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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分辨出里面有什么药:“西夫人,您给王爷喝的药确实对症,但是下官并未见您煎药,怎的就出来了?”
    “这……”
    俞安开始瞎扯:“这种药我身边一直常备着,熬好晾干磨成粉,需要的时候热水一冲就可以喝了,哈哈……”
    看着沈大夫还是一脸疑惑,俞安干脆把他赶走:“没事了没事了,王爷睡一觉明早就会好很多了,你们,你们先回去歇着吧……”
    此时已经很晚了,看到桓宇澈没有大碍,大家也都放了心,留俞安在卧房伺候,其余人各回各殿,等着明早再来请安了。
    俞安搬了一把藤椅,放在桓宇澈榻旁坐着,突然想起自己还怀着孕,不能被传染了呀,赶紧找了个口罩戴上。
    桓宇澈睡得很不安生,浑身发抖,咳嗽不停,于是又给他喂了些消炎药,应该能缓和一些症状。
    “娘,娘,澈儿冷……”
    俞安本想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还在发烧,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手,怎么也不肯松开:“澈儿冷,娘别不要澈儿……”
    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他却还是嫌冷,没有办法,只能把手抽出来给他灌了一个热水袋。
    “娘!娘你别走!”
    桓宇澈睡得迷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却能觉察到安全感的消失,两只手扑腾着,想要往外爬。
    “我不走,我不走。”
    俞安赶紧把热水袋塞进他的怀里,可他还是不满意,硬要抓着人才肯安生。
    毕竟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自己,俞安也只是听下人们说过桓宇澈从前的故事。
    在他毁容之前,母亲聂氏非常受宠,他的二哥是正四品正奉大夫,虽不算什么达官显贵,但也能保一家衣食无忧。
    后来,母亲聂氏受封从一品贤妃,桓宇澈也深得先皇器重,好几次想要废储改立他为太子,若不是朝臣们劝着,恐怕说换就换了。
    毁容之事一出,先皇不仅派丞相俞全杀了太傅,甚至从此之后将太傅这个官职闲置,再没有立其他人。
    或许是因为愧疚,先皇依旧对贤妃很好,但贤妃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突然变得神神叨叨,没事就在自己宫里做法事,还差点一把火烧了寝宫。
    实在没有办法,先皇不想把她打入冷宫,便无限期将其禁足寝宫,派宫人看着,连桓宇澈也被送到先皇后的膝下带着。
    再之后,不知是什么时候,贤妃病死在自己的宫中。
    从母亲被禁足到死,桓宇澈都没有再见过她。
    贤妃下葬,那是深秋的最后一场雨,下着下着便成了雪,桓宇澈跪在先皇的书房外,求了一个晚上,也没能看到母亲最后一面。
    第89章 多少暴风雨尽管来!
    藤椅有些违反人体工程学,俞安躺了一晚上,打了无数个盹,再醒来人还是觉得困顿,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再睡一会儿。
    突然感觉身体一轻,俞安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桓宇澈的怀里,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好朝服,一会儿就要去上朝了。
    “王…王爷,放妾身下来吧。”
    他昨日还病着,仅仅是睡了一觉连脸色都变好了,这康复能力也太强了吧。想着他近来心情不好,俞安也不敢跟他玩撩拨的那一套。
    “无事,听叶彬说你昨晚照顾本王一夜,想必也累了,送你回江月轩本王再走。”
    俞安已经不记得这是桓宇澈第几次抱自己了,但是好像,一次比一次轻柔,一次比一次深情。
    在现代得不到的真爱,来到大启竟然得到了,这是幸福,然而她不会想到,今日朝堂之上将要发生的巨大变故。
    ……
    “启奏皇上,您让微臣查齐侍卫消失一事,已然有眉目了。”
    满朝文武日日上朝,却鲜有人发现齐侍卫已经消失多日,范毅走到朝堂正中,向皇上启奏此事。
    “十一月二十七日,齐侍卫奉皇上旨意,去丞相府私查俞相结交朋党一事,可是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齐侍卫。”
    身为两朝元老,俞相一直深谙中庸之道,绝不可能私交朋党,也很少被参。如今这么大的事被当场指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于是微臣派人偷偷潜入丞相府,竟在后院的一间柴房里发现了这个!”
    范毅挥了挥手,他的手下便奉上一个巨大的,铺着白布的托盘。拿开托盘,里面盛着的竟是齐侍卫沾着血迹的佩刀。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俞丞相呆了,待反应过来赶紧走到朝堂正中,跪在殿下:“皇上,臣没有私交朋党,也未在府中见过齐侍卫,更没有伤他性命,这刀怎么可能出现在臣的府中?还请皇上明察!”
    桓宇澈站在一旁,知道这是皇帝的计谋。为什么把这个罪名放在丞相头上而不是别人,除了有太多功绩不好拿捏之外,还因为丞相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自己。
    换个说法,如今容昭仪受宠,想让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