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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泛着桃粉色的膝盖跪在软软的长毛地毯上,黑色短裙的边沿松松垮垮地搭在大腿根上,稍微一躬身就有露出整个饱满臀尖的危险,一条镂空黑色上衣将将包裹住奶白上身,光要是再打得亮一点就能透过蕾丝胸挡看到樱色尖尖。
    阮夭伸出一只不着寸缕的手臂掰着摄像头往下怼了一下,确认完全避开了自己的脸。
    以防万一,他又带上了口罩。
    额前软发拨了拨遮住了眼睛。
    机器人显示屏上的时间滚动了一下定格在某个时间点。
    阮夭面前的屏幕亮了起来。
    直播间早就心痒难耐的观众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羞到连喉结都变成绯色的纤长脖颈,和被黑色紧身上衣勒出的奶芙似的软肉。
    哥,哥哥们,晚上好。
    闷在口罩里的声音又甜又软,带着黏黏糊糊的鼻音,眼里因为羞耻漫上一点湿嗒嗒的水光。
    是的。
    作为一个追逐吃喝玩乐,好逸恶劳的碧池美人,既不想真的去搬砖,也不想饿死,流落到垃圾星之后的第一选择就是下海做了主播。
    这也算自食其力嘛。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3章 囚笼金雀(2)
    说是个新晋主播,但是阮夭自认为直播内容十分无聊,每次看到直播间人数飞涨的时候还会不称职地暗暗吐槽这个世界上的闲人好像真的很多。
    漆黑镜头对准少年穿着明显不合身的黑色抹胸短上衣的胸口,本来就像雪豆腐似的贫瘠胸膛被紧绷的柔软布料硬生生挤出一小捧奶霜似的软肉,颤颤巍巍地拥在性感妖娆的纯黑蕾丝花边上,用手指戳一戳的话可能会陷进去一个圆润粉白的小坑。
    明明还是青涩的少年身体,纤薄骨骼和温软皮肉都像是刚刚抽条的幼嫩柳芽,敷着天生桃粉色的圆润肩头甚至好像还冒着少年人带着奶香味的热气,偏偏身上挂着的是极具成熟风韵的女式内衣,短到露出大腿根的裙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微微撩起一角,再往上就能看到更隐秘的地方。
    被阴影掩藏的地方每次被镜头扫到都会引起直播间的暴动。
    时不时有些很过分的污言秽语被阮夭看到,这个时候笨蛋主播只会耳朵红红,偏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
    最开始的时候阮夭心态还没这么好,看到有人说一些怪话羞辱他的时候会忍不住要掉眼泪。
    还是系统安慰他说恶毒炮灰就是这样的嘛,没有人骂不就说明你的人设还不够烂。
    久而久之,阮夭已经能做到在看到妹妹kkp这样的弹幕时只是淡定解释:我是男生哦。
    除了心态,新晋小主播面临的更严峻的问题显然是他那拉胯到极点的业务能力。
    只要一想到自己暴露在直播间这么多人面前,阮夭总是免不了要手脚僵硬。他直播业务不是很熟练,讲话总是紧张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扭腰送胯的艳舞跳的七零八落,唱歌更是因为戴着口罩唱不出口,脸皮又薄到稍微说一点过分的话就会害羞到泪眼汪汪,总的来说就是一尊完完全全的花瓶美人。
    唯一的优点就是好乖。
    粉丝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主播就会皱着细长的眉毛一边为难一边努力做好。
    直播间里那些粉丝就是喜欢这样的笨蛋。
    看笨蛋浅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含着一包要掉不掉的眼泪一边笨拙青涩地扭动着细到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肢,因为不熟练,有时候还会不小心把摄像头碰倒。
    主播手忙脚乱地去扶摄像的时候镜头无可避免地怼到柔白肌肤上,几乎可以透过镜头嗅到主播身上撩人的香气。
    直播间的礼物数量蹭蹭地往上涨,在冰凉镜头贴上温软皮肉的时候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周阮夭这个万恶的纨绔贵族又可以继续过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
    榜前几个大佬争先恐后地刷出飞船火箭,数目多到阮夭念名字的时候都磕磕绊绊的来不及。
    他被闷在口罩里的声音甜腻又温软,缓慢念出感谢名单的时候像是每个字眼都湿淋淋在绯红唇舌里浸淫过一遭,再沿着水光淋漓的娇红唇肉吐出来。
    无数人在屏幕另一端暗自幻想过口罩下面是怎样一张如玫瑰花苞般,湿润又绯艳的嘴。
    阮姓小主播到现在也一直不理解自己念完名单之后那一连串的我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直播的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结束之后终于可以脱掉身上束缚已久的蕾丝内衣,可怜雪白身体上被紧绷绷的衣服勒出一片交错红痕,好像刚经历过一场意味难名的惩罚。
    他换上自己的白t和花里胡哨好像随时去海滩度假的便宜裤衩,正要关掉电脑,手腕上的智能光脑突然发出滴滴的声响。
    有人在叫他。
    阮夭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来者名字有点眼熟。
    迟钝地回想了一下,阮夭意识到这是他直播间榜一大佬的网名夜魔。听起来很像是个罹患中二病晚期的少年,阮夭加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紧张过万一是未成年人的话岂不是还要还钱。
    作为一个主播,还是专门骗男人钱的坏批,像榜一这样的大佬自然是能拿到阮夭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的,不仅是联系方式,就算是更进一步只要交够钱都没有问题。
    阮夭莫名脸颊有点发烫,他用冰凉手掌捂住颊侧给自己降降温,一边打开聊天框。
    夜魔:给你寄了礼物。
    人如其名,高冷的一批。
    阮夭手指顿了顿,皱起眉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大佬自己的真名,但是手上打字比脑子转的更快,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发出去:谢谢哥哥啦!啾咪!
