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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决定留下腹中胎儿那一刻。”
容弘思索道:“是乾虚道长?”
姜淮点头。
姜淮突然想起一事,他对身旁的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立刻离开,片刻后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锦盒,正是容弘让商鱼带来的那个。
姜淮指着那锦盒对容弘道:“这颗夜明珠,还请容侍郎……”
话没说完,便被容弘打断:“贺礼既已送出,断没有收回之理,权当给姜小姐……留个纪念吧。”
他说完,朝姜淮揖手告辞,带着商鱼转身离去。
主仆俩一路走着,容弘一句话也没说,脸上的神情也是冷冷淡淡,商鱼觉得容弘自进屋跟那姜淮相谈一番后出来,整个人就突然变得阴沉了许多。
不知道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他当时要进去,被姜淮的人拦在外面,那姜淮像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秘密似的。
“容大人请留步。”
走到出府的廊庑上时,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们。
容弘和商鱼朝前方望去,见怀安正朝他们快步走来。
待走到近前,怀安朝容弘见礼,随后将一件小物什递到容弘面前,道:“这是主子让小的转交给容大人的。”
容弘朝那物什看了眼,是那盒他在上次灯火时,偷塞到她袖中的香膏子。
容弘嘴角微动,淡漠道:“扔了吧。”
说完便径自越过怀安,继续朝前走去,商鱼狐疑地看了眼那香膏子,连忙也跟上容弘。
怀安看着躺在手掌心的香膏子,沉沉叹了口气,他收回手,思索一阵,最后并未按照容弘所说,将香膏子扔了,而是揣回到自己怀里,暂且留存下来。
容弘前来傅家的一场风波很快平息,之后,傅家重新送了一对新的鸿雁,这次前来送鸿雁的人是傅子晋,他手中的那对鸿雁也是他亲自猎来的。
除此之外,傅子晋还带来了一份生辰贺礼,是一套傅家专为姜软玉提前订做好的鎏金头面。
而姜软玉和傅子晋的婚期也正式定在明年姜软玉及笄之日。
洛阳城中一同传入的喜讯还有另一道,荆州武陵萧家长女萧阮与二皇子的婚期也正式定下来。
因为萧家终于在近日松口,应下了皇后一心撮合的这门亲事。
但其实这门亲事之所以能达成的背后,另一个人却是最大推手。
就在上个月,萧沈曾去信洛阳,让萧河以个人的名义询问容弘如何看待二皇子和萧阮的这门亲事。
容弘考虑后,只答五字:“可暂且应下。”
萧河想也不想,当即便将这五字快马加鞭传信回荆州,之后便有皇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定下了二皇子和萧阮的婚期。
有关萧家为何如此笃信身居不过侍郎位的容弘一言,为何容弘又愿意为萧家出谋划策从中点拨,这其中自有萧河的缘故。
当然,萧沈的审时度势,还有容弘的深谋远虑,也在里面起到了关键作用。
而容弘所说的“可暂且应下”中的“暂且”二字,在之后不久,很快便显露出他说出这话时的真正用意和考量。
很快,槐月又至,槐花簇锦添香,沉甸甸地缀满枝头,引香十里,徐有夏风初来,入鼻尖,只觉直浸心脾。
扶远翁主慎芙茹突然从幽州涿县前来洛阳省亲,探望她的亲姨母皇后娘娘和亲舅舅安郭吕,顺便寻安思胤、席安和二皇子这些表兄妹玩。
但其实,她前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见容弘。
省亲,不过是她对外宣称的一个借口罢了。
慎芙茹抵达洛阳的第三日,皇后决定办一场赏花宴,她早就有心撮合安思胤和慎芙茹,刚好趁此机会,借着二皇子和萧阮刚定下婚事的喜气,再图促成一对良缘。
赏花宴举办之地,是在皇后所居的长秋宫的园林内,园内栽种有修竹,修竹倚临怪石堆叠,又有好些罕见的奇花异树,还有少几只的珍禽异兽。
既是赏花宴,自然是以赏花为主。
几个月前,皇后便特地让人劈了一条窄且长的道,弯弯曲曲顺着园林的走廊方向一路蔓延开绕,环住整个园林,然后又命人将各色花卉栽种在培有肥沃土壤的窄道上,如此一来,宾客们便可沿途边走边赏花,极为闲逸雅致。
长辈们耐得住性子,便顺着道一路散步赏花,时而闲谈两下;晚辈们看了一阵子花,便无聊地去到其他地方闲逛玩赏。
姜软玉今日起得晚,带着怀安来参加赏花宴时,已经看到园中四下都是走动的人,她一路走过去,视线扫着四下,寻找萧阮身影。
对面走来两道身影,姜软玉打望的动作当即一僵。
“扶远翁主,好久不见。”姜软玉见礼,主动打招呼道。
慎芙茹一袭秋香色薄纱锦裳加身,头绾垂挂髻,别淡紫色珠花,清冷高洁,她走近后,笑着应道:“姜姑娘,好久不见。”
姜软玉尽量忽视慎芙茹身侧之人,身侧之人也未有任何动作。
慎芙茹看了眼目不斜视的姜软玉,又看向身侧平视前方的容弘,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之色。
“翁主,您可让奴才好找啊!”一名小黄门疾跑而来,到慎芙茹跟前行礼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