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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下都查过,将一应武器都除了,那鹰卫才喊了一位侍女来,让她带着慕容迟进去。
    守门的鹰卫看他迟疑的模样,大力拍了拍慕容迟肩膀,好意提醒:“进去后别东张西望的,免得冲撞了贵人。等会儿你把文卷交给一名唤作白芨的侍女,之后自然会呈到殿下案前的。”
    慕容迟仍装着一副胆小模样,小心谨慎地还对方一个腼腆笑容,一转头,眼睛里满是冰冷杀意。
    带路的侍女青兰很安静,极守规矩,带着人穿过影壁,直往院中而去。
    绕过影壁,甫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棵古树和青石铺满的地面,虽然正前方和东边的屋子都点了烛火,但显然东边屋子里有人走动。
    不需要多猜,慕容迟便知道那东边屋子里的人,定是阿窈。
    慕容迟哑声开口,手心捏住一片锐器:“那屋里的人……”
    临城有一条大道,贯穿城南城北两处城门,便于百姓行走或商贩运输货物。
    大道之上,一辆低调却不失华贵的马车驶过。
    姜应檀坐在其中,正在闭目养神,静静思索一些事情,手指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
    此次出府,是为了亲眼去瞧一瞧城北城门处的情况,再者也能以自己皇家血脉的身份,安抚百姓、鼓励将士,算一种战后怀柔的手段。另外,也是想第一时间看见慕容迟那条疯狗的头,被人砍下带回,一解心头之恨。
    慕容迟……
    姜应檀微微蹙眉,抬手掀开车帘,望着一路经过的街道,自言自语道:“慕容迟真的会逃吗?”
    在一旁侍奉的绿萼不明所以,“都吃败仗了,不逃,难不成还要等着被人砍了头去?”
    “是吗?”姜应檀轻声问。
    绿萼信誓旦旦地点头,“可不是吗,换成婢子,当然是殿下最重要,然后是自己小命最重要,大家都这样的。”
    “是了,大家都这样……”姜应檀倏地扔了手中车帘一角,神色微冷,“但慕容迟这个疯子不一定这般想,他可不是寻常人。”
    “立刻回府!”
    绿萼惊愕不已,但还是飞快找到亲自驾车的萧五,让他原道返回。
    姜应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越发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回去要多久?”
    闻言,萧五手下掉转马车的动作不停,一边打量了下四周,估摸了已经离了将军府多远后,回复道:“约一盏茶。”
    “太慢了,”姜应檀深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拔了自己头上的诸多钗子,冷声道:“不必管马车,萧五你与本宫一同骑马回府,越快越好。”
    “是。”萧五不知发生何事,但还是利落地停下马车,从同僚那里牵来两匹最快的马。
    姜应檀毫不迟疑地翻身上马,嫌弃身上十分厚实的大氅太过拖累,索性将之扯了扔到萧五怀里。
    她等不及萧五跟上,自己扬手一抽马鞭,往将军府方向疾驰而去。
    幸好她这几日防着北燕攻城,仔仔细细瞧过临城舆图,不消多想,就能认出路来。
    除了萧五紧紧跟上,被她甩在身后的诸人神色不一。
    绿萼急得都要哭出来,“殿下最不能受冻,这没了大氅,再受上一路寒风,必然会患病的!”
    一干鹰卫多是看着姜应檀驾马的利索架势,目瞪口呆,“咱们殿下,什么时候马术这般好?”
    其中不乏有跟着姜应檀久一些的侍卫,感叹道:“殿下自小跟着诚国公世子出去,马术是诚国公亲自教的,自然不会差。不过这些年,确实不怎么瞧见殿下骑马了,出行也多是坐马车。”
    而寒风中疾驰而过的姜应檀,眸色比最严寒的冬日还冷,里头藏着浓浓阴郁和杀气。
    慕容迟,你最好不要这么狗胆包天,这时候还敢杀个回马枪。
    我的阿姐,绝不允许再被北燕抢走!
    将军府主院内,慕容迟和一名侍女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停在侧屋石阶前不远处。
    听见慕容迟沙哑的声音,青兰神色有些紧张,“别乱打听,也别四处张望,等会儿东西送到了就走!小心冲撞贵人!”
    说罢,她轻咳两声,上前两步,压着声音唤道:“白芨姐姐,周先生派人送文卷来……”
    青兰话还未说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利器破空的声音,仓皇回头,便看见了方才还和和气气的小兵,此刻跟变了个人似的朝她而来。
    眼看着躲不掉,她惊慌之下动都动不了,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一般,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有五官狰狞地挤在一处。
    她要被杀死了吗?
    下一瞬,有一道破空声从头顶传来,那是一柄古朴厚实的刀鞘,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慕容迟持着利器的手腕,迫使其手一偏,仅仅在青兰颈部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傻愣着作甚,走啊!”
    青兰先是听见一声呵斥,然后被那人拉着离开交战的地方,眼看着一人从空中飞跃而下,与那小兵战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