 章
崔柠芋还是咬着唇,觉得不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
温砚道:“从前我在死人堆里活下来,几处剑伤刀伤都是致命位置。”
也就是说,肩背这一刀已经熬过最麻烦的时期,已然无碍。
崔柠芋急切要求要去庄子,他就想让崔柠芋能够最快时间去庄子,骑马无疑能减少很多时间。
温砚的心意她不懂,哪有人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但再去备马车,要去庄子还要好一会儿路程,她不能耽搁。
崔柠芋牵过缰绳,非常强烈的摇头。
——我自己骑马。
温砚不肯:“你身子还未好不便骑马,况且我知你把兰玉和松念挂在心里,便将兰玉送过来,松念被你放在庄子,庄子的事你也记挂着,我便带你去处理。左右日日都是骑马出行,又和小芋儿同起同睡也不曾叫你记起伤势,也不差今日这一遭的。”
崔柠芋:“……?”
她张着嘴,砸吧嘴说不出个什么反击的话。
只叉着腰,月白纱衣裹紧细腰,脾气也蛮横起来,说什么今天必须骑到马。
但温砚的话在心里一回味,才方觉古怪,温砚莫不是在跟她阴阳怪气使软子,怪她把他排在兰玉松念庄子之后,一点都不关心他的伤?
喂,不是吧?
小牛犊也醒了,哞哞叫着跳起来,前蹄搭在马厩前,看着那一男一女为骑马问题吵架。
温砚躬身逼近她,崔柠芋见他笑着靠近,她强作镇定依旧固执己见,抬起下巴不松口。
温砚越靠越近,橘色的光线照在他身后,逆光中他的脸有一半在阴影里。
崔柠芋忍不住后退半步,心里嘀咕若他要逼自己放弃,她可吃软不吃硬,大不了牵着马先跑出去再说。
手里的紧紧攥着缰绳,脸颊鼓鼓,眉头一拧,随时准备钻空隙就跑。
温砚还不罢休,倾身和她平视:“小芋儿亲我一下,便叫你骑马。”
崔柠芋:“……?”
温砚什么时候学会耍流氓了!
啊啊啊,崔柠芋捂住眼睛,不肯再跟他对视。
她捂了会儿,手指叉开,眼睛在指缝内透出,悄悄看他。
果然温砚一反常态,要比她还固执的等着。
他捻起马厩旁长出的一根狗尾巴草,自顾自地说:“小芋儿每次要哭总爱要我抱着,哪怕梦魇醒来,也要向我讨着要抱,怎的我想要一个吻便好似叫你赶赴刑场一般,也是,你还为了七皇子轻易就说同我和离心里早将我丢弃了吧。”
温砚说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