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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低贱,可学海涛涛,能站于其高处的出类拔萃者,任谁都会另眼相待。
夫子对容弘的态度在每次的对答交锋中逐渐转好,但那群欺辱容弘的学子却变本加厉。
他们开始明目张胆地笑问容弘在男女双修和男男同修两者之间上,哪个更厉害些。
又问姜软玉的房中术如何,春色无限否。
还向容弘讨教御女之术。
某一日,竟还有一学子让容弘以身教授,要与容弘行那同修之事。
从头到尾,姜软玉都未出现在太学院,她放任容弘在学院里受人□□,只冷眼旁观着。
就在她以为容弘定支撑不了一月便会前来跪求离去时,数则消息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传入姜软玉的耳朵里。
这些消息全跟那些欺辱过容弘的学子们有关。
譬如曾当众辱骂容弘不过□□玩物的一名亲王的表侄,前两日突然在闹市区坠马,全身断了好几根骨头,少说都要养上个半年。
又比如在学院竹林廊道调戏过容弘的王侍郎之子,昨日突然被其父罚关在家中禁足三月,只因他背着家里在斜春楼养了名歌妓一事被家里人知晓。
这一桩接着一桩的意外之事频发,因为出事者皆有欺辱容弘这个共同点,所以许多人自然就将这些事跟容弘联系起来。
大家看容弘的眼神变了。
容弘依然如往日般,穿着一身苍青色浅线竹纹宽袖长衫,端坐在位子上,视线静静地停在手中的竹简上。
他面容温润而沉静,周身被淡淡的光泽包裹着,仍旧是一副人畜无害,柔弱可欺的模样。
但大家再也不敢认为他是真的人畜无害,柔弱可欺了。
一屋的学子脸色忌惮又好奇地围站在容弘几步开外,不知该进该退。
一人从人群里缓缓走出。
“容公子,不知我今日可否与你一组?”是二皇子慎仲。
以往分组练习策论,容弘总是被孤立。
还不待容弘回答,另一人也走出来。
五皇子慎苏。
容弘扣在竹简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鱼,终于上钩了。
夜晚的朱幽院灯火恍惚,花鸟屏风上斜映出姜软玉仰躺着正吃青枣的婀娜身影。
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枣核被吐在怀安托起的玉瓷盘中,发出“啪嗒”的清脆撞击声。
姜软玉拿绣帕擦了下嘴,抬眸瞥向跪在她身前的几名少年。
这些少年相貌皆属上乘,姿态卑微谦恭,神情小心翼翼中带着期待之色。
姜软玉今日看他们,无端觉得有些乏味,便挥袖让他们先退下。
“容弘今日在太学院如何?”她懒声问道。
怀安立马回道:“可出风头了,今日二皇子和五皇子都争相跟他交好,他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
“哦?是吗?”
这些时日,每次听怀安汇报容弘的事,每每她都有意外。
姜软玉想了想,吩咐道:“把我前些日子让你们准备的那件裳子送到苏清院去,就说本小姐赏的。”
第2章 谋软玉
收到怀安送过来的姜软玉赏赐衣物的商鱼,正气得一把将装盛衣物的托盘猛掷在桌案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成心羞辱小公子您不成?”商鱼气呼呼地道。
容弘刚进太学院第一日,被几名学子设计割破了一截袖子,以断袖来讽刺容弘的面首之身。
“这些天她一直幸灾乐祸地袖手旁观,如今见您稍稍好过些了,就立马送来这裳子,阴阳怪气!”
容弘看了一眼摊在托盘里的那件青花绿长袍,淡淡道:“把裳子先收起来吧。”
商鱼边收拣袍子边抱怨道:“若不是大胤覆灭,您哪里需要呆在洛阳城受这些委屈,都怪当年那傅蔺背叛驸马……”
隔壁的朱幽院外走廊突然传来说话声,商鱼吓得当即闭上了嘴。
容弘也面色微变。
声响过了一阵后便平息。
商鱼小声道:“这几日她阁中进进出出好几拨男人了,还真如传闻里说的身边男人从不间断,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别来祸害您就成。
“不过我也听这府里的人私下说,这位姜家小姐虽好色成性,但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跟那些男子行事最多也就至三陪,这点来看,倒是比那位席安公主要好上许多。”
容弘看了商鱼一眼。
商鱼只当容弘起了兴趣,连忙继续道:“席安公主和姜家小姐不是齐名并称洛阳两大纨绔女嘛,这两天,洛阳城都在传席安公主已经连着数日折磨死了好几个面首在床上了。”
“何为三陪?”容弘莫名好奇这个点。
商鱼一顿,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陪聊,陪玩。”
窗外此时一道黑影突然闪过,随即听到窗户上响起两声有规律的轻叩声。
容弘和商鱼深深对视一眼,商鱼立马上前,打开门。
那道黑影一下子就挤了进来。
身穿夜行衣的暗卫走到容弘面前,单膝跪地一拜,恭敬唤道:“主上,荆州传来的消息!”说完递上一个卷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