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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诡计,也不得不应邀。
不过,此事涉及两国之邦交,须得上报给京中知晓,由朝中商议完拟出个章程来,
再准备完大齐这边的国书,派官员来临城,之后才可能让这一场鸿门宴顺利开席。
如此按部就班地走下来,少说也得耗费半月时日,毕竟朝中那些心思各异的大臣们互相掰扯就耗去好些工夫。
姜应檀往日嫌他们啰啰嗦嗦,如今难得品出一分的好来,正好可以借机整顿完自己这头的事情,做好完全准备再去面对慕容迟。
在这期间,她可以做很多事情。
姜应檀先是梳理、处置了鹰卫与情报网的错漏出,果然查出北燕那里的暗桩暴露,将一条情报线路卖给了慕容迟,这才导致了自己这边的被动。既然事情有了眉目,姜应檀顺势让魏十好生整顿了鹰卫和情报网,确认留下之人皆可信任。
其次,她拿着天弘帝的御赐令牌,直接接管临城府衙后,将临城翻了个底朝天。果不其然,搜出了两条隐秘通向城外的暗道,逐一封死。不仅如此,还整顿了临城城防,将所有可能被慕容迟当做突破之处的漏洞,一一找出来加固。
除此以外,姜应檀交代魏十,结合鹰卫这些日子查出来的线索,把藏在城中的一些北燕奸细揪出,掏空他们所有知道的情报后,皆数斩首。
直到确认临城内外都没有任何薄弱之处,顺安长公主持续不断的铁血手段终于缓了下来。
这一日,天气晴朗,姜应檀难得偷出一刻空闲,可以与姜暮窈结伴坐在廊下看傅则练武。
院门处,魏十急匆匆地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三封信件。他快步走到姜应檀跟前,逐一见过礼后,将信件呈上。
绿萼接了信件,捧着站在一侧,便于姜应檀取拿。
姜应檀望着最上面一封信件,面露嫌恶之色,“慕容迟怎么还不死心呢,席面暂且吃不成,天天往这里送信。”
这事还得从街上遇见说起,自那一日双方碰过面,慕容迟不仅通过西北军和临城府衙递过来消息,邀姜应檀赴一场宴席,还打第二日开始,日日让人送信件来这里。每一封的厚度不一,说是给姜应檀的,实则封口处写了一个“瑶”字。
瑶,不就是慕容迟弑父,传出永熙长公主死讯后,把姜暮窈囚禁在自己后宫,硬生生安上去的封号吗!
着实恶心人!
姜应檀就和过去这些日子一样,丝毫不见外地拿来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她嗤笑一声,望向自家阿姐,“疯狗又在吠叫不止,仍是夹杂了些酸掉牙的恶心话,与之前的那些没什么不同。阿姐,你要不别看了,免得心烦。”
等姜应檀看完,纹丝不动坐在一旁的姜暮窈才有了动静,伸手接过信,逐字逐句地看完,然后递给魏十,让他自去处理。
姜暮窈尚还没说什么,最多蹙起眉,可也让姜应檀很是心疼。
阿姐并非是对那疯狗有什么余情,不过是为了防止错漏任何一个揣摩慕容迟动机的机会,故而每次都会耐着性子看完,确认无误后,才丢给其他人毁了。
隔着面具,姜应檀无法看到姜暮窈面具之下是什么神情,面无表情、厌恨恶心还是其他,但无论如何,她知道阿姐并不好过。
每一次看信,都在勾起往事,都是一次翻来覆去的折磨。
姜应檀厌恶地瞪了那信件,愤愤道:“阿姐,我瞧着他那些疯话都是一套,倘若再送来,你别看了,省得脏了眼睛。”
姜暮窈哪里不知妹妹是为了自己不平,温柔地拍拍姜应檀的手,“别担心,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想帮阿姐的乖檀儿做些事,谁知他会不会用什么暗语,故意透露消息呢?哪怕是假陷阱,或许都有些利用的价值。”
“檀儿,你我都是大齐皇室,只要能为百姓做事,再厌烦都要坚持下去,这是我们的职责与使命。”
这个道理,姜应檀又哪里不晓得?
对着阿姐坚定不移的样子,姜应檀到底没再劝,心不甘情不愿地靠着姜暮窈,怨恨地骂了慕容迟许久。
其他的信件都是京中或者鹰卫递过来的。
前者是说朝中商议出了章程,派了使臣过来临城,来的还是姜应檀的熟人。这一封,姜应檀扫了一眼,就丢到了一边。
后者则是安排下去的一些调度,她仍是觉得慕容迟来了临城,北燕和大齐必有一战,所以未雨绸缪地做了些准备,无论是补给,还是兵器都在筹备,以免战事来得太快,朝中来不及反应。
快要处理好所有信件的时候,外头又在通传周一诺来了,姜应檀示意绿萼去接人进来。
虽然说之前姜应檀与傅则于西北大营双双露了面,破除了有心之人所谓“傅则病重”的传闻,但也使得傅则无法日日留在府中,按道理得按照章程去军中。
不过,如今的西北军是傅则一力组起来的人,把那些蛀虫清理干净后,再没有人随意谣言紊乱军心。加之周一诺在其中斡旋,徐大夫出面亲口证实傅则有旧疾复发的迹象,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