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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从外室进门做妾,时隔半年前主母刚死就登上续弦之位,过于心急正位心思不稳,就忙着将跟前主母不管远近只要是有微小相关的下人全数不由分说的换成新血。才在新血里警惕培养自己人,想必这么多年有不少人心里不平坦。”
崔柠芋按了按眉骨位置,思索起那日和闻偃躲在草堆里听到的话。
罗妈妈敢在背后拿这件事嚼舌根 ,想必也是柳氏不得人心的表现之一。
石幢的心思昭然若揭,可秋水院找到的毒粉力道可不像这个蠢妇人能想出来的事。
欢好粉就是最好的佐证,比起下毒于无形,柳氏只会玩玩捧杀搞些自以为能瞒过众人的浅显把戏。
她还是感觉,这背后另有其人。
她狐疑的仰头:“那日兰玉查出秋水院被封后有不少下人受不住贪念进去偷拿物件,唯独妆奁内的珠宝首饰无人动,明明那些才是最金贵值钱的东西。你说,闹鬼的传闻是不是和妆奁有关系?”
“恐怕是的。”闻偃不着痕迹的按住食指指腹,眼里滚过暗芒,“那盒摔在地上的胭脂,也行就是关键。”
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去到地牢,第一件事就是蹲在掌事姑姑身边,把袖袋里包裹好几层的东西递过去。
“小雯,您之前当差时瞧见过这东西么?”
掌事姑姑杨苓雯家族式微,当年没能争夺个秀女之位,但能力出众,这么多年若不是被德贵妃发现野心,说不定能成为后宫难得能与齐氏抗衡的存在。
她粗粗瞥过一眼,跪坐在新搬来的案桌前不像往日装疯卖傻,神思清明手中正绣着一株睡莲。
牢房内安置了好些物件,虽被关在这里,可吃穿用住都大变样,锦被竹席瓷盏杯碟一应俱全。
还有新送来的果茶,崔柠芋讨好的给掌事姑姑倒上一杯。
自己懒散的盘着腿在她对面而坐:“您别不说话啊,现在说起来咱们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有什么好说的,与其问我些宫廷秘药不如先把眼线嘴里的实话都给撬开,预备防范。”
“您说这是宫廷出来的?”崔柠芋心中惊起波涛,没大没小的喊,“小雯,乱说话死后会吞一万根腿毛的。”
“那是一万根银针。”
掌事姑姑颇为抵触将她放在桌上的东西退离自己,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后宫里耍把戏的用具,也是当年无意接触过那时是两个婕妤因家族势力不对付掐架抖露的秘药。
当时一疯一傻,都沦落到冷宫的地步,碍于两大世家还对朝廷有用,秘药被压下去不了了之。
虽不知崔柠芋为何会拿到,但她还是被打搅到好心情:“离那东西远点,那是西域传进来的曼陀汁加入蛊毒所制叫痴影。寻常人只是皮肤接触就会产生幻觉,若是心中有鬼便会将心里最惧怕最执念的东西化成幻影,折磨得人神志不清。”
“您怎么看出来的啊?这无色无味还搅和在胭脂里头。”
“在宫中多年你以为露破绽的人能活,都是披着人皮的鬼,看出这个比猜人心要简单太多。”掌事姑姑重新绣起睡莲莲瓣,“就你这样的,在后宫活得过一个月都是奇迹。”
“那您还不是到了我手里吃牢饭。”
崔柠芋打破她吹嘘的段位,惹来掌事姑姑话头哽住,眼刀飞来怒横。
“若不是齐沐那贱人,我能落到你手里??”
“哈哈小雯还是这么有活力,这我就放心了。”崔柠芋打着哈哈,拿过松念记录的一叠纸,“喏,说正事。”
眼线都接受过非常人的训练,不肯轻易说出,有两个没被看住逼得太紧直接咬破含在牙齿缝隙里的毒药自尽。
还在松念和王婆子两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及时派人将剩下的人看死,又搜寻了一遍所有眼线身上是否在其他地方还□□。
毒是没找到,却意外收获每人肩膀位置刻了个抽象一笔的画儿,她拿着松念画下来的一瞧,添上骨架可不就是个草书的齐字不是?
“这点还是太少,只够将庄子里的眼线拔除,你需要将眼线化为己用反向收集信息。”
崔柠芋听得头疼不已:“老天爷啊,想活命怎么就这么麻烦。”
“若活着成了不麻烦的事儿,那同行尸走肉没区别。”掌事姑姑剪断油灯里的烛花,“与其抱怨,还是想想剩下的该怎么撬开。”
死人有死人的用法,刚巧她拿到痴影,便派人专门捂住口鼻在每个眼线嘴上抹一边,一个个嘴巴通红生怕剂量抹得不够多,而后将死去的眼线直接摆在捆成毛毛虫似的眼线正前面。
眼线们个个死闭一张嘴,涂抹的嘴丑得叫人无法直视,也搞不清崔柠芋拿她们试毒的小白鼠,只以为是在羞辱罢了。
她叫松念留心观察,只要有人出现症状,就去煽动情绪。
小半个时辰过去,还是死气沉沉,崔柠芋绑着面帘摸着下巴看过去。
“痴影不会过期了吧?”
她还没说完多久,很快有人心理破防开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