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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38节

      柳纭娘根本就没有管赵母的小心思,包子虽好,但价钱有些贵,也不抵饿,饱肚子得做烙饼,于是,一家人短暂的休息过后,又开始忙活。忙完早早睡下,半夜爬起身收拾好去镇上。
    有柳纭娘在,无论是卤出的肉还是的包子或是烙饼,就没有难吃的。刚到镇上,一行人又被围了起来。
    251.  第十个婆婆 八       忙忙碌碌里,……
    忙忙碌碌里, 柳纭娘的袖子被人扯了下,她余光看到来人,颇有些惊讶:“夏青, 你怎么在这里?”
    赵冬青新婚,好不容易和心上人得以长相厮守,两人正是难解难分的时候。因此, 不太想干活。赵铁匠向来宠他, 也没有逼迫, 但打铁这事得有人帮忙看火打下手, 于是,就带了小儿子过来。
    夏青在边上站了一会儿, 想等着人少的时候找母亲说几句话, 可等了这么半天, 倒是有不少人离开,可围在摊子前的人也没少过。铁铺那边还等着他干活,无奈之下,他只得挤上前来:“娘, 林寡妇去家里……奶老糊涂了,今儿还让她帮忙洗尿布。你知道吗?”
    柳纭娘微愣了一下:“挺好。”
    夏青:“……”
    他压低声音, 面露焦急:“娘,你再不回家, 回头村里该有风言风语……”
    柳纭娘认真道:“夏青, 你是我儿子, 有些事我也不瞒着你。有冬青两口子在, 赵家我不会再回。往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如果受了委屈或是需要人帮忙,只管来找我。”
    夏青微微张着嘴, 人都傻了。
    从小到大,他知道爹不太在意母子三人,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双亲会分开。他心中了乱成一团,兄妹俩正是议亲关键时候……他不要紧,妹妹怎么办?
    他一脸担忧:“妹妹的亲事怕是要受影响。”
    柳纭娘语气温和:“不急,春花今年十四,等十七再嫁人也不迟。”
    怎么不迟?
    姑娘家就这几年要紧,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夫婿,下半辈子就毁了。他张了张口,想要将心中的担忧道出,可看到母亲脸上的笃定,他又说不出口了。
    母亲这些年在赵家过的什么日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么说吧,家里最重要的人是父亲和赵冬青,紧接着是祖母和秋喜,再然后是他们兄妹,最后才是母亲。
    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比着这个顺序,落到母亲手里的,那都是最差的东西。他曾经也不平过,想要为母亲争取,都被母亲摁下。现在看来,母亲是不想忍耐了。妹妹的事,还是得自己来管,他抹了一把脸:“娘,你离开爹,高兴么?”
    柳纭娘颔首:“你别看这个小摊子,每天能挣不少。帮你表哥干活,比我在家里伺候全家人还不得感激要好。”
    这倒是事实。
    夏青不能多留,打铁的铺子很热,冬天还算是个好活计,夏天就特别熬人。
    柳纭娘抽空塞了两个夹了肉的烙饼给他:“自己吃,别给你爹。”
    夏青:“……”
    他哭笑不得,但没有拒绝,正好也尝尝舅舅的手艺。这烙饼不比镇上其他人家卖的差,甚至还更好吃点。他一路吃,脑中胡思乱想:母亲在这儿干活,天天都能吃上荤腥,其实也不错。
    回到打铁铺子,赵铁匠正在喝水,看到儿子回来,冷哼一声问:“你娘还在那边帮忙?”
    夏青垂下眼眸:“是。她还在气头上呢,我劝了两句,她说自己辛苦多年,从来没有被人放在心上,心里难受,暂时不愿意回来。”
    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爹娘分开,他也一样。说这番话,也是想让父亲先服软,去劝上一劝。只要诚意足够,母亲肯定会回来。
    说到底,他还想为父亲争取一下。
    赵铁匠摆了摆手:“谁家不是这么过的?她既然不回,咱们也别勉强。”
    说着,将烧好的铁拿出来安好,抡起大锤狠砸。
    砸得火花四溅,夏青添了些柴,若有所思。等到赵铁匠收手,他忍不住问:“爹,你该不会看上林寡妇了吧?”
    赵铁匠斥了一句:“胡说什么!”
