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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索性都求了。”
她兴致阑珊地摆手往回走,“你记得注意安全。”
也不管闻偃出去干嘛,不管干什么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
黑甜一觉醒来,松念服侍穿衣梳洗,兰玉拉开帘子走进闺房。
崔柠芋见她恭恭敬敬呈上一道请帖道:“姑娘,杜国公府的杜小娘子邀请您参加花宴。”
崔柠芋接过请帖简单扫过,随即回绝。
“你拿纸笔来写,就说我生病在家不宜面人,语气态度记得嚣张点。”
松念不解:“您和杜小娘子不是朋友吗?”
“是朋友才得这样做。”
洛阳名门望族里的女眷们闲来无事,会有一些专门的宴会用来结交人脉,联系感情,人多的地方就容易传闲话。
她是个自带话题中心体,估计去花宴,众人赏花的目光都会到她身上,这个时候和杜国公府产生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有意无意监视。
她今日还要去承晖殿,德贵妃几日不找应该是知道了她在外做的事,现在去请安正是时候。
早起沐浴梳妆打扮,马车不停,先前在小宅还会听到主仆说笑,现在都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
崔柠芋到殿外自觉问安,德贵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萝衣笑眯眯地拉着她坐下休息,自己去殿内传话。
很快,萝衣笑着请她进去。
崔柠芋再次跪下规矩行礼:“前几日忙着做事,一直没能来请安,请沐姨莫要怪罪。”
“傻孩子,本宫怎么会舍得怪你。”
她虚扶起崔柠芋,见到她领口下脖子的淤青,不由分说也拉开她紫藤花交领衫的衣袖,果不其然也看到几道绳子勒出来的淤痕还未彻底消散。
德贵妃语气即刻低下去:“杜国公府还真当我齐家没人了不成!”
六角绿梅瓷瓶被掀翻在地,碎裂声清脆响起。
贵妃发怒,满殿的宫女皆下跪。
同时崔柠芋心下清楚,暗中的眼线是将跟她相关的事事无巨细上报了,可德贵妃此刻是真动了怒,护她的心不假。
“沐姨,不妨事。”崔柠芋笑着拉下袖子,“侄女这次并不是没有收获,虽然被欺负了一回,可确实是跟杜鸢仪有了接触,这姑娘心眼浅既然硬的来不了那就软刀子攻之。”
她说这话时,余光瞥见德贵妃缓下的脸色,眉间舒展开来,才继续说下去:“侄女准备假意接近,说不定还能多套出些东西,这之后能真正拿到杜国公一家的把柄才是正事,受点伤换来这个机会也算值了。”
德贵妃摸了摸她的头:“柠芋真是长大了,有齐家和本宫在背后撑腰,在外莫要受委屈,若真到撕破脸皮的地步本宫也不怕他。”
“沐姨真好。”崔柠芋眼眶一红,暗中掐了把大腿上的软肉,挤出几滴泪。
“你这几日有何打算?”
“侄女想回趟崔家。”
崔柠芋只要提到崔家,生理性自动抵触。母亲疯病淹死,外室抬轿过门续弦上位,孝期见到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庶妹,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背后另有谜团。
德贵妃靠坐于榻上,萝衣立刻为她拿来垫子垫在背后。
十指染上鲜红色蔻丹,自小带大的孩子,一听语气心下了然,崔柠芋又要专门过去膈应崔家人。
德贵妃失笑:“你又是何苦,他们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可侄女总是压不下心里的火气。”她逮住机会,上前告状,“柳氏和她女儿次次抓到机会就要公开打我的脸,明里暗里欺我,这次在杜国公府还差点坏我好事,沐姨,您是最疼我了的。”
“好了,没有怪罪你。”德贵妃无奈地看她耍赖撒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正在她卖乖时外头来了个带疤太监,脸上打了厚厚一层白粉,嗓音尖细。
萝衣熟练地挥退一众宫女自己也关门出去,太监细长的眼睛又朝崔柠芋看了眼,还是没说话。
德贵妃道:“这里没有外人,说便是。”
太监才松了一口气道:“回贵妃娘娘,奴才派出去的人收到暗报,太子从江南视察一月有余一无所有获现在被皇上一顿斥责,正在东宫抄书呢。”
江南巡察?
这么巧她这边派兰玉解决好齐家的烂摊子,太子那边就在江南走了一圈。看来皇帝并没有昏聩无能到彻底被蒙住眼线,恐怕也察觉到齐家有点问题。
崔柠芋把玩手里的绢扇,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唇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意。
“是吗?”德贵妃面上温婉带笑,凤眸中透出犀利的光,“太子还是太年轻了。”
“奴才亲眼确认了一边,千真万确。”太监狗腿奉承,“白家家主和太子来往密切,恐怕白家有心想站太子的队。”
“白家几个老不死的宅子内都不得安宁,嫡庶不分立庶子做继承人,嫡子倒是被压在角落,一点动静就疑神疑鬼,扶上位极易操控。”
德贵妃挽着堕马髻,四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