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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是在崇仁坊附近租置了一间屋舍,每隔几日避开层层侍卫进宫,以确保五公子一切都好。
    谁知那天刚在院中落稳藏匿,便见有一宫装打扮的女子仓惶而去。
    诸葛砚觉得面熟,思虑许久方意识到是他曾假扮随侍,跟随庄舟与张照霏前去尧乐宫见过的张充容。
    他自没什么立场规劝五公子行事,直到昨日传出张充容有孕,诸葛砚觉察事情不对,急忙入宫向庄恪求证,这才有了庄舟在宫门之外听见的几句对话。
    庄恪是庄舟几位兄长中生得最不像胡人的一位,黑发黑眸,尤其笑起来时眉目舒展,如远山秀水,淡泊悠然。
    张然姌就算生下那孩子,应也不会露出任何明显破绽。
    他也正因为料及此事,所以这般胆大妄为。
    被庄恪一通话堵得头脑发胀,庄舟不免抬手轻捏眉心,沉默半刻终于出声:“五哥,雍朝皇帝是位明君。他也并未伤及敦胡子民,如今商道开通,敦胡金玉工业发展更甚从前。”
    他们又何须平添战乱,致使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若仅想要满足一己私欲,而置万千黎民不顾,实非君子所为。
    “君子?”
    庄恪再次冷笑,不掩周身狠戾:“简直放屁。”
    雍朝那些腐朽肮脏的旧籍,早该一把火全烧光了去。
    上辈子若无雍朝与西域相争,他便不会亲眼看着父母亲人惨死为奴,更被海鲁曼拉那贱人害得身首异处。
    “他开凿商路,不也是为充实他雍朝国库,造福庄氏千秋万代。”
    庄恪恨极这个来自雍朝皇室的姓氏,身处炽宁宫的日日夜夜,他孤枕难眠,眼底心中无数次掠过过去种种,恨意长烧。
    “哪怕是借助西域五国使商路畅通无阻,胡人在他们雍朝也永远卑劣低贱,试问又有谁当真敬重我等。”
    面对庄恪愤懑质问,庄舟缓缓阖上双眸:“不论旁人如何,至少张家兄妹待你我皆是赤诚。”
    他不该以张家兄妹作为筹码。
    更不必提张然姌身为后妃与西域质子私/通,她若对他无有情谊,又怎会如此行事。
    可庄恪眼下显然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话不投机半句多,庄舟索性起身告辞。
    在从炽宁宫正门重新绕至其后顾淮济藏身处时,凹槽内里早已空无一人。
    顾淮济心性高洁,听墙根这等脏污之事,他不会为之。
    庄舟低叹一声打算自行返回尧乐宫,突然听见身侧传来脚步声,骤地回首,竟是窦葭纯怀抱双臂与她相对。
    ……
    夜幕降临,大宴开席。
    张照霏虽每年都会跟随两位兄长进宫,但他们男人自成桌席,酒过三巡后常常再寻不见,今次是第一回 有人时刻与自己相伴,亦不用再独自面对其余女眷之冷眼轻蔑。
    瞧着庄舟心不在焉,张照霏只将一只鸭腿放进她碗中,笑嘻嘻道:“庄姐姐自从跟永渡哥哥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莫不是想到之后难得见面,相思成疾罢。”
    话音未落,蓦地听得和隆帝身旁内侍轻敲杯盏,应是圣上有话要说。
    张照霏急忙正襟危坐,顺势一掌覆在庄舟背上,示意她也贯注聆听和隆帝示训。
    起先不过是例行新年祝贺,再分别慰问诸多王公、百官与后妃。
    众人皆随之微笑颔首,轮到全贤妃时,彼此举起酒盏相敬。
    和隆帝目光顺势扫过她身边二子与窦葭纯,不由失笑:“先前贤妃向朕提及葭纯婚事,朕思忖许久。葭纯既自小入军营,为我朝浴血奋战。论及婚事,想是没有比有路更合适人选。”
    递至唇边的鹿茸汤一时忘记吹散热气,张照霏倒吸一口凉气越过庄舟看向不远处男子宴席之上的自家三哥,怎么也想不明白,圣上竟会看上他给窦葭纯做夫婿。
    张墨海则下意识目光扫至孔薏蓝所在之处,面露不情愿:“皇——”
    “皇上,”不等他开口,窦葭纯已然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殿前,朗声道:“张将军年少有为,确实不失佳婿人选。但葭纯对他无意,斗胆向您讨一桩婚事。”
    心中不悦顿时消散许多,张墨海正暗自窃喜,却见窦葭纯抿唇隐忍,仿佛鼓足了天大勇气:“永渡将军与葭纯自幼一道为将,葭纯亦对他早已倾心。”
    平地惊雷起,张照霏的注意力不免从张墨海又回到庄舟身上,却见她神色如常,无有一丝变化。
    感受到众人窃窃私语,窦葭纯几乎瞬间涨红了脸,哽着声音又继续道:“葭纯知道顾国公身死尚在丧期,永渡要等三年才可成婚,我。”
    “窦将军说笑。”
    不紧不慢地打断窦葭纯,张然姌杏眼微张,笑意中尽显疏离:“你似乎忘了,即使顾国公丧期过后,顾小将军也是有婚约在身之人。”
    怎么也轮不到你。
    这句话张然姌并未说出口,可在场又有谁听不明白。
    庄舟感激望向张然姌,思及她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