    夏青身为不被父亲喜欢的孩子,平时没少偷偷观察父亲。看他这模样,更像是被说中了心思的恼羞成怒。他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母亲这些年在赵家脏活累活都捡着干,被赵冬青那样对待,发一下脾气本也正常。可没想到父亲一点都没想着把人哄回来不说,这边还又起了心思。
    那个林寡妇今年三十岁,平时描眉画眼,看起来就更年轻了,和常年操持家中里里外外的母亲比起来,就如天仙一般。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呢?哪能说变就变?
    夏青心里特别难受,半下午都沉默不语。赵铁匠没有发现儿子的改变,看到夕阳西下,立刻就收了活:“回家。”
    林寡妇还在,正用开水烫尿布,看到父子俩进门,笑吟吟打招呼,将尿布晾上。端水时,一副使劲儿也搬不动的模样。
    赵铁匠见了,随手就将那盆水泼了出去。
    夏青:“……”父亲何时帮过母亲的忙?
    就算偶而母亲喊了,他还不耐烦。
    一时间,他心都凉了半截。
    看到这番情形的人不只是他,赵母站在屋檐下,沉声道:“你先回吧!”
    林寡妇笑着应了:“大娘,明儿我还来吗?”
    赵母面色复杂,说实话,只三文钱而已,林寡妇不止帮着洗尿布,还帮着做饭。今儿还去地里拔草陪了她半天,她再不像前两天似的转成陀螺,这银子花得值。但是,林寡妇这心思再明显不过,压根就不是奔着钱来的!
    她再不喜欢儿媳,也没有换人的想法。
    如果儿子无意,赵母可能还会请几天,可再这样下去,林寡妇就要进门了……她摇摇头:“不用……”
    林寡妇一脸惊讶,眼圈渐渐红了:“大娘,我哪做得不好吗?”
    凭良心说,做得是挺好。
    林寡妇也不要赵母回答,抽泣着道:“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特别难……我希望有人帮我们母子一把,但也不想强迫您。无论如何,谢谢!”
    赵铁匠看得不是滋味:“明天来吧。”他回过头对上母亲带着怒气的眼神:“娘,也就三文钱而已,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对她们母子有大用。”
    林寡妇满眼惊喜,冲着他鞠躬:“多谢大哥。”
    语罢,飞快跑了。
    夏青从头看到尾,心里隐约觉着母亲离赵家又远了一步。
    赵母呵斥道:“人家日子好过着呢,就算没有你给的三文,也不会饿肚子。”
    赵铁匠一脸无奈:“娘,您年纪大了,早晚的水那么冷,有人帮着做,您也能歇会儿。我知道您的顾虑,可名声算个屁,还是实惠要紧。再说,我给了二翠机会,她非要闹,就该给她一点苦头尝尝!”
    “想走就走,再想回来,没那么容易!”
    赵母一脸不赞同:“孩子还在,说这些做甚?”
    夏青已经进了后院,他没法面对这样的父亲。本来想吼几句,可想到母亲说自己不再回来时的认真,他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了。
    赵母不愿违背儿子的意思,再说,她也抵挡不了不干活的诱惑,正如儿子所说,早晚的水很凉,那股寒意就往人的骨头缝里钻,能不干活最好!
    春花听说林寡妇一整天都在呆在家里的事,也气得够呛。回来后谁也不搭理,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脸色太臭,还被赵母骂了几句。
    孙家挺忙,忙得充实,每天都有进账。短短四五天,已经赚到了一两多银子,抵得上以往一家人在地里忙活一年赚的银子。
    孙家人愈发有干劲,从镇上回来后收拾完赶紧歇下,半夜里爬起来准备。
    这一日晚上,柳纭娘正在做烙饼,就听到出去抱柴火的孙小寒惊讶的声音:“爷,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孙父负手进门:“起夜,顺便来瞧瞧。”他看到锅里的卤汤,吸溜了一下口水:“二翠,帮我盛一碗。”
    柳纭娘看他一眼,盛了一碗递给他。
    这几天孙父也不是天天来,来了后都会吃东西,但从不往外带。
    “二翠,你这长期住在这里不太合适。那边林寡妇可比你更像是赵家的女人!”
