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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的人,你连自己的母亲都未曾看透过,却妄想揣测我的心把我赶上绝路,这些年哪次成功过?”
“有些人能飞上枝头也是她的本事,有的人以别人做踏板爬到高台,总只会一朝天翻地覆沦落成最低贱的淤泥。”
崔小棠袖子里的手握得发白,指甲嵌入肉里,似毫无察觉。
脸色苍白,被崔柠芋一番话激得一时气急攻心昏厥过去。
还是身边的丫鬟及时拉住,才不至于摔倒地上。
崔柠芋平淡地看了眼紧紧闭上的书房,随意道:“阿耶不是说半月不出房么,带下去把人只好直接执行,若我再看到她在外晃荡,都赏30板子。”
下人们哪里还顾得上继续看笑话,吓得一个接一个的搬走人消失在她眼前。
主屋去势如海市蜃楼,转眼成了最冷清的地方。
崔柠芋毫无阻拦地走进去,就听到弹奏的琴声。
那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
正眼瞧见柳氏还能在幽静无人的院子里弹琴的那瞬间,竟然叫她好想拿出地牢里最厉害的倒刺铁钩,给柳氏断筋穿手的致命绝望。
听到门帘碰撞声,柳氏欣喜的转过身。
却瞧见站在逆光里的齐婉音,一时间叫出声。
再一细看,才发现不对劲。
齐婉音从不喜浓妆,眼前的女子眉眼稚嫩,到底没有她那浑身典雅的气韵。
崔柠芋想的多,做的也快,人已经出现在柳氏面前,直接摔了琴。
柳氏肩膀一缩,待看清是崔柠芋禁不住害怕,昨日的鞭子都发了狠抽在她身上,崔柠芋根本就是个疯子。
“继母还在想你的崔郎能来看你呢,那几条罪休妻也不为过,崔仁谦怎么可能还愿意要你。”
“他心里有我。”柳氏防备着她躲在对面以便随时能逃,“你以为就我一人想你母亲死?哼,你母亲该死,我只不过给了她个痛快。”
崔柠芋抓住关键词接着问:“到底是谁帮的你?”
“没有谁帮我,不过是你母亲命数尽了!”
柳氏不敢跟她对视,只把视线落在角落。
崔柠芋盯着她片刻突然笑起来:“如今满洛阳都知道你从妾坐稳到正室位置,现在又成妾,你倒是不用出去丢人,你的好女儿沦落为庶女今后该怎么办呢。”
柳氏瞪大了眼,看她这身打扮终于醒悟:“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府里齐婉音夜里出行的鬼魂是你扮的,一直是你在报复我!”
“恭喜继母,终于搞明白了啊。”
崔柠芋鼓起掌,顺便一转身躲过她发狂扑过来的身影。
“顺便一提,昨日起外头能飞快传遍洛阳的流言我可出了大力气。”
“下贱蹄子!”
她踩过断琴,被骂成这样心情没受影响道:“舌无骨,杀人于无形呐。继母这些年为了不遗余力的在洛阳抹黑我,现在自己尝到滋味一定很特别吧。”
崔柠芋能在洛阳名声臭到这个地步,跟她的好继母可脱不了关系。
再厉害的人也经不住诽谤诬陷,一个人说是假,百号人千号人说可就传成真话了。
崔小棠是柳氏一手培养出的亲女儿,自小就有主见又聪慧,教成温婉知礼的书香女子,琴棋书画样样都会,都是为了攀上高门世子。
若到那时,她能在洛阳世家贵圈横着走,万人追捧。
就算她被揭露真相也无所谓,只要崔小棠能争气,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到时候整个崔家都会供着她。
现在都被毁于一旦,都源于面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崔柠芋!
柳氏脸上的表情再绷不住,被关到主屋撤去下人、主母之位也没叫她击垮,现在只感觉是死过一回。
崔柠芋还在她耳边聒噪:“这样就受不了了?你才尝到我阿娘万分之一的痛苦。”
她伸手揪住再次扑过来女人的衣领,眼神寒冷刺骨,将她直接压到墙上。
拿出沾染胭脂的绢帕作势要抹到柳氏脸上,柳氏从看到那东西开始眼神就变了,不停的抵抗可惜完全拗不过崔柠芋常年练出来的力气。
脸被涂得乱七八糟,尖叫声连连。
“我要杀了你!”
“你老了,可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你一天不说我就叫你痛苦一天,你一年不说我就叫你活在地狱里求我一年。”崔柠芋松开人,柳氏已经吓得坐在地上活像抽取了脊梁骨,“即便在崔府,也没人能从我手里救走你。”
她不是好人,从最开始就说过。
崔仁谦她尚且不怕,一个从底子里坏透的柳氏,不足为惧。
直到崔柠芋走了许久,柳氏从脸上蹭下一点殷红的胭脂,痴影的厉害她早就见过,现在还未发作,只可能是假的。
随后她心里升起铺天盖地的恐惧,崔柠芋知道那东西叫痴影,也知道下在胭脂里,柳氏想起交与她胭脂的那人不由凄厉的尖叫。
当年的事,崔柠芋居然已经挖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