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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来找我,我若帮不了,就与我家夫君说说,怎样都要尽力报还姑娘这份恩情的。”瞧她没什么反应,李元歌捏了捏腰间玉环,又笑着与她说了一句。
这句话算是给顾云晚吃了颗定心丸,往后总还是能够用得上的,于是忙又是欠身道谢:“谢夫人,云晚记下了。”
“那我就不多留姑娘了,这手上的伤还是大意不得,快快去医馆瞧瞧可要紧。”听她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并不作假,说些做好事不求回报,更不会要什么报答一类的话,倒是让李元歌觉得这姑娘的确有几分真性情。
听她说起手上的伤,顾云晚眼中又添一丝愧色,原来这些小把戏不是谁都能骗得过的,竟觉得有些可笑,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细想之下,顾云晚甚至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忙欠身告辞,领着摇头狼狈而逃。
等人走远了,李元歌才忍不住长长一声叹息,抱着手幽幽地望着他,好半天才说了句:“回家吧。”
原以为她要说什么,等了许久,却听见这样一句,陆绪有些好笑,搭眼瞧着那碎玉,吩咐玉珠收起来交给长夜。
玉珠忙应下,拿帕子小心裹着擦干净了上头血痕,又接了李元歌递过来的丝帕包得严严实实,方退了下去,还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李元歌低头摆弄着茶盏,到底没忍住问他:“你在外头,都这么凶的吗?”
陆绪不解,明明已经很收敛了,甚至因为照顾她还多了几分耐心,还是吓着了?
“往后当着你的面儿,我注意些,走罢。”看着她写满了讶异的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自己,陆绪竟觉得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站起来就要走。
留下原地懵圈的李元歌,机械性地转着视线,望着他的背影,好半天脑袋里才蹦出一句来:所以,这意思是,平时比这还凶呢?
就他那眼神,说话的音调,问话时冷冽如冰的语气,简直比阎王爷还要阎王爷,就她在边儿上单看着,就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怪不得,怪不得人送外号“白玉阎君”,作者简直神了,任谁亲眼看见了,都想叫一声阎王爷爷饶命。
这样的想法,让李元歌瞬间觉得自己天天在家里气他,胡搅蛮缠,作天作地,居然没被他捏死,也真的是个奇迹。
“哎……等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李元歌,决定以后乖乖的,少作,少气他,免得哪天真的惹恼了他,小命不保。
玉珠领着她转过长街来到车前,瞧着长夜不在,有点儿纳闷儿,倒也不敢问陆绪,只好请她上了马车。
李元歌只想着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呢,自然也没在意,等进了车里才听他说长夜去处置玉佩了,可能要等上片刻。
李元歌赶紧摇摇头,笑得别提多乖巧了,连连与他说:“哈哈……不着急,不着急。”
本着做什么都不能作死的人生原则,李元歌从上了马车就开始小心翼翼看脸色,两只手规规矩矩搭在膝上,一路上乖巧得不行。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可一旁的玉珠却瞧着她这般反常,有点儿担心,瞄了一眼正看书的陆绪,悄悄地在她耳朵边上问了句:“夫人怎么了?”
太傅大人好凶
“没呀,我就是突然觉得,以前太胡闹了,成天惹人生气,这样不好,我得改改。”看她满眼关切,李元歌忙摇摇头,斜了斜肩与她脑袋挨着脑袋,小小声儿回了一句。
这句话听得玉珠忍俊不禁,等笑出声来才察觉到不妥,忙低头朝着陆绪道了声:“奴婢无状,扰了爷清净。”
陆绪倒是没什么回应,只是回了句无事,全程视线都落在书上,丝毫未受影响。
对啊,对啊,这才是教科书式的相处之道啊,回想自己还天天跟她们说,这人没什么可怕的,李元歌就想问问自己:你是怎么敢的?
李元歌不说话,玉珠自然不敢吭声,陆绪向来惜字如金,三个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去。
陆绪看书,玉珠盯着鞋尖儿,李元歌左瞅瞅右瞧瞧,觉得这气氛尴尬得她能原地抠出一栋别墅。
忍了又忍,她到底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装作咳嗽一声:“那个……你……爷,爷今儿这么早回来,真是有心了,我,我去给你捎盒儿点心去,玉珠,玉珠,走!”
越说越磕巴,李元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听见他一声轻笑:“瞧你怕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他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调侃,听得李元歌瞬间脸色爆红,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了句:“我这不是怕惹你不高兴,随时小命不保吗?”
“你早不知惹了多少回,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一样,也没见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