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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安收起欠条:“以两年为期,若两年你们二人忠心耿耿,我会烧了它。”
“若你们有异心,我便把这个送到齐乐坊去。”
“是!”
冯元宝本以为自己要还这一辈子都还不完的一百两黄金,不料只要为俞安忠心耿耿两年就行,顿时眼睛里看见了希望:“娘娘现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当然。”俞安看着他:“三日后进宫的日子,我要我、桓宇澈和栖儿名正言顺的去不了。”
这只是一个试探,三日后的一顿饭,俞安从?府中的地?下挖出一坛好?酒,喝过的人当夜高烧不退,一连几日都没有推下去。
冯太医看过,原来是这酒放得?太久,且密封不够完好?,邪毒入体,导致了风寒。
是叶彬和冯太医二人一起到宫里回的话,皇帝听闻,倒也没有强求,只说?等病好?透了再来。
纵使那日大闹齐乐坊的事情让皇帝知道了,他也没有多想。
本以为只要闭着,便能降低一切风险,殊不知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等着。
四月二十八,柏王妃为柏澍和琥珀在?府中过了门,一切从?简,整个王府迎来了久违的欢乐气氛,然而当天晚上,宫里来人穿俞安和俞艺进宫。
一听这个,俞安心中大概了然,应该是皇后出了问题,赶紧叫上俞艺坐上轿子进了宫。
来传话的小太监也不知道情况,问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说?皇帝突然传话,让二人进宫。
到宫门口时天已经黑了,张公公已经等了很久,带着两人来到了皇后寝宫。
“呜……”
还没走?到跟前,俞安就听见了皇后悲怆的哭声,好?像口中还在?含混的说?些什?么?,却听不清楚。
“妾身拜见皇上、皇后娘……”
“不必客气。”
皇上就坐在?皇后的身边,神色凝重,见两人过来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长舒了一口气起身,语气里待着一丝无奈:“快去看看皇后吧。”
俞安还没有搞清状况,只见皇后躺在?卧榻上,脸色苍白,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哭,也不怎么?能说?出话来。
“怎么?回事啊?”
俞艺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去问皇后身边的宫女香草,香草低着头不说?话,额头上还有一块淤青,寝殿里除了皇后,没人敢说?话。
皇帝也不想在?这里待着,自顾自的去外面坐着了,不了解症疾盲目治肯定?不行,思虑再三,俞安叫了香草到卧房外问话。
香草低着头,犹豫再三最终开?了口:“其实,皇上挺心疼皇后娘娘的,特?许了公主和太子养在?重华宫。”
“当时乳母和冯太医一直跟着,倒也没什?么?大碍。可?是自冯太医被拨到辞律王府后,就由一位姓梁的太医接手了。”
“梁太医看过太子和公主每日的饮奶量,说?已经营养过剩,不适宜养在?娘娘身边,要有专人照料起居才行,还讽刺皇后娘娘也该趁这个时间少吃一些。”
“皇上为了龙裔,自然没意?见,但是今早……”
今天本与平时没有什?么?分别,桓宇渊在?早朝时多与朝臣讨论了几个问题,待到下朝时,发现张公公已在?殿外候了很久。在?张公公身边,还跪着乳母与梁太医。
“怎么?了?”
刚刚结束了那么?久的早朝,桓宇渊早已腰酸背痛,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
“回皇上的话。”
张公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这辈子干得?最多的事儿就是让皇上生?气,他躬下腰,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兰瑛公主,殁了。”
那一刻,桓宇渊没有转身,这是他陪着皇后从?下午到晚上才生?下的孩子,是皇后亲自取的名字,有乳母和太医的悉心照料。
她才刚刚来到这个世上,才刚刚哭过笑过,就这样离开?了?
“皇后知道了吗?”
他心中有无数可?惜,但是想的最多的,还是皇后。
说?到底,桓宇渊此生?最喜欢的女人并非容妃,而是俞安,那个女人是自己一生?的执念。
阴差阳错娶了她姐姐,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或许是爱屋及乌,又或许是皇后确实旺夫,那之后桓宇渊平步青云做了皇帝,两人的感情也算不错。
之所以与她疏远,说?到底还是她的性子太过刚烈,曾在?南婕妤的册封宴上让自己下不来台,给些教训也是应该的。
吵归吵,闹归闹,如果皇后真的出事,自己也不会高兴的。
“已经知道了。”张公公佝偻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皇后娘娘反应很剧烈,皇上还是去看一下吧。”
“怎么?会这样?”这五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他不敢相信那么?多人,居然看不好?一个孩子。
“公主是被憋死的!”
还没等张公公说?话,梁太医跪着爬到皇上面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