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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怒目蹬着容弘,道:“没想到你手下竟有武功如此高强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部丞王大人已经死了,你若不想步他的后尘,便将王大人潜伏在姜淮身边数年,搜集到能威胁到傅蔺的证据交给我,如何?”
小和尚神色震惊地看着容弘:“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容弘缓缓看向小和尚,眼神里的温润之气开始褪去,一丝不耐攀上他的眸光。
商鱼察言观色,当即伸手一把掐住那小和尚的咽喉:“让你交出来,哪里那么多废话,小公子可没那么大的耐性跟你耗下去!”
小和尚当即呼吸困难起来,齿间只费力地蹦出两个字:“休想!”
商鱼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小和尚原本就泛白的脸色逐渐浮现出几道青紫色。
容弘眼神静静地盯着小和尚的脸,眼看着小和尚即将断气而死,他突然沉声道:“东西在他口中,别让他吞下去了!”
商鱼当即伸手钳制住小和尚的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小和尚喉结猛一滚动,显然将口中之物吞咽入了腹中。
商鱼一掌拍晕那小和尚,将他的嘴打开,直接上手探入口腔内咽喉处,试图去将那被他吞下之物掏出来。
摩挲了一阵,商鱼面上一喜,原来被吞下的那张纸还未完全进入腹中,冒出一角正巧卡在喉咙位置。
商鱼手法放轻,试图将其拽拉而出,却不想拉到一半,那小和尚突然醒了。
小和尚一口猛咬而下,商鱼只觉手背上一阵剧痛,他飞快抽手而出,强忍着才没叫出声来,小和尚顺势将残余在口中的纸卷再次一口吞咽下去。
容弘看着商鱼的手背上被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牙印,手掌心内握着残缺的纸页,颇有些头疼地扶额。
他对着空气轻唤一声:“尘鸳。”
话音刚落,门外一个黑影便闪身进来:“主上!”
容弘朝尘鸳伸手:“剑。”
尘鸳立刻恭敬地递上原本背在身后的一柄青铜长剑。
容弘抽剑身离于剑鞘,看向惊惧中带着疑惑望着他的小和尚,幽幽道:“你若是交出全页多好。”
话尽,容弘一剑斩下,鲜红血浆顿时喷溅到屋子四处。
他边拿着手帕擦拭手上沾染的些许血迹,边吩咐道:“带出去,制造出因重伤过度流血而亡的假象。”
尘鸳:“是!”
商鱼将从手中的那片残缺纸页递交给容弘,容弘打开看了几眼,突然露出浅淡一笑:“傅蔺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皇室与地方诸侯王暗通款曲,中饱私囊。”
容弘将那纸页扔回给商鱼,商鱼连忙去瞧,不禁感叹他们运气着实是好,商鱼刚巧拉拽下的纸页部分,正是傅蔺和其中一名地方诸侯王北平王互通信件里提及到他们互谋获利的关键之处。
容弘走到窗边,看向外面在冬日里吐蕊的腊梅,在月色下正发着莹白冷光。
容弘思索着道:“我若猜得没错,傅蔺和各诸侯王之间互通的信件已经外泄,不然傅家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只是二皇子和安家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还未可知。”
商鱼上前:“那便让他们狗咬狗,咱们推波助澜即可。”
院外突然响起姜软玉和怀安的交谈声,容弘眼光微动,伸手关上窗户。
姜软玉的朱幽院和容弘的苏清院紧挨着,姜软玉每次回朱幽院都要经过苏清院。
交谈声由远及近,只听怀安道:“主子,咱们要不去傅府跟傅二公子解释清楚,小的怕那傅大公子歪曲您的本意,说您在偏袒那小和尚。”
姜软玉似是想了一下,声音才响起来:“算了,他若真听信了那傅良的话,便由他信吧,反正本小姐身正不怕影子斜。”
主仆俩又说了一阵,声音逐渐经过院落走远。
商鱼想起刚才暗卫说的话,连忙对容弘复述了一遍,有些担忧道:“小公子,咱们是否需要派人盯着朱幽院?”
容弘听完后,沉默片刻后道:“随她去吧,只要别误了我们的事便好。”
商鱼有些意外地看了容弘一眼,随即垂下头,恭敬应是。
因为皇帝赐给容弘的那本棋谱孤本,容弘在太学院里的日子越发好过起来,已是彻底摆脱了面首的负面形象。
甚至先前认为他只会靠女人吃软饭上位的一些人,也开始转变态度,认为容弘是一个既有野心又有真才实学的人,出头之日指日可待。
因此容弘在其他人眼里,无形之中上升到了一个高于寒门士子,低于勋贵子弟的特殊地位。
也因此,大家开始正视容弘先前提出的“谋软玉”之言,偶尔会有人把他跟与姜软玉有婚约者傅子晋相提并论。
冬去春来,又快到太学院举办饗射礼的日子。
原本这饗射礼只在地方乡里进行,但太学院近些年来为示尊贤养老,申孝悌揖让之道,便在太学院里也特设此仪礼。
六名从太学院众学子里被选中在饗射礼上比试射箭的礼生,容弘和傅子晋皆在其列。
还有三日便是饗射礼,姜软玉并不见容弘急着去练靶场学习射箭,每日作息照旧。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