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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心意。
如果就让他这么死去,岂不是便宜了他,前世的怨,她应当要好好同他算账才是。
“我要你尝遍前世我所有的痛苦,让你也体会一番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
她全身开始浸入湖水,同时也闭上了眼,但紧接着下一秒她便被有力的大掌一下捞起。
白纤没由来地感到窒息,肺就像被堵满了棉花,呼吸不过来。
在她霎时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萧琨玉泛红的眼眶。
他像是在极度忍耐着什么,脖颈有青筋凸起。
所有知觉感官回笼,冰冷彻骨蔓延全身,呼出的气都是冰雾。
只剩下冷。
白纤全身抖着,剧烈咳嗽着,咳出口中的水后,而后紧紧抱着他,“萧琨玉……”
她冷得脑子都不清醒,冷得全身难受,眼睛无神看了一圈四周,她甚至来不及疑惑怎么就来到了这里,身体在水中悬空浮着,乌发黏在头上、身体上,又湿又冷,耳朵因寒冷而在嗡嗡地鸣,听不见任何声音。
感到一阵心慌,她下意识贴近他,双手抱住他的脖颈,说话牙齿都打着颤。
“我好冷……”
上面不断有太监宫女赶来,惊慌的同时,一个个来不及犹豫纷纷跳下来营救。
寂静的夜晚不断响起“扑通”的落水声,人声交杂,脚步紊乱,影子密密麻麻不断堆砌,在地上扑扑闪闪。
这一夜因为此事,宫内灯盏一下全都亮起。
白纤因为落了水,一夜之间发起了高烧,昏睡不醒。
秋棉在殿外担心得快要掉眼泪。
直到御医从里走出,秋棉急问,“皇后娘娘可有大碍?!”
御医却是摇摇头,有些难言,“皇后娘娘已服下了药,后面……还有待观望。”
接着御医又说。
“倘若后半夜的情况要是加重那可才是要担心了。”
秋棉咬着手指头,眉头紧锁成了一团。
另一边御医也在担心着圣上的状况,加上圣上刚解毒不久,这会又落了水,定是受不住的。
几番说辞总算是喝了药,又让张公公随时注意着点。
但又想着今夜这都是什么事,这会两人都让他不安心,偏偏两位还都是病秧子,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了。
御医想着一会,不久便吩咐秋棉道。
“你去端一盆热水来,记着,要时时刻刻替皇后娘娘擦身子,直到那烧退下去为止,若是在半夜,皇后娘娘有任何的不妥,及时告知我。”
“好!”
殿内。
张公公看了一会坐住一动不动的萧琨玉,又开始劝道,“陛下,娘娘不会有事的,您也关心关心您的龙体啊。”
“方才您不该怎么冲动的,那些都是奴才做的,您龙体尊贵,怎可……”
陛下从小身子骨并不弱的,只是后来经那事一折腾,便落下了病根。
也是自那以后,除去沐浴那些,陛下也不再敢下任何的河湖。
张公公看着始终默不作声的陛下,也就不忍心继续说了下去,怕又勾起陛下那些糟糕经历的回忆。
直到秋棉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气氛才稍稍回暖了些。
秋棉不敢多看,小心翼翼端着盆热水往白纤那处走,放好盆子后,浸湿帕子又拿起拧干了些,掀开一点帷幔,弯下腰开始为白纤擦拭着。
白纤整个人烧得有些迷糊,泛白的唇时不时呢喃着什么。
秋棉看着她这番难受模样,不免想起在府中小姐与疾病作斗争的日子。
多少年不曾发过烧了,这身子难得刚好过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小姐你为何要想不开……”秋棉替她擦着擦着,不免开始用另一边手抹着眼泪。
好好的,怎就在大半夜想不开去跳湖呢。
秋棉越想越不明白,她家小姐这般乐观,怎会如此?
难不成入了这宫,这人的性子也会跟着变不成。
她家小姐明明就不是那样的人。
可偏偏不是这样的人就偏偏做出了这样的事。
“再怎么不喜这宫中,也不要想不开……若是、若是真……侯爷他们可怎么办……秋棉又该怎么办……”
一顿擦拭过后,秋棉停了下来,在旁守着她无声抽泣。
夜里,换了多少回热水已经数不清了,秋棉强撑着不断压下来的困意,准备再次替白纤擦拭的时候,手中帕子给萧琨玉拿了去。
秋棉动作一顿,忙站起来说,“陛下,照顾娘娘这事奴婢来就好,夜已经很深了,陛下也要保重龙体。”
萧琨玉不语,拿着帕子坐在床榻边上。
秋棉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稍稍退去一边。
背后帷幔覆在身,遮住了外头的一切。
萧琨玉握起她的手,从她的脸开始,一下缓一下拭着。
然后再是她纤细的胳膊,小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