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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崔柠芋坐到太师椅上,闭上眼感受伤口传来的轻微刺痛。
药粉倒在皮肤上,她手臂不自觉颤动,处理伤口的丫鬟冷汗汩汩的流,生怕崔柠芋下一秒就会抬手给她来一巴掌接着拖下去受罚。
崔柠芋闭着眼仿佛能感受到极力轻柔的人眼里传达的惊恐,她启唇淡淡道:“你处理的很好,等下去找徐嬷嬷要赏赐。”
突然被惊喜砸中的丫鬟低低喘气,咽下口水终于感受到胸腔心跳传来的真实感连忙磕头:“谢谢主子、谢谢主子!”
崔柠芋抬了抬手,让人退下。
她还未睁眼,但四处传来的抽气声,还有掌事姑姑的嗤笑,她听的一清二楚。
小寡妇被麻绳五花大绑按在之前受刑的位置,恐惧感灌满四肢,她才发觉自己被怒火冲昏头干了蠢事。
“现在才害怕是不是迟了点?”崔柠芋双手撑在扶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受刑的位置非常特别,整个地牢呈十字形,她们就在一横一竖的交叉点,只要有鞭子抽打和惨叫,不仅能传达得很远,还能叫牢里不服的小娘子们看个彻底。
小寡妇偏还要嘴硬,颤抖着身躯,好几处被绳子勒到伤口的地方渗出血。
“我可……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就是个死,骂痛快了就好!”
“死在极度讨厌的女人手里,丢到荒郊野外被野狗山狼啃成残尸,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崔柠芋身边来了个跪下呈上端盘的丫鬟,上面摆满刑具。
鞭子、大大小小的刀具甚至带着倒刺的铁链,锋芒的光泽从刀锋闪过。
崔柠芋耐心地翘起二郎腿再次问:“想好该用什么态度和我说话了么,我想有些苦头应该没人会想吃第二遍。”
“……对不起。”
小寡妇抖擞的气焰全数熄灭,像是被浇灭的一盆炭火,再斗不起来。
“我脸上要是好不了,我就在你身上还百倍的痛苦。”她绕到小寡妇身后,跪在地上紧绷的身躯随着她的步调颤抖,“你喜欢闻偃多久了?”
崔柠芋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多少有些忌惮,先入为主的现代观念让她害怕闻偃反扑。试探对他主动坦白自己的目的,闻偃表现得十分镇定,就连她突然吐血,也能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快速反应并且做出掩盖措施。
关键是目前看来,闻偃似乎对她并未有恶意,不然她袒露的这些致命弱点都可以被他利用,给上致命一击。
小寡妇没料到搞半天压迫居然就是为了这事,眼白快要翻上天,可碍于崔柠芋的淫威,又强行把吐槽的话咽回肚子里,憋屈得很。
她只能老实回答:“自闻偃先生搬到青燕巷住,难免有些情难自已。”
“他是多久搬来的?”
“约莫是五年前。”
崔柠芋没记错的话,闻偃五年前才十五岁,那般小的年纪自小自立读书。
小寡妇如今二十有五,对人家那般小的年纪就动春心。
崔柠芋蹲下来真心喟叹一句:“禽兽啊,他那时候才多大!”
小寡妇春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沾着一层灰的脸上升起两团红云。
“小郎君那时候就高高瘦瘦的又没爹又没娘不晓得受了多少苦,叫人心疼着哩,我大点怎么了?丈夫老早就打仗死了,刚好隔壁住个懂事礼貌的小郎君,我自是当弟弟在照顾哪晓得他那般好的性子,那姿态那样貌,实在叫人想动点别的心思。”
很好,又是一个被闻偃谦谦君子人设搞花痴的。原身馋他的心思,基本是异曲同工,醉心美色,贪图温柔乡,结果发现碰了一鼻子灰。
春熙说他性子好她有些不大认同,如果性子真的顶好,估计早就由着原身酿酿酱酱了,哪里还能守身如玉,面对原身使劲浑身解数的招惹勾引也无动于衷如柳下惠。
“你可知晓他在搬来之前是哪里人?住哪里?”
春熙摇了摇头难为情的咬唇:“他说自己是个孤儿到处求学,再问只说爹娘因灾祸死得早,只有他一个侥幸活下来。”
崔柠芋核实好信息,将人重新带回去关着。
她坐在太师椅上,细想半晌,春熙的话和她查到的差不多少,只是更加细致,比如她只知是个寒门学子,爹娘早死,并不知他那时是何处境。
究竟是怎样的灾祸给他致命一击,又让他求生如此,还愿意以温和对待人世?
崔柠芋想不通,但整体来说闻偃是个背景单薄的人,这样也好,她可以少个堤防的人,多个能说话的战友。
一个,被她勉强拉进一队的战友。
崔柠芋骑上马,叫来管事的王婆子:“尤三小娘子那边继续照顾着点,虽是庶出女儿,但到底也是官员家眷。”
王婆子应下,开口絮絮叨叨都是叫崔柠芋注意安全,留心路上,对她分外像是祖母照顾幼年孙女似的。
她难得被人关心,见王婆子眼中的关爱不假,崔柠芋抓着缰绳回道:“知道了,您回去休息吧。”
王婆子不放心的一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