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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很容易让人忽视掉其存在。
可越是这样,就越代表凌云的身法高强隐秘。
且看他行走间无声无息,风不动,气不浮,静及无声,一看就非寻常练家子。
站在容弘身后的劫后和余生看他的眼神瞬时一变。
凌云面无表情地道:“事发时,属下并未有过任何异动,更别说使用暗器了,这一点,翁主也可作证。”
他说完,慎芙茹立刻道:“不错,他就在我身旁,若真做了什么,我不可能不清楚。”
“那若是翁主您有意包庇呢?”劫后突然道。
慎芙茹冷笑着看向劫后,道:“你要维护你家主子是不错,可也没必要心急到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就往别人主仆身上泼脏水吧?”
“说起来,廷尉寺与尚书台何时成一家了,连容仆射都专司起查案了?”凌云突然讥讽出声。
他这句话,顿时引得其余几人都同时朝他看去。
慎芙茹虽在杀席安公主一事上袒护凌云,但却容不得他以下犯上去挤兑容弘,她当即便不悦地呵斥凌云:“你怎么跟容大人说话的,还不道歉!”
凌云当即垂下头,跟容弘道歉。
容弘看着躬身于自己跟前的凌云,眼中厉光一闪。
从慎芙茹的府中出来后,余生立刻对容弘小声禀道:“主上,那凌云与扶远翁主关系极好,是北平王在扶远翁主幼时送予她的,他真正效忠之人恐怕是北平王。”
所以,若真是他动的手,那背后真正指使他的人恐怕是北平王而非慎芙茹,慎芙茹对这件事不知情是极有可能的。
容弘眼神暗下来,道:“依照翁主的性格,的确不像是会去指使人做这种事。”
既然是北平王指使,那他的目的就很好猜了——
为他的女儿,除掉姜软玉。
北平王,莫非已经看出自己的真正打算?
容弘想到这里,不由心下一凛。
“主上。”劫后在一旁唤了声,他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许久才难为情地说,“主子快来……快变身成男子了,若一直被关在廷尉寺大牢里,恐怕双身的秘密会被人发现。”
自劫后和余生明面上正式跟了姜软玉后,姜软玉双身的秘密便开诚布公地告知给了他们。
容弘思索片刻后,摇头:“此事大司农那边应会想办法解决,我们的人只需要盯着他们即可,若是他们那边出了任何纰漏,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姜淮的确在想办法解决此事,他将傅子晋叫入府中,两人一番密谈后,制定出一套详细的计划,决定在姜软玉月事来的首日,潜入廷尉寺大牢将姜软玉带走。
姜淮也知道自上次姜软玉以夏允之身在德阳殿上冒死领罪救下容弘后,傅子晋对姜软玉的态度就变冷淡了,虽然还是隔三差五地会来姜府,但总是只在前院跟姜淮小坐对弈或谈天,亦或跟夏氏嘘寒问暖聊上两句。
但他再也不去朱幽院,也很少去主动提起姜软玉,更别提跟姜软玉见面了。
而他那不争气的女儿也是朽木不可雕也,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傅子晋要的不过是她放低姿态的一个主动坦诚和致歉,姜软玉却全程装作不懂,两人都不让步,就这么一直僵持至今。
但现在姜软玉出事了,傅子晋和傅家却不计前嫌,还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她,姜淮只觉姜家越发对不住傅子晋和傅家,自己这张老脸也都快没地方搁了。
姜淮在他的一阵叹气声中,将傅子晋送出了姜府。
傅子晋前往廷尉大牢救人当日,他从姜府出来,临走前让姜淮夫妇在府中静等消息,之后,他便带着傅良前往廷尉寺。
刚过午时,又正值炎夏,虽然廷尉寺大牢外四周有重兵把守,但看守牢门的狱卒们皆显露出昏昏欲睡之态。
沉闷的车轱辘声由远及近,很快一辆马车在大牢正门前停下。
正在打瞌睡的几名狱卒缓缓醒过神来,他们强打起精神,看向前方马车。
马车看上去十分普通,并不显华贵,车上走下两人,一男一女,分别穿着宫里的侍卫和宫婢所穿的衣服。
女的年纪颇大,但保养得很好,看身份像个宫婢,但浑身透出的长年身处高位者的气质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男的眉宇和周身散发出的气质,也显然不像是个普通侍卫那么简单。
经常遮掩身份前来探狱的人,廷尉寺的狱卒们见多了,所以见到这两人,他们丝毫不见惊讶。
这一男一女刚到大牢门前,不用狱卒们阻拦,便主动停下,十分懂规矩地分别给两名狱卒各递上一锭明晃晃的银子。
狱卒们掂了掂手上的银子,二话不说便让开道放他们进去。
双方不曾说一句话,所有的步骤都在无声中进行。
一男一女的身影刚入内,完全消失不见,隔外面大门十步之外的一处转角,徐徐露出慎芙茹偷看的脸。
先前容弘告诉她姜软玉并非杀害席安的真正凶手,她便有心来这里见上姜软玉一面,问清楚究竟,却不想竟看到刚才两人出现在此处。
慎芙茹决定先按兵不动。
那一男一女并不知道已被慎芙茹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