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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日后稍微对他好一些。
就在此时,大帐被人一手掀开,傅则面色沉沉,迈着大步进了帐。
他径直冲到姜应檀的跟前,冷脸挥退了绿萼等一干婢女。
期间,姜应檀镇定自若地坐在原处,等着看傅则究竟想做什么。
等帐中诸人都退下,傅则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是你让萧五故意让着我的?”
这语气着实太冲,几乎就是在明晃晃地问责。
当即,姜应檀蹙起了眉,最先感受到的是浓浓的不悦,“你是来问我的罪?怎么,难道这场比武不应如此吗?”
随后,她心中生出些异样情绪,垂下了眼帘。
闻言,傅则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竟真是你的意思,而非萧五擅作主张!”
他的一双眸子里写了太多情绪,抛开其中的受伤、震惊不谈,其中一抹不可忽视的失望,狠狠刺痛了姜应檀的眼睛。
姜应檀倨傲地扬起下巴,哪怕是她坐在那里,平白矮了傅则许多,那股骄横的气势依旧一分不减。
“当时的情势下,你不下场也得下!既如此,又不能暴露你失去记忆与武艺的事情,自然要让最熟悉你的萧五去做个搭子,此事有什么好谈的!”
好一个避重就轻!
傅则不怒反笑,“是,此番却是合情合理,傅某心服口服。”
“我只想问一件事,既然是一个布好的局,为何当时不说明白,为何要故意做出一副坚信不疑的模样?”
傅则顿了一下,语气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姜应檀,戏耍人有意思吗?”
说罢,他似是一个字也不想听,扭头走了。
徒留下姜应檀一人坐在原处,怄气地不看他。
回程之时,天色已黑。
走出西北大营时,绿萼、魏十等人无一不察觉了两位主子之间的异样气氛。
只见姜应檀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吩咐将车门、木窗全数关上,一丝缝隙都不许露。
另一头收拾干净的傅则,面色沉沉,径自上了马匹,不像来时那般紧随在侧,反而直接去了最前头,只留给众人一个后脑勺。
绿萼是贴身侍奉的侍女,给魏十和萧五留了个眼神后,随着姜应檀上了马车。
车外的正副统领面面相觑,心中再多疑惑只能押后,先传令下去,启程回府。
路上,魏十给萧五使了个眼色,两人故意落到了队伍最末,与前边人留出些空档。
身边没有旁人,魏十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地问:“殿下与驸马这是怎么了?”
萧五本不想掺和,没曾想这位同僚太过没脸没皮,怕他闹出什么笑话来,只能陪他落在最后。
此时听见魏十发问,萧五淡淡道:“不是和往常一样。”
魏十立马哼了一声,不满道:“这能叫一样?”
他拿着马鞭的手遥指最前方,“且说驸马吧,比武后,去了一趟殿下的营帐,出来之后脸色就不对。刚刚犒赏将士的席面上,除了最开始把今日比武的彩头拿出来,给大家伙添上几道菜,之后全程冷着脸,一眼也不看殿下。”
说着,他又用瞟向马车所在,“再看咱们殿下,面上看着笑意盈盈,实则看得我老魏心头一凉。自打来临城,你什么时候见过殿下这般怒气冲冲的样子?”
然而,纵使魏十把事情掰扯到这么详细,萧五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样,“你想多了。”
这把魏十气到了,语气顿时加重了些,“老萧,咱们做兄弟这么长时间了,谁还不清楚谁?”
“比武分出胜负之后,驸马拉着你去大帐,你们私下到底说了什么?”
萧五看他这幅不依不饶的模样,叹了口气,“你操这么多心作甚?说到底,还是殿下的私事。”
魏十一脸不认同,正色道:“做属下的,就应当为主子分忧。倘若殿下还似在京城那般万事不放在心上,倒也就罢了,可你自己瞧瞧,殿下明明上了心。”
“上一次,殿下如此恼怒,还是宗室里面有顽劣子弟嘴上没把门,将殿下生母拿出来编排,说些不着五六的浑话,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用我再与你说吧?”
提及此事,萧五心中一紧。
这是一年前的事了,驸马久居边关不归,殿下又在养精蓄锐,藏起自己的所有锋芒。京中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浑话,说“殿下肖母,不得夫君欢喜”,这种都算是很客气的说法了。
那些宗室子弟靠着皇家养,一个个不求上进,自以为高枕无忧,故而私下品行大多不太好,难得出一二好苗子,大多数纨绔子都参与进这场闲话中。
诸多闲言碎语传到殿下耳中,当下的脸色不分喜怒,过了没几日,那些宗室子弟无一不倒了霉。
废黜、夺爵位都算轻的,其中一小半人因私吞良田、圈地奴役百姓等罪名,直接入了牢狱。
半月后,午门下,一颗颗人头落地,蹦出的血液经久未曾消去。哪怕行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