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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见踪影。
姜软玉与傅子晋等人约好踢蹴鞠一事,最终未能成形。
姜软玉让姜府下人送信给傅子晋,说她身体突感不适,今日便不来了。
傅子晋看着手中薄薄一张纸上的一竖行秀挺小字,久久未动。
肖氏身边的贴身婢女前来唤傅子晋去侧厅用膳,傅子晋这才将信纸折起来,放在桌案上,拿砚台压住。
历来讲究食不语的傅家上下,今日在饭桌上时,傅子晋罕见地发声:“母亲,不知入府的绣娘这些日子进展如何了?”
正吃饭的肖氏和傅蔺闻言,皆是愣了下。
“前些日子刚定下绣纹样式,这几日已经开始上手了。”肖氏笑着抬头看傅子晋,“往日里不曾见你关心这些,今日是怎么了?”
傅子晋不答,只又问道:“我与姜小姐行婚礼之仪,是定在她及笄当日?”
傅蔺放下筷箸,应道:“不错,这是姜家提出来的,也不是大事,我与你母亲便应了。”
傅子晋点点头,便没再说话。
傅蔺和肖氏交换了下眼色,眼中皆有疑色。
前往幽州范阳郡涿县的路上,一个罩着蓝色幕帘的马车正在一条小道上飞驰着,车轮和马蹄一路扬起尘埃。
突然小道两侧的树丛中飞身而出数名黑衣蒙面人,他们挥舞着刀剑,杀气腾腾地朝马车冲去。
马扬蹄一声嘶鸣,马车刚停稳,三把利刃从马车左、右、前三个方向同时从外向里插入,恨不得在车内之人的身上立刻扎出几个血窟窿。
驱车的车夫一揭戴在头上的纬帽,露出萧河那张羁傲不逊的脸,他身法极其灵敏地从车前飞身而起,同时迅速抽出腰间的小弹弓和几颗小石子,跃入半空的瞬息之间,朝下方正袭击马车的黑衣人连续发射数子。
中弹的黑衣人们发出持续的惨叫声,有人被射中眼睛,顿时一脸的血,也有人被射中膝盖,当即倒在地上痛叫。
萧河落地,刚站稳,马车内又飞出一道身影,是商鱼。
商鱼满脸肃然,双眼里透着冷冽的寒光,他高执起左右手各握住的一把尖利短小匕首,攻向还试图继续袭击他们的黑衣人。
手起刀落,刀刀利落狠绝,直指要害,一刀毙命。
很快,来袭的一群黑衣人便成了一地的死尸。
在洛阳潜伏这么久,他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了。
商鱼蹲下身,将两把匕首上的血迹在身旁的一名黑衣人的衣服上擦抹干净,口中抱怨道:“这是第几轮了?咱们才走了半日,前来送死的人就一波接着一波,这要是等赶到涿县,咱们手上得沾多少条人命?”
萧河也走了过来,他扯下一名黑衣人脸上的蒙面,冷漠道:“还是傅家派来的死士。”
静停在身后的马车帘子缓缓揭开,露出容弘那张清润精致的脸,他眼神如同看蝼蚁一般,冷觑了眼一地的尸体,道:“傅蔺这轮番的刺杀也并非全然无用,多少也该察觉到要杀死我恐怕比他想象的更难了吧。”
帘子被放下,容弘的声音再起:“走吧。”
*
半年后。
大地素装银裹,鹅毛飞絮漫天,四处一片萧条冷清,幽州的冬天来得洛阳要早出许多,刚入初冬,涿县便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容弘站在门口外,内着一身淡蓝色忍冬纹锦衣,外披一件浅色狐裘,手中握着一个由深黑色云雷纹丝绸袋子裹好的圆形手炉,目光沉静地望着屋外的景色。
屋外传来脚步声。
容弘纤长的睫毛微颤,他收回视线,揭开门口处专用来挡风的厚布帘子,进入屋内,坐在暖榻上。
怀玉带着一身的雪和冷气走进来。
“小公子,二皇子又来信了。”怀玉双手通红,顾不得暖手,从袖中掏出一封被雪水浸湿少许的信件。
容弘接过,拆开信看起来。
很快他就看完了。
怀安这时似是想到什么,连忙又从另一只袖子里掏出一物,递给容弘:“您前几日找的玉坠子,今日收拾屋子时,从一个柜子底下碰巧给找着了。”
容弘接过那只墨玉挂坠,上面的缠枝纹路停着些尘埃。
容弘让怀安去拿个湿帕子来,他将那尘埃一点点擦去,这只晶莹透亮陈色极好的缠枝纹墨玉挂坠很快就又恢复成了当初姜软玉送给他时的样子。
看到这只玉坠,容弘不由想到刚才二皇子来信的内容。
自从容弘离开洛阳后,二皇子总会隔一段时日就来信一封,信的内容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朝堂事以外,大多都是有关姜软玉的。
姜软玉一段时日发生的事,二皇子总会事无巨细地在信上道来。
容弘不由有些无趣地笑了笑。
半年多年他离开洛阳时,当街问姜软玉那一幕,二皇子也瞧见了,他当时正与傅子晋在一处。
这恐怕就是为何他一直不停在信中向他供给姜软玉近况的原因吧。
其实容弘对姜软玉的日常生活琐事并无甚兴趣,但既然二皇子一番好意,他姑且便收了吧。
谁让这是二皇子试图跟他维系关系,而他刚巧也需要这种维系呢。
一名穿着衙役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