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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47节

      看男人这样,燕娘心里明白,这门婚事她阻止不了。
    一时间,她真的有种回娘家的冲动。
    葛家的婚期定在月底,两人的婚事越传越广,不提周围几条街的人心里怎么想,李大老爷知道后,已经开始怀疑两人和离就是为了诓李家的银子。
    要不是细查后没发现严松雨有贴补葛家的苗头,他真要去衙门告这二人的欺骗了。不过,这两人成亲,李大老爷的心情也不甚美妙就是。
    柳纭娘搬家也是月底,来的客人从普通商户到富商都有,甚至连知府大人也派人送了礼物凑热闹。
    她还在街上摆了不收礼的流水席,只要愿意凑热闹的人,都可以去吃一顿。
    相比于柳纭娘那边的热闹,葛家就冷清得多,许多人都觉得这俩人搞不好这些年来一直没断了来往。现如今成亲,还要收礼……要么不去,要么就全家都去,打算把本钱吃回来。
    老太太不喜严松雨,加上儿子续娶,样样都是简办,葛根念着家中没有银子,对此并无异议。葛广平除了觉得丢脸之外,也没甚想法。燕娘就更别提了,推说喜事人多杂乱,干脆回来娘家躲着。
    严松雨和葛根再一次三拜九叩成婚,普通人家的新嫁娘得掀盖头出来帮着收拾,当看到破败院子里零落的几个客人和桌上简单的饭菜,她心头一阵阵发寒。
    无论院子还是屋中,都找不到几样大红,这是……压根就没把她当成新人。
    一时间,她心头苦涩无比,嫁回来,也不知道对不对。
    不过,她又一想,凡事不能只看眼前。她嫁到别人家,当日是风光了,可之后呢?
    回到葛家,儿子儿媳谁得敬着她,挺好!
    这么安慰着自己,总算压下了到了眼眶的涩意,就听到边上有人道:“谁说燕娘愿意?她不愿意的,都气得动了胎气了……”
    严松雨:“……”
    57.  继母婆婆 二十三       燕娘腹中是……
    燕娘腹中是葛家的第一个孙辈, 老太太格外重视。如果动了胎气,不可能还笑得出来。
    严松雨看了一眼人群里笑吟吟的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八成是燕娘自己闹出来的。
    这倒霉儿媳, 真的是一天不给她添堵都不自在。
    事已至此,严松雨不好计较婚事的寡淡,含笑把客人一一送走。
    老太太为了筹备这场婚事, 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觉, 加上她最近精神不济。送走了客人, 只觉得浑身乏力, 连走动都腰酸背痛,便不想再收拾。
    “松雨, 你把剩下的那些碗筷洗了。让他们父子将这些东西还回去, 咱们院子里本就乱, 可不能再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着话,人已经进了门,还听到了门栓上的声音。
    严松雨立在原地,垂眸看着自己大红的袖子, 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葛根正在收桌椅,看她神情不对, 下意识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严松雨拎着一张帕子开始擦桌子:“一会你帮我洗碗吧!”
    葛根今日大喜,哪怕是第三次娶妻, 该有的应酬少不了, 比如不少人灌了他的酒。此时他脑子昏昏沉沉, 只想倒头就睡, 也是看严松雨这新嫁娘还在干活才强撑着的。
    “我洗不了碗,你自己看着办。”葛根揉了揉眉心:“我挺难受的,想回去躺一会儿。那碗你要是不想洗, 就放在那里,明天再说。”
    葛广平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燕娘借着人多杂乱怕动了胎气跑回娘家躲了今日,但也不能长期住娘家,最多明日早上是一定要回来的,要是家里一片狼藉,那也没必要躲了啊!
    “娘,你也不是正经的新嫁娘,咱们关起门来也没人知道你做了多少事。这天气虽然凉了,可这脏碗筷放一天就不好洗了,你还是别偷这个懒。否则家里到处都是老鼠和虫,毒都毒不尽。”
    严松雨:“……”当真是亲儿子。
    这是怕她干得太少啊?
