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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阵飕飕的凉意席卷全身,齐晗连忙又捂住被子,这才发现,自己原本就破烂的衣服更是惨不忍睹,衣服上的裂口顺直,像是被人剪烂的。
    而怀中的被子是粉色的,绣着点点的小花,像是女子的物什,他下意识想到了昏迷前闻到的幽幽甜香,忍不住轻嗅,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再看看身上被剪得勉强能蔽体的衣服,他耳朵不仅烧了起来,又想起被人甩到篱笆上,撞倒了脑袋,这一定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环视四周,房间十分破旧,房内的家具亦是十分破旧,甚至有的还是缺胳膊少腿,他出身富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破烂的房间。
    不过打扫的还是挺干净的,能够看出来这是女子的闺房。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个人,齐晗反射性地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再看向那人,是个妙龄女郎,着一件镶着白狐毛边的袄子,身量娇小,一张笑靥,怎么看,都与他想象中的不好惹的女人联系不到一起。
    见人醒了,薛陵婼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走向前去,关心道:“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齐晗捂着被子的手又重了几分,面上不显,露出一丝玩味的眼神,道:“小娘子搭救,无什么不适。”
    薛陵婼因着昨晚差点把这人给推过去见阎王爷的事情还有些心虚,拍了不甚鼓得小胸膛,一脸后怕的表情,先发制人道:“如此便好,你不知道,你昨夜伤的那般重,真是吓人,我险些以为……”
    险些以为什么,自己救不活了吗?
    齐晗嗤笑,这点伤的严重程度谁有他自己清楚,算不了什么,前些时日在松州战场与吐蕃做战,受的伤比如今严重多了,而且……别以为他没有看出她一脸的心虚的模样。
    见齐晗只笑笑不说话,薛陵婼心里面又打起了鼓,迎着少年含笑的眼睛,继续道:“还好有我,不说妙手回春,但也是巧手如斯,看你现在气息沉稳,想来没什么大碍了。”
    齐晗失笑,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顺着她的话道:“小娘子医术高深,可是自小习得?又师从哪位名师?”
    薛陵婼老脸一红,完了,这牛吹过了该怎么办,她哪懂什么医术,就上辈子跟着学医的室友蹭过几堂课罢了,只能包扎点伤口,止个血,还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她垂下眼睑,不好意思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讷讷道:“哪习得什么医术,只懂得包个伤口罢了,算不得什么。”
    齐晗侧了侧头,闷闷的笑了一声,原以为是个多不好惹得角色,没想到却是个空架子,外强中干。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掀开被子,下了床,对着薛陵婼拱手道:“救命大恩,小娘子高义。”
    薛陵婼侧了侧身,眼神划过他破破烂烂的衣服,有些地方还能看到裸漏的皮肤,她脸颊不禁一红,这可是她的杰作,熟悉的很,就在昨天晚上,她还差点摸了个遍……
    她背过身去,取了父亲薛策年轻时的衣服,道“若小郎君不嫌弃,不如先换上我爹爹的衣服,我也好把你的衣服洗洗缝补一番?”
    齐晗瞟了眼她发红的面颊,不急不徐得道了谢。
    本朝男女大防不似前朝那般严重,薛陵婼这做法到算得上是情理之中。
    薛策是儒生,衣服是书生常穿的青色长袍,还绣了几根竹子,虽早已发黄发旧,却胜在干净,这还是前几日母亲思念深陷牢狱的父亲,亲手浆洗出来的,现如今再度被人穿在身上,倒也不算辜负母亲的心意。
    齐晗身量高挑,而衣服短了一截,穿在身上,有些小滑稽。
    好在人生得好,由于受伤的原因,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越衬得头发如泼墨般,面似雪,发乌黑,目似朗星,熠熠生光,鼻梁高挺,精致俊秀。
    自从母亲离开后,这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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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苦药
    人类总结出的经验果然是靠谱的,例如一个人受伤之后,流血比较严重,伤口往往就会发炎,而伤口一旦发炎,人就会发烧。
    当天,齐晗便发起了高烧,不过薛陵婼早有准备,熬好了早就备下的药。
    她端着盛着药的碗进屋时正看到齐晗半躺在胡床上,手持一本不知道在哪翻出来的书卷,悠哉悠哉地看着,神情愉悦,面色红润有光泽,不过薛陵婼知道,他这是烧的。
    这厮已经完全反客为主了,端的是自在惬意,她走上前去,抽掉他手里的书,看着他红红的脸,笑眯眯道:“小郎君真是爱书之人,练身体都不顾了。”
    齐晗双手交叉在脑后,双手作枕,看着她手中的药碗,牙根便忍不住犯苦,道:“小娘子过誉了,在下可不是什么爱读书之人,少时在书院,每每总被师傅打板子。”
    薛陵婼坐到桌子前,将药放下,听到他的话,看向他俊秀的脸,忍不住脑补出了一副他被打后,捂着手心泫然欲泣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用袖子捂住嘴角,指着桌子上的药,道:“小郎君快喝吧,药已经熬好了。”
    齐晗眼神飞速的划过那碗药,嗅着空气中发苦的味道,笑道:“这药有什么好喝的,不若找坛子酒,这才好喝。”
    薛陵婼笑意未变,耐心道:“酒是发物,你旧伤未愈,还是少饮得好。”
    齐晗随即接道:“我一向皮糙肉厚惯了,也无需饮药。”
    薛陵婼走向前去,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