    阮夭看了一眼,觉得后脖颈一阵恶寒,十分忧郁原来主播也不是这么好做的。
    对面男人漆黑头像亮了一下,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下次见面用给我看。
    阮夭还不知道对面人寄了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消减下去的温度莫名其妙地又上了脸,阮夭又问他:我们要见面吗?
    夜魔:会有机会的。
    系统全程围观自家宿主和对面看直播的垃圾男聊天,拜托,这种会大半夜看性感主播秀才艺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啊!
    一看就是心怀不轨啊!
    看阮夭脸颊上的红晕,系统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好运来了,和榜一见一面一定要狠狠宰他一笔啊。
    要是一次性把目标金额捞到手就更好了。
    阮夭神经大条没有听出系统话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酸气,忧心忡忡地抱住自己:可是他约我见面要做什么呢?
    看这种直播的男人要约你肯定是为了那些事情咯。
    系统再不高兴还是担心自家宿主真被骗掉贞操,语气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到底还是叮嘱了一句:如果他敢对你做什么的话一定要记得反抗啊。
    不用着急赚那些钱。
    阮夭作为物理意义的木头,对节操的概念和正常人类显然很不一样,系统生怕自己不看着点,这个总是晕晕乎乎的笨蛋真会毫无察觉地把自己卖掉。
    而且售价还会很便宜。
    距离垃圾星几万光年的室女座水瓶星系,一片梦幻似的环状星云之间,漂浮着银河帝国最重要的主星,凤凰星。
    银色月光下的皇宫沉睡在一片静谧的浓雾里,花园里的睡莲静静绽开绮丽花瓣,隐隐约约在夜雾的深处可以听见飘渺的歌声。
    然而瓷器破碎的尖锐声音骤然打破了这片祥和的寂静。
    摇曳着长长裙摆的侍女低头举着盛着香露的银质托盘匆匆从仿古罗马样式的长廊间走过,一副已然习惯了帝后人前和睦人后却总是争吵不休的样子。
    要不是你的愚蠢,我怎么会被迫下令把他放逐到那种边缘地带!
    我愚蠢?一身军装的皇后声音尖锐起来,他怒极反笑,清秀脸上勾出一个狠厉弧度,是你自己太无能了,陛下!
    一个成熟的君主是不会连一个心爱的人都护不住,你需要放逐阮家来巩固你的皇权,这就是你的无能。
    银河帝国的君主还相当年轻,前不久才刚过两百岁的生日,而皇后作为已经率领军队为帝国攻打下大片疆域的军队最高统帅,要对付一个年轻气盛的皇帝显然不要太轻松。
    一头红发的皇帝暴怒地摔掉了手边最近的一座夜光石雕像,看向皇后的时候宛如一只发怒的雄狮,金色眼瞳恶狠狠地瞪着名义上合法妻子那张欠揍到极点的脸。
    注意姿态,陛下。亚斯兰将军慢悠悠地火上浇油,完全不在意眼前的少年再愤怒一点。
    皇帝深呼吸了一下,反唇相讥:你这么道貌岸然地说我有什么用,如果你有能力的话,他现在还会流落在那种地方不知下落吗?
