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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视线又回到她的身上,眼神示意她过来。
白纤不明所以,看着他身后的侍卫垂着首目悄然往后一退。
而萧琨玉一身挺拔身姿立于万千灯火之中,眼眸正静静凝着她,等着她过来。
也许是气氛使然,白纤此刻心底有些微微动容。
鬼使神差的,白纤脚不自觉抬起迈去,等到她即将走到离他不过一步的距离,她却慢慢清醒了过来。
停止了朝他走过去的步伐,不知为何,悲伤之感自心底涌上。
白纤想到了以后。
也意识到此刻也是坦白的最好时机。
白纤往后倒退了一步,开始说。
“陛下,我并无当皇后之心,只因我不想以后就只能待在宫里,不想身边都是不熟之人。”
“……更不想同未来夫君还没有了感情就定了终身。”
“我希望陛下你能好好考虑一番,不要轻易……”
“往后你还能嫁给谁。”萧琨玉打断她。
白纤被他这一句哽住了下,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然后就见萧琨玉主动迈开步子向她走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语气平静而有力,“纤纤。只能是我。”
“你只能同我一起。”
“为什么?”白纤不明白。
萧琨玉没回她这句,沉默了一会,反而说,“你可知刚才我看到了什么。”
白纤听不明他这句话里头含着什么意思,只能顺着问下去,“……看到了什么?”
萧琨玉半垂着眼,手缓缓环上她的腰身,轻轻一收力,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脸不红心不跳说着——
“我看到今夜过后你被我褪去衣衫,”温热大掌包裹住她冰冷的手,“与我同欢。”
第13章 疯子
半晌。
“你做梦去吧。”
留下那么一句,白纤一路逃回了马车上。
隔绝了外面的人景。
白纤攥紧粉拳,咬着嘴唇,脸上再没了方才的八风不动,攀满了羞色。
贝齿缝里时不时蹦出“混蛋”、“无耻”、“登徒子”。
可见被养在深闺中,不曾与外人打交道,不曾接触过杂言秽语,待在自己一隅中被娇生贵养着,骂人词汇更是匮乏到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可……可他脸皮怎如此之厚?竟、竟对她说出这般、暗、暗示性的话!
白纤很生气。
尽管她还未出嫁,但这种事情、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她也是知晓一些的,虽了解得不够深,但是也不妨碍她明白这种事情是不能拿上台面来说的。
会遭人诟病,特别是对女子来说。
但是萧琨玉不一样,他是天子,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受天下人膜拜。
也许是身份地位使然,萧琨玉说出般话时,不带任何情绪,就跟那寻常人中一声“吃饭了”这般自然,让听者不感冒犯,反而被无端轻轻撩拨了一下心。
酥酥痒痒。
这也是白纤生气之处。
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感受?怎么可以!
最要命的是,先前那一场春.梦因为萧琨玉这一句,在遗忘的旮旯冒了出来,怎么也甩不掉,还反复在她脑海中上演。
白纤越想越羞,羞到无地自容。
最后干脆趴在那毛毯上,将那毛毯当成萧琨玉,发泄般锤了两下。
站在外的萧琨玉回想刚才她那一句,想着这话她倒是凑巧说对了。
他本无那个意思。
只是故地重游,一些记忆又覆上来了。
只是什么时候能拼凑完整,许是还要一段时间。
正想着,这个时辰也应该抓到人了,萧琨玉从那思绪中出来,目光放远。
藏身于某处的贺易行,将两人的互动全收入眼中,品着茶水,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又不屑地哼了一声。
“果不其然啊,这圣上还是死性不改,心中只有女子。”
原本他今夜是要闯宁安侯府找白纤问清楚的,不料被萧琨玉截了胡,一路跟随过来,丝毫不知自己已在了萧琨玉的网中。
待贺易行品完了茶,正欲起身离开,脑袋倏地就给摁在了桌上,宫刀寒光森森就这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贺易行得知来人,低声骂了一句。
贺易行被侍卫带到了萧琨玉面前,被强押着跪了下去。
萧琨玉已等候多时,瞧着他,缓慢开口,“贺家的太史长子,贺易行。”
还蒙着面的贺易行一下睁大眼,惊讶于他怎会得知他的身份,然被侍卫一手拿掉了那黑布。
贺易行还不习惯这般露面,不适应了一下,随后看回萧琨玉,仍旧不解道。
“你怎知晓我的?”
还未说完,那侍卫一掌重重“啪”的一声拍在他的脑袋上,警告他的无礼。
贺易行哪给人这么对待过,咬着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