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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莫要忘了,你本是太子,这皇位原本也是属于你的……”
“母后,”萧景打断了她,“不要再提及此事了。”
太后一怔,看着他儿极度忍耐的神色,眼神狠厉,“哀家提及是为了让你记住。”
方才那番神态很快不见,萧景面上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良久,萧景端着谢嬷嬷送进来的驱寒汤,喝了一口下肚,淡声开口。
“儿臣不会忘。”
太后端正了身子,从谢嬷嬷手中拿过手炉。
“既然如此,来宫一趟不易,也去探望一下陛下吧。”
吼完这一句,身后之人不为所动,萧琨玉反而继续瞧着她,打量着她。
面无表情,无一点被吓到的神色。
白纤一腔怒气发泄出来,理智也回了笼。
垂首看了一眼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隔着裙裳布料,萧琨玉的体温渐渐渡上来,他的气味也缠绕上来,似要将她层层困住。
白纤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还未完全消散的怒气在她起伏的胸脯发泄着,夹杂着后怕。
白纤攥紧衣裙,静静等待着凌迟。
萧琨玉却抬起了手,轻轻碰上了她小巧的下巴,稍使点劲,令她转了过来。
四目相视。
便看到她飞红的眼尾,固执坚定的眼神,紧咬的粉唇。
极其不情愿,又像是赴死般的英勇。
萧琨玉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慢慢靠近她。
白纤一个惊动,抬手一下推开了他,同时也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谁知眼前一黑,腿脚一软,半倒在了他的身上。
隐隐的不适感跑出来,好一会,白纤晃了晃脑袋,乌发摩擦着他有力的臂膀,她抓着萧琨玉的衣袖。
胸脯还在不断起伏着。
“陛下请……请你…”
晕厥感来得太快,白纤也不知晓怎么了,她呼吸急促,像是喘不过气,忍着心底对他莫名而来的畏惧,转而胡乱一说,“臣女有婚约在身,还请陛下放了臣女!”
萧琨玉手肘托着她脑袋,凝着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明动的眼眸也暗了下来。
唯独那紧紧抓着他的手还透露着她的宁死不屈。
良久。
“你可知欺君之罪?”
怀里的人不禁吓,半阖下的眼睫又给她全睁开,眼底害怕、坚定杂糅。
在陌生的环境待太久,眼前人太过有威慑力,一想到可能永远不能回府,白纤心底一下分崩离析。
“我想回去,我不要待在宫里,祖父怎么还不来……”
带着不自觉哽咽的嗓音真叫人心碎。
像那上好的瓷器,不堪一摔。
这会,萧琨玉神情有所动容,墨眉皱起,抬手在她额上一探。
萧琨玉凝着这张与梦中一样的脸,思索半秒,眼神带些许讶异,缓缓开口。
“你怎这般娇弱。”
白纤突然病倒了。
延福殿御医进进出出。
听闻此事的宁安侯爷白闻差点没倒过去,赶忙去了延福殿,请求陛下开面,容他进去一看。
许是没想到白纤身子这般弱,竟是给气病了,萧琨玉坐在榻上,沉默很久。
张公公在一旁,长长一声,“陛下。”
“宁安侯爷请求进来一探。”
得了应允,白闻风风火火踏进来,给陛下行了礼,又急冲冲去看突然病倒下躺在床榻上的孙女。
床榻上,白纤禁闭着双眼,小脸一片苍白,嘴唇时不时糯动几番,一瞧便知睡得不安稳。
白闻心头那个悔恨,一下怒意又上来,却又不知该朝谁发泄。
张公公走到一边,安慰道,“宁安侯爷莫要担心,白纤小姐只是一时气急伤了身子,药已服下,醒来便无事。”
无事?!
他孙女的状况他还不知晓吗,平日在府里头都是小心翼翼照顾着,生怕一点不妥就又要遭殃,身子难得刚好转,结果就给带进了宫里,还给气病了。
从刚进宫闷着的气,一下就全被点燃了,白闻霎时扭头看过去,抖着手指头,“我那乖巧的孙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好好的就给你们抓进了宫,还给气出了病……”
正要罗列一一“罪行”,正准备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怒气上头的白闻一下对上萧琨玉投来的视线,全身上下腾腾冒起的火焰嗖得一声全灭了下去。
沉默蔓延。
萧琨玉面色寡淡,淡淡一句,“是她太娇弱。”
白闻:“……”
随后白闻扑通一声在萧琨玉面前跪下,重重一声,“陛下!”
“臣那嫡孙女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碰一下更是使不得,且容臣斗胆说一句,那幅画上的人与我孙女没有任何关系!她自小便在臣府中养着,不曾给外人见过,请陛下明查啊!”
言辞明里暗里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