    他指了指手腕上不断悦动的光点:你现在除了和我一样只能靠芯片判断他还活着,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将军。
    他耸了耸肩,很厚脸皮地摆出我们一样烂谁也别说谁的样子。
    亚斯兰脸上笑意瞬间褪去,冷冷睨了皇帝一眼当场拂袖而去。
    将军。侍女举着托盘如没有重量的银鳞蝶轻飘飘地降落到男人身边。她低下头,举高了手里的托盘。
    亚斯兰低眸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冰封的眼神逐渐软化,动作轻巧地拈起那支纤细的玻璃管。
    绯红的粘稠液体淌在手心里,艳色沿着掌心纹路填满每一道缝隙,在沁凉夜风里散发出一种清浅的,格外幽雅的香气。
    一如少年颈间不经意惑人的香。
    他花了无数精力才研发出勉强和少年身上相似的气息,也只有在这香气的陪伴下才能安然入睡,不用受噩梦的摧残。
    将军。送上香露之后侍女并没有走开,她微微抬起脸,语气温柔似水,好像随时要被夜风吹散有小公爵的消息了。
    与此同时,侍卫长守在寝宫门口敬告皇帝有要事禀报。
    你最好是有好消息。皇帝脸色阴沉,一脸被打扰到了的隐怒。
    一颗冷汗从侍卫长额头滚落,男人对着比自己年轻了三百多岁的少年行了一个躬身礼,在得到皇帝的允准之后才敢凑到少年耳边:小公爵有下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像没有发现夭夭被初始化了。
    第134章 囚笼金雀(3)
    夜魔大佬的快递到的很快。
    阮夭还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快递员已经不耐烦地敲响了铁门随手把快递盒砰地砸在地上,巨大动静吓得他顿时从被窝里跳起来,顺便眼疾手快地擦掉了嘴角可疑的晶莹液体。
    鱼龙混杂的危险地带,能有人愿意送快递就不错了,快递员和住户一言不合就拔刀乃至出人命的新闻已经屡见不鲜。
    阮夭迷瞪着眼睛在猫眼后确认浑身虬结肌肉的男人已经走远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门缝。
    阮夭没有仔细想大佬是哪里得到的他的地址,想来应该是签约公司告诉他的。
    不过一只手掌宽的纸盒子被粗暴地压扁了一个角,阮夭懒病发作,用手指勾住胶带缝隙哧溜一下从门缝里拉了进来。
    阮夭拆开纸盒发现里面的包装居然还挺精美,一只小小的用粉红色蝴蝶结缎带打包好的精装礼盒,柔软内衬里是一只圆圆的只有指节大小的机械球体。
    看样子是一颗蛋。
    还是一颗非常少女心的粉色的蛋。
    榜一大哥看起来还挺清纯的哈。
    这是什么?阮夭睁圆了眼睛很好奇地拨弄了一下光滑的外壳,机械蛋做工精致,表层严丝合缝看不出拼接过的痕迹,他仔细摸了摸这小巧机械的全身,找不到一个能叫做开关的地方。
    这要怎么玩?阮夭还记得大佬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让阮夭玩给他看。
    万一见面的时候他连怎么用都不知道,大佬觉得他太蠢了怎么办?
    秉持着干一行爱一行的专业精神,小桃花精皱起眉屈起手指弹了弹机械蛋光滑坚硬的表面,继续拆掉礼盒的内衬。
    果不其然在下面发现了一个和机械蛋差不多大小的遥控器。
    还有一管润滑油和一支消毒酒精。
    阮夭拿起那个同样粉色系的遥控器看了看,随手按下电源键,手心里的机械蛋立刻发出嗡鸣声有规律地震动起来。
    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紧紧捂住那颗机械蛋,感受手心皮肤都被震得发麻。
    遥控器上还有显而易见的控制档,阮夭百无聊赖地推上去推下来发现手里的机械蛋会随着遥控改变震动的频率。
    他把频率调到最大,掌心冰冰凉凉的金属小球立刻像是疯了一样开始跳动,阮夭几乎要握不住他。
    还挺好玩的。
    阮夭盘腿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研究新到手的小玩具,捏起那管润滑油看了一下发现管身的说明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便果断丢到了一边。
    我记得按摩好像是需要用到精油的吧?阮夭自言自语拆开那管润滑油在掌心倒了一点。
    粘稠油脂泛着很浓郁的香气,阮夭皱起鼻子很不客气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作为一个每天要面对电脑好几个钟头的主播,阮夭身上确实也冒出了很多小毛病,其中就包括颈椎酸痛。
    他自作聪明地扯下一段胶带,在后颈上抹上湿凉的润滑油,把那枚粉红色的机械蛋固定在了偶尔会酸疼的后颈上。
    阮夭在嗡鸣声中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想不到榜一大哥居然这么体贴,还会考虑到主播的身心健康问题。
    至于那张可怜的被压在最底下的说明书就这么被某人完全忽略了。
    系统本来临时被管理局叫回去开会,一脸严肃地从时空会议里退出来就看见地上散乱的某个星际著名情/趣品牌的包装盒,还有躺在地上把脸埋进长绒地毯上,不时发出一声哭泣似的呻/吟的倒霉宿主。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这个变态!
    阮夭被这撕心裂肺的尖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抬起头,埋在后颈上的毯子滑落露出粉红色的还在卖力工作的可怜机械蛋。
    系统的尖叫声被卡住发出芯片受污染的胡言乱语。
    阮夭喜气洋洋地和系统分享:榜一大哥送的小礼物到了,好贴心诶,被按摩一下脖子都舒服了。
    你干嘛骂他变态啊?宿主显然还没搞懂此物的真正用法,感觉脖子被震得有点麻了才一只手摘到机械蛋,一边懵懂地望向风中凌乱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