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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与之相互扶持长大的当今陛下护着。
    所有人都对她千依百顺,能有什么烦恼,又怎么会不开怀?
    然而听了这一问,姜应檀喜怒不辨地捏了下他耳垂,“你胆子竟然真的大了些,什么都敢问。”
    之后,她语气淡淡,回答了傅则方才的问题,“不开怀。”
    “你要记得,身边人时时刻刻捧着,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之所以如此行事,仅是因为我拥有先帝的宠爱,有当今陛下的信任,有青州、诚国公府作为倚仗,所以他们不得不恭恭敬敬的。事实上,这些凑上来的人如狼如虎,时刻恨不得把你从高位上拉下来,然后取而代之。他们在你面前说的话十有七八都掺了谎,所做之事无一不是为了谋求自身利益。”
    “所以我出阁前少有开怀,尤其是阿姐远嫁北燕和亲后,日子就越发无趣到让人厌烦。”
    说着,姜应檀突然笑出声,一改方才的讥讽语气,“不过这些也没什么,世间之事大多都讲究一个公平,既然投胎到帝王家,自然要受相对的磋磨。后来都有阿晔陪着,总归日子还能过下去。”
    这么久了,方才是她第一次自然而然地说了“阿晔”,而不是冰冷又恭敬的“当今陛下”,仿佛昭示着当前的姜应檀,不再拘束于表面文章,终于心甘情愿被傅则撬开一条细缝,透露着心照不宣的亲近。
    傅则一直默默听着,等姜应檀慢慢说完这一长串,他才轻声道:“放心,以后也会有我在。”
    话音未落,耳朵就被姜应檀毫不留情地在外拽,随之而来的是她拖长了语调的声音,“少年人啊,惯是话说得好听,能落到实处的少之又少,而且你头上的伤总归会痊愈,不就变回那个古板无趣的傅二郎了?”
    此话说得傅则心中一紧,面上是不敢显露半分的。眼下姜应檀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些柔和的态度俱是冲着五岁的稚童和十六岁的少年郎而来,倘若被她知晓自己的记忆已经全部找回,甚至连这两个月以来的所有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怕姜应檀会立刻翻脸不认人,恼羞成怒都是轻了的。
    谁曾想,他正想着不能露出马脚,就听得耳边传来对方狐疑的问话。
    “按照先前的例子,五岁与十六岁之间的交替,中间只隔了一月,也该有些变化了吧。仔细算算,你醒来也有一月了,怎么记忆丁点不带动的?”
    傅则心中有些慌乱,但亏得已经是个稳重的大将军,而不是慌乱毛躁的小子,所以仍能镇定自若地答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迷糊得很,还是等回府了,让徐大夫仔细瞧一瞧,咱们就能知道确切情况。”
    闻言,姜应檀很是认可地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此话在理,此事还得交给大夫来瞧,况且徐大夫先前也说过,恢复记忆一事急不得,有三四天就痊愈的,也有那种数十年都找不回来的。”
    想到傅则一时半会儿不会从活泼少年郎变成寡言大将军,姜应檀甚是满意。论私心,只恨不得他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而论大局,倒是无奈地想着傅则还是得痊愈,否则找谁来抵御北燕入侵边境?
    况且她总存着些好奇,就像赌场中被高高吊起兴致的赌徒,还真想瞧瞧看傅则除了黏人的稚童与热情似火的少年郎,究竟还有多少不同的一面。
    不过么,这事儿终归是老天爷说了算,既然贼老天现在并不让少年郎离开,姜应檀自然是乐得顺水推舟,毕竟难得遇上顺眼的人。
    傅则听她这话的意思,总觉得自己琢磨出了一丝“记忆找不回来才好”喜气,不由有些无奈,“夫人不希望我早些找回记忆?”
    姜应檀理所当然道:“私心定然是不想的,谁乐得去和那个古板无趣的大将军打交道?我还是觉得你这样的性子,甚是对我胃口。”
    再说了,之前那位“外室”,让她窥见了傅则深埋心底的真心,而顺安长公主活到这岁数,从没和这般一腔深情的人交过手,因此机智多谋的姜应檀着实不知要怎么面对。
    姜应檀横眉,不满地反问:“怎么,你就这么想离开?”
    傅则谨记自己现在是个少年郎,暗暗长叹,口中还得毫不犹豫地回应:“自然不想!我恨不得天天与夫人呆在一处,哪里舍得让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回来。”
    “怎么就木头了?”姜应檀饶有兴致地追问。
    傅则理直气壮道:“这段时日多少听萧五和其他人说了些,日后的我根本就是个闷嘴葫芦,跟被人锯了嘴一样,什么话都憋在心中不说。甫一成婚,就把夫人丢在京城,两年都不晓得回去瞧瞧,简直是不知所谓。不过也有些可取之处吧,知道谨遵母亲的教诲,例如男子应当洁身自好,不能沾染什么外室、妾室,须得一心一意对着夫人才好,所以知道做木偶陪伴。”
    到底是养厚了脸皮,傅大将军先是把自己骂了一通,然后再不着痕迹地找个事情夸一夸,最后还能暗戳戳打探心意。
    “夫人,你喜欢那木偶吗?瞧着,日后的我也是用了心的。”
    被他这么一说,姜应檀顺理成章想起了那箱子中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