    越想越气,她沉声道:“广平,我是你娘,你不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对不住。”葛广平扛着一张桌子出门:“反正活得干。否则,到了明天你会更难。”
    严松雨气得咬了咬牙。
    儿子对她嫁回来这事儿明明不抵触,肯定是有人在他耳边嚼了舌根才如此冷淡对她。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燕娘。
    这儿媳心思挺深,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把她给掰回来。
    这么想着,等到葛广平送完桌子回来,严松雨上前抢下他手里的活:“这不用你。家里的客人都走完了,不会有人再冲撞燕娘,你先去把人接回来。”
    “咱们家有喜事,她跑别人家住着,怎么都说不过去。最好是别过夜,把人接回来吧。”
    葛广平深以为然。
    他对于妻子回娘家这事儿不反对,但也知道,她其实是想避开家里的活。
    严松雨猜到了真相,却没有戳穿:“快去快回。”
    葛广平也不放心将妻子放在外头过夜,很快跑去了严家接人。
    现在的葛家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葛广平空着手上门,得了好几个白眼。
    男人都来接了,燕娘再想留下也不成,出了门后,忍不住埋怨道:“我都说了,明日再回,你这么着急做甚?”
    她扶着肚子:“我不怕干活,可你也心疼一下你儿子。他还这么小,你就忍心么?”
    葛广平叹口气:“我是怕你在这受委屈,家里还剩了不少饭菜,味道都挺好。你回去吃点。”又压低声音:“我给你留了肉。”
    燕娘不太想吃肉,只要想到那个亲婆婆,她就觉得堵心,到处都不自在。
    两家离得不远,从葛广平离开到回来,拢共也才一刻钟。严松雨院子里的桌椅已经收完,正拎着一把扫帚,看到二人进门,随口吩咐道:“赶紧来把这些收走,回头我再扫干净,也就差不多了。燕娘,你有身孕,别乱动弹……”
    燕娘正欣慰,以为婆婆真的开始宠她……嘴角的笑容还没扯开,就听她道:“你去洗碗吧,那个活不动弹。大不了搬个凳子放在边上坐着洗。”
    这个婆婆,真的太过分了。
    “我的腰很疼,肚子也疼,今日大概干不了了。”燕娘认为不能惯着婆婆,养成了坏习惯,到头来吃苦的人是自己。所以,说完话后,她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严松雨站在院子里,面色铁青:“燕娘也太懒了,这有孕的人也不能天天躺着,不走动的话,很容易难产的。”
    葛广平就不爱听这话。
    燕娘每天吃那么多好东西,养得白白胖胖,身子又康健,怎么可能难产?再说,哪有人这样咒自家儿媳的?
    “她不是偷懒,以前也挺勤快的,这一回应该是筹备婚事给累着了。”葛根叹口气:“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再没有比儿子帮着儿媳说话更糟心的事了。
    严松雨心头烦躁:“我是你娘,我会害她么?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我知道。”葛广平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只觉得窒息,道:“今日那么多客人在,这地上汤汤水水,搞不好就会摔一跤。你别这么随心!”
    竟然有了责备母亲的意思。
    严松雨再次强调道:“燕娘干点活是应该的,当初我怀着你,还帮着去外地进货。险些动了胎气,养了好多天才能下床。我也是生养过的,知道女子的辛苦。但有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得慢慢适应。”
    屋中的燕娘听到这番话,愈发觉得婆婆进门不是什么好事,早知如此,当初她就劝着点张满月,不让她离开了。
    现在的张满月过得那么好,如果还留在葛家,那些铺子和宅子包括造纸的手艺就都是葛家的!有这么一个富裕的婆婆,她还愁什么?
    现如今换成了严松雨,她除了使唤人,好像什么都不会做。就方才擦的桌子,还有好几处没擦干净。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不好说她而已。
    葛广平又和母亲说了几句才进屋,一眼就看到燕娘靠在床上神情郁郁。他急忙上前:“怎么又不高兴了?”
    燕娘从窗户看了一眼院子里:“娘好像不爱干活,以后我怎么办?”
    老太太指望不上,只靠着她们婆媳俩操持家务。严松雨不爱干活,最后这些事大概都会落回她的手上。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日子难熬。
    燕娘偷瞄了他几眼,试探着道:“我们离开这里?”
