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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人的道理,老神在在地呆在将军府大堂,静等着京中来人上门来拜见。
    而傅则正坐在另一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姜应檀。他面上是装出来的镇定,实则时不时偷摸打量姜应檀的神色,试图从其中窥探出什么来。
    姜应檀哪里感受不到傅则频繁望向自己,偶尔与之对视时,还能瞧见傅则飞速收回视线,仿佛刚才在打量自己的那个人不是他。
    次数多了,姜应檀被他这幅吞吞吐吐的模样惹得有些烦,在傅则又一次紧张到握紧椅子把手时,她终究没忍住。
    姜应檀不耐地瞪他,“有话直说。”
    原本坐立难安的傅则被这么当头一棒喝,猛地打了个激灵,许久之后才吞吞吐吐道:“夫人,我听闻你和谈四郎交情不错……”
    闻言,姜应檀笑了,了然道:“你在嫉妒。”
    “哪有嫉妒,”傅则立即摆手否认,“就是听闻他与殿下交情匪浅,所以想提前了解下此人,方可做出合适的应对之策。”
    姜应檀轻轻笑了,没搭理他的口是心非,随口道:“不用放在心上,我与他只是好友。”
    就在这时,堂外有一鹰卫跑来通报,京中来使谈大人到了。
    片刻后,从大堂前方空地的一块方正影壁后,绕出来一位身着绯袍的官员,五官俊逸,唇角含笑,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的书香气,更有高门世家出身子弟特有的矜贵之色,扑面而来一股清贵文官的风采。
    绯袍官员不急不缓来到大堂,二话不说单膝跪下。
    “臣谈松琅,参见顺安长公主殿下。”
    第49章 谈四郎,他一生之劲敌。……
    谈松琅的膝盖未触及地面,就被姜应檀唤起身。
    “好你个顽固的谈四郎,说好不用给我行礼,总是听不进去,”姜应檀摇摇头,并未亲自去扶,“赶紧起身吧。”
    谈松琅并未推脱,顺势而起,笑道:“殿下,礼不可废啊。”
    闻言,姜应檀轻轻剐了他一眼,“少时也不曾见小谈哥哥这么守礼节,成天与表哥一道带着我疯玩。”
    霁月清风的小谈大人莞尔,“少不知事,殿下莫怪。”
    他们两人十分自然地聊了起来,一旁的傅则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听得这么一来一往的对话,越发找不到突破口参与进去。
    傅则不由心中愤愤,虽说是好友,但他就知道这谈四郎来了没好事!
    他们两人年岁相当,在京中最是容易被人凑到一起谈论。什么谈四郎文采斐然,忠国公府的傅二郎文武都不成器,什么谈四郎待人接物如沐春风,结交的都是清流名士,傅二郎却总是与纨绔子弟等狐朋狗友聚在一处……
    有了谈松琅这么一位标杆旗帜般的人物在,傅则没少听老头子训斥,回回都要大骂一句废物。
    偏生他家夫人母家诚国公府陆家,与谈家是世交,他自己也经常一些狐朋狗友半是艳羡的提起,皇家的顺安公主又和陆家嫡长子、谈四郎一道出去游玩。
    京中更是流言四起,陛下最疼爱的顺安公主与谈四郎情投意合,日后谈四郎必是要尚公主的!
    傅则目光如刀子,簌簌往温润的谈松琅身上飞,一边还要拼命安抚自己不安的心。
    没事的,夫人亲口说他们只是好友,京中那些流言蜚语当不得真。在再者说了,如今真正尚公主的是他傅则,根本不是什么谈四郎!
    念及此处,傅则底气足了些,望着谈松琅的目光不似原先那般敌意十足。
    他坦然打断两人的叙旧,“谈大人多日奔波,不如先坐下,将京中之事慢慢道来?”
    这么突如其来的打断,惹得姜应檀和谈松琅齐齐看来。
    姜应檀瞧出他竭力藏起来的别样心思,不由抿唇轻笑,到底不再开口。
    而谈松琅却是一怔,略带歉意地笑道:“是我许久未见殿下,一时忘形,还未与驸马见礼。”
    说着,谈松琅对着傅则拱了拱手,很是认真地致歉。
    如此一丝不苟的行事风格,颇又带上文人君子的儒雅之气,反倒是让傅则觉得气短,亦是不出差错地回礼。
    谈松琅浅笑:“先前见驸马,还是两年之前你与殿下大婚之日,现下瞧着,驸马不似当初那般板着脸。”
    听到此话的傅则却没放在心上,只听得对方提及大婚,心中又是遗憾自己丝毫没有印象,又是疑惑那时候的自己怎会板着脸。
    姜应檀不由督了一眼傅则,又不漏痕迹地收回视线。谈松琅一贯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能从细微处瞧出些不同来并不奇怪,毕竟眼前这位确实不是两年前脸黑如炭的傅大将军,而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郎。
    不过,她到底还是开口,将话题引回了谈松琅此行最要紧的事情,问清楚朝中究竟想如何做,又要做到什么程度。
    好在谈松琅只是随口一说,他自己也没有将傅则身上的异样放在心中,听姜应檀主动提了,便寻了张椅子,将此事细细道来。
    他所说的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