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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怎么能留着!”傅则震惊,下意识反驳,接着软下语气,“此事是我原先做得不对,是我有负于你,你……不必强装大度与贤惠,直接处置了便是。”
说着,他犹豫了一瞬,还是苦着脸道:“只一事,闹成这般都是我糊涂,殿下可随意责罚,但望殿下留她条性命。”
姜应檀横眉,倏地冷下脸,“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草菅人命之人?”
傅则自觉失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苦笑道:“是我说错了话,误会了殿下,傅某在此赔罪了。”
传入耳中的,是一声声的殿下,直让姜应檀哪哪儿都不舒坦。
先前,他不是使劲浑身解数,也要将称呼从“殿下”改成“夫人”的嘛,怎的现在半字不提了?
不过,先前也确实是自己逗弄太过,再好脾气的也会生出恼艺来,既然自己如今想亲近些,忍他一些小性子也无妨。
姜应檀哼道:“罢了,反正天下人都这般看我,哪里多你这一个?”
这话让傅则无端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她的眼眸。
明明是后退一步的话语,听到他耳中,不知为何总能咂摸出一股子女儿家的嗔怪来。
仿佛她不在意天下人这般看她,但只不许他误解了去。
随后,傅则就见姜应檀站起来,垂下眼帘看自己,眉眼带着促狭的笑,“走吧,去瞧瞧你那外室。”
“啊?”傅则猝不及防地睁大双眼,捉摸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寻常人家,若是撞见夫君偷偷养了外室,闹一场就算轻的,怎么还能如此和颜悦色地说要一起去探望?
这……是哪门子的路数?
莫非是,想当着自己的面处置了外室,以儆效尤?
傅则心下惴惴,又忍不住跟着姜应檀离开。
出了耳房,又离了正屋,姜应檀头也不回地走在前头,径直往院外走去。
傅则缀在她后头,不敢多言。
等离院门越来越近,就看见守在主院门口的萧五站出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十分尽责地引路。
傅则本以为他们会往大堂走去,哪知是径直往府中书房所在的方位走去。
他暗暗蹙眉,难道姜应檀把外室带到了书房,这不合常理啊。
一般人家处置外室,大部分都是在大堂,并不担心被人瞧见。全因左右都是家里的下人,约束严一些,没有人敢传闲话。若是家中人多,又要些脸面,带到院子里,或者丢在后宅柴房,这也都是有的。
可二话不说,拎到了书房,这算怎么一回事?
傅则百思不解,自觉在此事上,自己是亏欠姜应檀的,因而不敢多问一句,只跟着他们往书房走。
将军府的书房是单独辟出的一个小院子,临近主院,若是如他们一般徒步走过去,都耗不了一炷香时间便到了。
书房外有鹰卫守着,远远瞧见姜应檀一行人来了,恭敬行礼。
“参见殿下,参见驸马!”
姜应檀抬手免了礼,侧过身对着傅则,似笑非笑道:“既然来了,不如驸马亲自去见一见外室?”
她语气温和,全然没有恼怒或者怨恨,听得傅则费解又不安,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事已至此,容不得他推拒,傅则讪笑一声,越过姜应檀,先一步进了书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书房内点着烛火,却空无一人。
自打六日前傅则醒来,便是在书房接受周一诺的教导,自认不是个安分的人,趁机将书房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对这一处的构造也算熟记于心。
他在里边转了一圈,把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甚至将帐子都掀开看过,也没瞧见什么女子的身影。
满头雾水的傅则走到门口,无奈地看向姜应檀,“殿下,此处无人。”
从傅则进屋后,姜应檀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莞尔,“你再好好瞧一瞧,那外室是在的。”
闻言,傅则只觉得脑子都涨大了,转身将屋内摆设悉数收入眼帘,用目光一寸寸地翻找后,仍然无果。
傅则又转过身来,叹了口气,“恕傅某眼拙,确实没瞧出什么藏人之处,亦未听到屋内有他人动静,还请殿下指点迷津。”
谁家处置外室是这般的?
既然抓到了人,带到跟前来,该问责问责、该哭闹哭闹,没得玩小孩子的把戏,藏起来让人找算哪一出!
就在傅则满心苦闷中,姜应檀坦然地越过去,走到书架前,与萧五对视一眼。
看萧五点了点头,姜应檀便知自己找的没错,稍稍俯下身,拍了拍书架底部的一个木箱。
“外室在这儿。”
傅则的眉头皱在了一处,不敢置信道:“殿下,这木箱哪里装得下一个人来?纵使是个娇弱女子,那也塞不进去吧,总不能是练了话本上的什么缩骨之法。”
说着,傅则不禁忆起白日里被戏弄的事情,愤愤然道:“莫不是殿下又在戏弄傅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