    58.  继母婆婆 二十四       燕娘善解人……
    燕娘善解人意, 葛广平与她成亲后,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好。他也愿意在家人面前护着她。
    至于燕娘过门后不爱干活,一开始葛广平是不在意的。可后来张满月撒手后, 他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同,家里到处都乱糟糟的,衣衫没有人洗, 厨房一片狼藉, 院子里的土越积越厚, 就连屋中的桌上, 也全都是灰。
    干净整洁的时候不觉得,可屋中一脏, 住着实在难受。后来, 母子三人搬走, 家里就更没人收拾了。老太太时常念叨燕娘太懒,渐渐地,葛广平也认为燕娘一点活都不干不太合适。
    毕竟,他仔细观察过街上的其他媳妇, 再不愿意干活,做饭洗衣打扫总归要帮忙。
    燕娘对家里的活儿都是能躲则躲, 就比如今日,家里有喜, 她反而躲回娘家, 不说帮着干活, 反而连客人都不想招待。实在过分。
    “我们能搬去哪儿?”葛广平语气不太好。
    燕娘瞬间发现了他的不悦, 哄道:“咱们去找个铺子……一直不干活,家里那点银子哪里够花?”她摸着肚子:“等孩子落地,那就是个无底洞。你不为自己想, 总要为孩子想一想啊!难道你想等他生下来后,连吃串麦芽糖咱们都得琢磨一下么?”
    她转身,轻哼道:“日子若过成那样,也太没劲了。”
    葛广平深以为然。
    “你最近找铺子把这几条街都摸遍了,大半是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搬去偏远一点的街上。”燕娘提议:“广平,这做生意,不能总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咱们慢慢来吧!”
    若不是严松雨动辄就吩咐她做事,她也不想离开家中。
    她实在不愿变成当初张满月那副任劳任怨的模样,太惨了。
    相比之下,租个小铺子从头做起,苦是苦一点,至少赚来的银子都是自己兜里的,头上也没有人压着训斥。
    葛广平沉吟半晌:“可我们手头的这点银子不够租铺子。”
    燕娘垂下眼眸:“我们都要搬出去了,爹娘不得给点安家费么?他们就你一个儿子,银子不花在你身上,留给谁花?”
    葛广平对于家中的银子倒是无所谓,若是张满月母子三人还在,他或许会有所担忧,广玉还好,一副嫁妆就打发了,夫家还要送聘礼过来。可广兴……是要跟他分家的。再说,这世上枕头风最厉害,如果张满月会哄,搞不好父亲会多分一些给广兴。
    但是,以现如今情形来看,曾经的那些担忧就像是一场笑话。
    张满月现在是城内有名的大东家,无论是本地还是外地的富商都捧着大把银子往她面前送,姐弟俩压根酒看不上葛家这点银子。
    就像是燕娘所说,这家中所有的银子,最后都是他的,放谁那里都一样。
    “奶病了,需要银子请大夫,爹也想找个合适的铺子,东山再起,我要是把银子拿走,他们怎么办?”葛广平想了想:“要不,我去找岳父借一点?”
    到时候家里赚的是他的,他自己白手起家赚的还是自己的。
    燕娘看出来他的想法,躺上床道:“广平,娘习惯了大手大脚,爹手中的银子早晚会被她花完。与其被她糟蹋,还不如咱们拿过来做生意。”
    听到这话,葛广平一愣。
    他忽然觉得挺有道理。
    她娘是李大夫人,听说大户人家的儿媳每个月都有月银拿,之前葛家送的那么多东西,他娘一点没留下,连着月银全都花得精光。他这个儿子,愣是丝毫好处都没得到。
    那时候都攒不下银子,还能指望什么?
    “我去找爹商量。”
    葛根喝了酒,正呼呼大睡。商量是不可能商量的,葛广平一进屋,一股酒气直冲鼻尖,他恍然发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正想转身离开,看到桌前坐着的母亲正在生闷气。
    方才小夫妻俩一走,严松雨看着到处都是活的院子,干脆也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