    柳纭娘头也不抬:“我心里有数。”
    “咱不能吃亏啊!”孙父振振有词:“你帮赵家干了那么多年,还生了一双儿女,你又没做错,凭什么给人乖乖腾地儿?”
    他一副无赖的模样,柳纭娘忽然想起来,孙二翠记忆中,姚雪玉过门之后,孙父溜溜哒哒在路上堵过她,说了一些不能太软和的话。可那时候孙二翠对父亲没有好脸色,直接给撅了回去。
    可能,他真的是好意?
    孙二翠死得太急,她记忆中的父亲,还是那个为了后娘不管兄妹俩的人。上辈子的孙父的想法已不可考证。
    柳纭娘似笑非笑:“爹,有件事儿我挺好奇的,那小宝以前可是你的心头宝,你有口好吃的自己不吃也要给他,怎么你现在转了性子?”
    252.  第十个婆婆 九       孙父正喝汤,……
    孙父正喝汤, 动作微僵。却只是一瞬,很快恢复了自然,嗤道:“这是大树的东西, 又分了家的,老子没糊涂。再不分清楚,以后兄弟都没得做了。”
    这话挺有道理的, 但孙二翠记忆中的父亲, 就不是个讲理的人。柳纭娘想到什么, 似笑非笑:“爹, 再不会那小宝不是孙家的血脉吧?”
    “胡说!”孙父将碗重重放在灶台上,拖着鞋子走了。
    灶前的何氏头几乎低到胸口, 等人走了, 低声问:“二妹, 你可真敢说。”
    柳纭娘满脸不以为然:“亲爹有什么不敢问的?他要是生气,咱也没损失。”
    何氏:“……”
    接下来又是忙碌的一整天,林寡妇彻底在赵家扎了根,后来还把她那个九岁大的孩子也带上, 美名其曰,帮着干活。
    母子俩确实挺勤快, 一个孩子而已,赵母也做不出不给人饭吃的事。她是越来越习惯不干活的日子, 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事全部都落入了村里人眼中, 那林寡妇家中已经好多天不开火。俨然日后就跟着赵家过日子的模样, 只是还没有搬过去而已。
    说起来, 赵铁匠已经取过两回妻,这第三次不办喜事,似乎也说得过去。
    柳纭娘能忍, 但有人忍不了了。
    赵家的新房中,姚雪玉听着外面的说笑声,低声抱怨道:“青郎,那林寡妇又来了。”
    赵冬青一脸无所谓:“来了又如何?”他看到妻子不愉的脸,无奈道:“早晚的水很凉,奶年纪大了,总不能让她去洗尿布吧?”
    姚雪玉不想说话。
    赵冬青再次低声道:“雪玉,你是我媳妇,有些事我也不瞒你。奶已经好多年不干活,她本身就是个挺懒的人,我记得小时候我和姐姐的衣衫全部都是娘洗的。之前林寡妇还没来的时候,她天天说让我就这么把福宝的尿布挂在外头晒,还说十来天洗一次就行了……要是林寡妇不在,她又不肯洗,咱们舍不得福宝受苦。难道你去洗?”
    姚雪玉冷哼一声:“你答应过我不用干活,要说话不算话?”
    “当然没有。”赵冬青捏着她的腿,讨好的笑:“雪玉,反正你不干就行了,就做我赵家的夫人,管她谁干呢。”
    姚雪玉微微蹙眉,欲言又止半晌,看到边上傻乐的男人,心里微微一叹。有些事情,她还指望赵冬青自己看出来,现在看来,这男人就跟瞎了似的。
    “你就没发现,爹对林寡妇越来越在意?”
    赵冬青知道她的意思,满脸不以为然:“爹最在意的人是我娘。”
    姚雪玉:“……”
    “人都不在了。”
    赵冬青捏着她的手:“我爹那么多年都没有忘记我娘,孙二翠这些年来处处妥帖,都没有让我爹转了心意,林寡妇……”他嘴角带着一抹嘲弄的笑:“就凭她?”
    姚雪玉无奈:“可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
    “雪玉,你别担忧。”赵冬青忘了摸她的额头:“我奶说了,让林寡妇进门。是激孙二翠回家,要不然,真让我跟奶去跟她道歉?”说着,嗤笑一声:“孙二翠娘家靠不住,也只能回来。你放心,过不了几天她就回了。等她回来,这家里也没有林寡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