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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晚的寒风冷得她一哆嗦,钻进门内率先跑进房中。
    闻偃后脚跟上,整间房子安静得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明明她记得松念说过在这里安插了好几个伺候的仆人,这么敲门都没有仆人响应,还是闻偃自己开的,看来是都不拿这位便宜夫君当回事儿。
    初春的天气到了夜里带着寒意,十七岁的少女搓红了手掌,感知到暖意了才伸手在穿的松散的里衣摸了摸。
    摸出一盒带着体温的青瓷脂膏小巧物件递过来,“喏,松念说涂这个对淤痕伤疤之类的有奇效,你先将就着用,明儿我再给你请个大夫瞅瞅伤。”
    闻偃只是垂眸看向伸到自己面前的纤细手掌,却并没有接过去。
    白日里崔柠芋的举动过于反常,加之这么晚过来也不是没有过,只是从前都是风风火火地带着人来,他本以为又和往常一样,她要拿谎言戏耍他,玩够了再动手。
    可这次,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
    他暗自冷嘲自己真是疯了,这个疯女人就不该拿正常思维去分析,对他偏执强求的爱畸形到可怕,估计又是一出新戏正要等着他落网。
    闻偃装作不经意地朝崔柠芋的脸看去,本想看出点破绽,却意外顿住了身形。
    崔柠芋正一脸歉疚又怜惜的望着自己,因着自己顿住的举动,似乎在她眼里变成了下意识的惧怕。
    她觉得原身真不是个东西啊!
    这么个单从外形看就顶拔尖儿的清隽郎君,看看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连送点东西都惊恐得不敢动。
    再这么逼疯下去,红杏小寡妇能掐死她,闻偃郎君恐怕得将她掐了又掐再剁碎了丢湖里喂鱼,再把她脑袋单独摘下来当球踢碎才能解心头之恨。
    崔柠芋又庆幸还好自己来得早,起码算得上还有补偿的余地。
    她咬着下唇,双颊染上一层粉,主动上前拉住他的手。强行摁着他坐在烛火映照的主屋,扣出冰肌膏仔细涂向他线条好看的手腕。
    成年男子的手比她大上不少,她低头朱钗未戴妆容未抹,娇着张素净的小脸极认真的不放过皮肤上任何地方的外伤。
    “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尽干糊涂事,真的,我已经在改过自新了。”她往上卷了卷宽大的袖子,却发现整个小臂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下的都是狠手,凑近了看还能辨别出哪里是捆绑留下的、哪些是鞭子抽出来的。
    她咬着后槽牙酸得倒抽一口冷气,无法想象这人是怎么熬得住的,偏平常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很。
    崔柠芋指腹放轻的推开膏体,“我认真想了很多,索性今日都说了吧,若是你想走我就安排好和离,责任全在我、脏水全泼我身上,你只管干干净净的脱身就好。”
    这句话才说完,闻偃另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崔柠芋蹙眉抬脸与他对视。
    是夫妻的两人对视之中,却并没有半点缱绻。
    闻偃浅笑着凝视道:“柠芋似乎也忘了我说过,既已为夫妻,我便不会轻易谈及和离。”
    完了完了,这么个清隽郎君,已经被她搞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居然还能对她笑得出来。
    崔柠芋恨铁不成钢地拍开他的手,抓狂地在他面前挠头来回走了两三次,才顶着鸡窝头再次苦口婆心的劝。
    “你只要和离,你就算是再想科考我还给你供钱供吃穿供住行直到你风风光光考上为止,若你还觉得不够,我再划两个铺子到你名下。”
    这样的条件应该没人会拒绝了吧?
    如果有人这样对她,崔柠芋一定会立刻答应从此江湖不见。
    “柠芋想休夫了是吗?”
    “哎,不是……”崔柠芋抬头怔住,先前还对自己笑着的人垂眸羽睫轻颤,连脊背也弯下来看起来虚弱不已,“我不是这个意思,和平分手了解一下?”
    闻偃温温柔柔地开口:“和离吃亏的一方总是女子,偏柠芋还要将责任脏水独一人承受,你就这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崔柠芋暗戳戳的蚊子音吐槽:“估计整个洛阳就没人能比我更懂没名声了。”
    “不过是你的说法罢了,若你想休便休吧。”
    闻偃黑眸沉沉,脸色惨白脆弱地抿唇推开她,往卧床走去。
    她怎么还从闻偃的话里听出了娇嗔赌气的成分了?
    崔柠芋如果不是记忆里知道闻偃同自己清清白白,这一刻她真要以为自己是将良家妇女骗到手后就甩手不认人的大渣男。
    但记忆本就残缺不全,每每都是临时激发的一段才能看清楚细节,崔柠芋也搞不清两人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也许并不如外头看到的,闻偃完全是被迫?
    莫非成亲的半年里,闻偃对自己真有了几丝真情,真是这样她得仔细斟酌下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局面了。
    麻烦,感情就是大麻烦。
    她想得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主卧里的男人正暗中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她过于丰富的表情。
    崔柠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