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啧嘴：“啧，我和她不熟，来探我的班做什么，还不如拿导演做由头呢！”
    吐槽归吐槽，但是她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她还在拍楚氏集团的戏，就不能拒绝。
    哪怕之前她和韩铭闹过不愉快，不过想来他也不敢在楚欣婉面前说什么，毕竟韩铭当时被姜芷怼得几乎节节后退，这么丢脸的事情肯定不愿意说，否则楚欣婉对他的崇拜值降低，他就完蛋了，又得从头刷。
    楚欣婉很会做人，她不仅带了许多下午茶，还直接搬过来一个大冰箱和两台咖啡机，说是给节目组共用。
    这种福利发放，自然是引来无数的感谢。
    导演作为代表说了不少好听话，又是拍照确定足够宣传用的，才让他们去休息室。
    “戏拍得怎么样？还习惯吗？”楚欣婉坐下来之后，就开始轻声细语地关心起来。
    “挺好的，大家工作都很热情。”姜芷也客套地回了一句。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随时和我的助理沟通，一定满足。”
    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两三句之后，就同时沉默了。
    哪怕一起录制综艺，可是因为夹着和韩铭的陈年旧怨，再加上录制的时候其实也不算太愉快，两个人的关系是真的僵硬，纯纯的同事，还是极其不熟的那种。
    只知道一些在镜头前立得人设，私底下的喜好那是一概不知，因此连闲聊都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姜芷尬得头皮发麻，她轻咳一声，道：“楚总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直说好了，我们直接就不需要这么客套了。”
    “你说得也是。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合适。”楚欣婉冲着她扯了扯嘴角，显然是想客气地笑一笑，可惜这个笑容挤出来之后有些僵硬。
    姜芷没吭声，这回她没再继续客套下去。
    因为她知道楚欣婉其实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楚家的继承人，掌管楚氏集团的大老板，谈判过无数大合同，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开口，除非是这件事会让姜芷为难，她怕姜芷拒绝。
    这时候姜芷可不想鼓励她继续说，巴不得楚欣婉看出她的冷淡，知难而退才好了。
    休息室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楚欣婉盯着她看了片刻，姜芷会给她一个笑容，依然不开口，反而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慢悠悠地品尝起来，一副悠哉悠哉的状态，要和她耗下去的感觉。
    楚欣婉轻叹一口气：“想让你松个口，可真是难实现。”
    姜芷轻笑一声：“不难，只是分人而已，很显然楚总不在我退让的范围之内。”
    “你下部戏有什么打算吗？”楚欣婉终于进入了正题。
    姜芷挑眉：“没有，我这部戏才开始拍，《灵仙》也刚播出而已，得看后续情况。”
    实际上最主要的是《灵仙》大爆，她的身价一直在涨，倒不是说对片酬的期待，而是她对剧本的要求。
    她演《灵仙》的时候，一直很投入，除了乔雪黛闹出的那些幺蛾子之外，在演戏上她是全身心投入，观众们也都看到了她的演技，网上不少盘点和夸赞。
    既有流量又有演技，等《灵仙》播完之后，递到她手里的剧本，以及想和她合作的团队只会更多，她挑选的余地也更广阔，没必要现在就急着下定论。
    “我这里有部剧，你要不要考虑看看。陆导出山，投资五个亿，不包括演员片酬，所以你可以放心制作水平，绝对不可能拉胯。另外你的片酬也无需担心，可以直接跟着大花旦走……”
    楚欣婉细数这部剧的有点，无论是导演还是编剧都是超级厉害的大手，几部大火代表作在手，再加上投资到位，舍得花钱，只要不是太拉胯，这几乎可以确定就是一部爆剧。
    哪怕是姜芷，听了都觉得眼馋。
    “这是人物小传，你可以看看，如果有意可以直接看看剧本。”楚欣婉见她一直没吭声，知道她是心动了，忍不住再接再厉，直接掏出人物小传，显然是想立刻拿下她。
    姜芷没有看人物小传，而是认真地问了一句：“男主角是谁？”
    楚欣婉一顿，本来滔滔不绝的嘴巴，瞬间停了下来。
    “韩铭。”她轻咳了一声，才说出了这个名字，声音有些发紧。
    “这虽然是一部定位大男主的剧，不过如果你接下来的话，我可以让编剧改，男女主并重——”
    姜芷抬手，阻止了她劝说的话：“楚总，你这些条件真的很诱人，但是我不接。比我有能力的女演员多了去了，这么丰厚的条件，可以说随你们挑了吧。”
    “目前看来你就是最合适的。比你会演戏的，年纪比你大，状态不如你。比你年轻的，又不如你会演戏，气场也不行。”
    楚欣婉深吸一口气，斟酌片刻后还是开口了，显然这个话很得罪人了，如果传出去的话，几乎把整个圈子的女演员都得罪个遍。
    这都不止是踩一捧一了，而是踩了整个圈子的现役女演员，只捧着姜芷一个人。
    “楚总，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要真的这么无可替代，早就横着走了。”姜芷忍不住嗤笑出声，她有一瞬间很佩服楚欣婉，为了请她拍戏，连这种彩虹屁都吹得出来，比她那些真爱脑残粉的滤镜还要厚。
    “那为什么不接下这部戏，让自己成为无可替代的存在呢？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再谈。”
    “我的要求就是换掉男主角。”姜芷也干净利落。
    她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就不吭声了，楚欣婉的眉头紧皱，一瞬间流露出极其羞恼的表情，显然是想发火，后来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你应该知道，我请你拍下部戏，就是为了捧韩铭。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知道cp感这种东西，特别是电视剧，绝对不会为了捧他，而把女主角设置成傻逼的，那这部剧就不可能火。”
    “只有都是高光的人设，强强联手，才可能成为一部好剧，否则就是杀鸡取卵，主次不分。”
    楚欣婉也说了实话，她继续劝道：“《灵仙》火了，你也火了，可是只红一部剧，热度退得很快，你如果接下这部剧，再创巅峰，绝对地位稳固。”
    她放缓了声音，完全是娓娓道来的架势，这副语重心长画大饼的模样，真的非常唬人。
    如果不是姜芷知道韩铭是什么货色，真的会动心。
    “不用了，楚总，我拒绝得还不够明确吗？哪怕你的这部剧能让我拿奥斯卡小金人，但是和韩铭合作，我都不会接。我就不可能再和韩铭演情侣，或者有对手戏，因为我觉得恶心。”姜芷见她这么锲而不舍的，顿时有些不耐烦，直接撂下狠话。
    “你说什么？”楚欣婉显然被她的直白给惊到了，满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