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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生出一个隐晦的想法,她大胆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七夕佳节,民间欢庆,这七殿下莫不是也来见心上人的。
齐晗敏感的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顺着目光看去,是一个生的美艳的年轻女郎,莫名眼熟,却不认识,不过他不在意,自己见过的年轻貌美的女郎海了去了,怎么可能都认识?
被人发现了,殷采碧连忙收回目光,恭敬的朝那个方向行了一个礼。
齐晗向来不羁,交友广泛,时常出入各家大小宴会,对于这些长安城中的贵女个个眼熟,可是却又叫不出名字,甚至也知道是哪家的?
这些时日来,他被禁在宫里头,被阿娘看管成了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每日喝那些让舌头发麻的苦药,还没有他的小娘子曾经让他喝药时吃的那些蜜饯果子,让他心情越发烦闷。
今日宫外热闹,他好不容易才能出来透透气,眼下心情极好,眼看就要抿出一个笑,忽地想起,他答应过一个人,不要轻易对其他女子笑。
想起这些,他又硬生生将笑又憋了下去,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不遵守对一个小女子许下的诺言呢,他随即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随即抚了抚衣袖,阔步向楼下走去。
殷采碧却神情一禀,这位殿下向来是逢人三分笑,没有什么皇子架子,可现在……是自己拿得罪他了吗?想到这,她心中酸涩,她怎么能让他讨厌自己呢,下意思便叫住他:“殿下留步。”
齐晗脚步一顿,回头看去,眼中划过一丝不耐,问道:“你何事?”
他身后的侍卫们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到趣味:又来了,自从七殿下受伤回京以来,各家贵女瞧见七殿下,都是牟足了劲关怀,眼睛都瞄准七皇子妃的位置呢。
殷采碧看着他苍白的面孔,眼中划过一丝痛意,颇为关心道:“听闻七殿下早前受了伤,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齐晗以听过这些话不知多少遍,只觉烦恼的紧,好心情也没了,但仍保持着他良好的教养,回道:“本王如今早已大好。”
张采碧鼻间一酸,他脸上那个毫无血色,人也瘦的脱了型,怎么能是大好呢?
“既如此,那便太好了。”
她心中难受,也不知道说什么。
齐晗点头,将要转头,却见左角的包间又开了门,又走出一个月白衣色的男子,他的眼睛便被吸引去了,笑道:“崔原表兄,好巧,你也在这。”
这些日子被这些贵女缠怕了,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又不能对这些娇弱女子发脾气,怕被母后或是皇兄再领着耳朵再说叫一番,可真是头痛也要头痛死了,这崔原,出现的倒是巧。
崔原见了齐晗,微微惊讶,躬身道:“七殿下安。”
薛娘子告辞后,他心中郁结,自己独自在包厢中又喝了会子酒,瞧着天色不早了,这才出来,却没想到,一出来,竟碰上了这位爷,真是不巧。
齐晗笑着过去扶起他,道:“表兄你可是太过见外了,以你我的关系,这般生疏可不好。”
崔原看嘴角一抽,我们关系何时这般好了,我可不像你,从小被夫子罚抄书,他与七殿下年纪相仿,因着皇后的关系,他也是七殿下众多伴读中的一员,不过他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代表,而这位七殿下,却是和他相反,他们何至于这般熟的……
第45章 珠钗
齐晗其人,自小是便是大明宫里面的孩子王,生性顽劣,夫子太傅们每每提起,总是摸着胡子摇摇头,叹息道:“七殿下聪明伶俐,才智过人,唯脾性古怪,难以管教,让人头痛。”
提起崔原,便大为夸赞:“此子天资,又能吃得苦,将来必成大才。”
可是崔原知道,他的心里是非常羡慕那个让人头痛的殿下,他爬树掏鸟蛋的时候,自己在读书写字;他在习武场骑马射箭的时候,自己在读书写字;他偷偷溜去打马球的时候,自己还是在读书写字。
自己瞧不上他这样不求上进的行为,却又忍不住羡慕,他活的肆意,让人仰望。
圣人宠爱幺子,在宫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地见到,穿着大红箭袖的七殿下骑在圣人的脖子上,圣人带着他玩耍,像是民间的父子,殿下哈哈笑,圣人也跟着笑,全然不是在朝堂上的威严模样。
慈父严母,可到他这,却是慈父慈母,皇后姑母温柔和善,无论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平和的样子,她会亲手做来七殿下爱吃的茯苓糕,会温柔的用手帕擦去七殿下鬓角留下的汗,会亲至五台山,只是为了给爱子求一张护平安的符纸。
这些,是他从没有想过的幸福生活,他的父亲是名震一方大将军,常年征战,幼时,他便极少见过父亲。
他的母亲,是尊贵的皇家郡主,却只会让他读书写字,不曾停歇,所从来没有像皇后娘娘那般会温柔的抚摸自己的头发。
他一直深深的羡慕那个少年,那般肆意,那般潇洒。
可是,向来肆意妄为的七殿下也是又怕的人,太子殿下身为长兄,对于可以做儿子的七殿下可谓是严厉到骨子里,打戒尺、罚跪宗庙都是常有的事。
每当七殿下惹了太傅生气,拽着他耳朵向太傅致歉的是太子,七殿下磕破头,流了血,是整个皇宫大事,圣人皇后二人心疼的跟个什么似的,只有太子会皱着眉头说:“不过是些许小事,阿爹阿娘未免也太溺爱小七了。”
可七殿下最亲近的人仍是长兄,在他磕破头之后,第一个找的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