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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周一诺不免为傅则揪心,想偷偷做手势提醒,但碍着周围一堆人盯着,只能遗憾作罢,盼望着傅则快些想起来秦司的名字。
    而姜应檀的视线也移了过去,淡淡望着傅则,与之对视一眼。
    恰在此时,有一阵风吹来,将姜应檀的金步摇与鬓边头发相勾连。她抬手整理步摇时,左手小指很自然地擦过右边眉毛。
    傅则心神一动,注意到秦司右边浓眉的尾端,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半晌没得到回应,秦司脸上的笑意略有凝滞,微微眯起眼,“莫不是傅将军尚未痊愈,又或者伤到了哪里?不会真把我们都忘……”
    “秦司将军,不知你方才在问什么?”千钧一发之际,傅则准确唤出秦司的姓名,面色如常,“我有些走神,实在对不住。”
    秦司的话停住,而他身侧的周一诺的心稳妥落回原处,藏在袖中握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
    周一诺笑着打趣:“老秦啊,你看吧,果然傅将军不知是心里揣着什么事,晃了神,没留意你问了什么呢!”
    “谁说不是呢?”秦司亦是爽朗一笑,还记得和傅则打个哈哈,“老秦我就是随口一问,开玩笑呢,将军不必挂怀。”
    闻言,傅则略一颔首,把这件事轻飘飘地揭过去,似乎对此并不放在心上。
    无人知晓,他负在身后的手掌里,攒了一层薄薄湿意,心跳得极快,暗中吐出一口气。
    太险了,如果不是夫人相助,今日怕是要出纰漏。
    又是一番寒暄后,多数鹰卫留在营外待命,众人簇拥着姜应檀等人往营地中走。
    一路上,周一诺为姜应檀一一介绍军营各处,最后在练武场停下,邀她上了高台。
    只见空地之上,数千将士正在一起操演,或两两对打,或训练阵型,无不孔武有力,洪亮的呐喊声响彻天扉。
    姜应檀一眼扫过他们,抚掌赞许道:“有此等士气昂然的将士们守在边关,我大齐又有何惧?大善。”
    “今日殿下见到的,还只是一部分将士,”周一诺微微躬身,抬手遥指西北大营的东南方向,“此时并无战事,大部分士兵会去南边开垦良田,为之种上谷物,这样年复一年的耕种、收粮,军中早已不愁军粮供给。”
    “确是个好法子,傅家人下了心血。”姜应檀点了点头。
    临城卡在大齐和北燕的中间,是北燕攻下大齐的第一道难关,因此驻守此地的西北军一兵一卒皆可不少。而每年供给数万人的口粮并非易事,一年复一年,所耗甚多。
    亏得傅家人祖上下了狠心,耗尽数代人的心血,将周围的荒地逐渐开垦成良田,方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听得自家祖先被夸,傅则心中得意极了,口中还要一再谦虚,“殿下谬赞。”
    周一诺见状,当即不漏痕迹地用眼神示意,让傅则小心再小心,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免得被军中的有心人窥见。
    而姜应檀并不搭理傅则,仅以眼神示意周一诺,再由周一诺转而提醒秦司。
    紧接着,秦司大步跨出,一手抽出旁边的令旗。
    台下操演的士兵们,刚刚在见到傅则身影后,心中顿生激昂之情,但能继续一丝不苟地对练,手脚半分不停。且等此刻秦司手执令旗,在空中以特定的手势挥舞两下,众人才整齐划一地停下对练,手中扶着各色武器,单膝跪下,齐声呐喊。
    “参见将军!”
    “参见顺安长公主!”
    等尾音散去,姜应檀这才不慌不忙地上前,扬声说了几句安抚军心的话来。大致意思是,陛下远在京中,无法亲至临城,故而派我来替他犒劳众位将士,将士们多年守边关劳累了。
    姜应檀本只是来走一个过场,未让手下人预先拟出篇文章,故而只说了些场面话。
    底下将士们却很是实在,听见有肉吃、有新的冬衣穿,更是会多发一月俸银,他们已是心满意足,纷纷称赞天弘帝的仁德。
    紧接着就轮到了傅则,他倒是省事些,用不着长篇大论,将周一诺提前拟的话背出来,就让士兵们无比振奋。
    一旁的姜应檀负手而立,将他们前后神情的变化纳入眼中。她开口时,将士们多是敬畏;傅则开口时,他们的眼睛显然更为明亮,满满都是信赖与敬重,仿佛在看着他们心里的信仰与不败神明。
    由此,对于傅则在军中声望之高,姜应檀又有了新的一层认知,眸色略深。
    待秦司再次挥舞令旗,底下的将士们才继续操演,之后无人往台上多望一眼。
    就这么粗略转了一圈,周一诺引着姜应檀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去。
    此时,诸位将领不似初见面时的拘谨,落在后面慢慢走着。而姜应檀、傅则等人乐得领先其他人几步,双方维持了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离得远了,周一诺总算能松口气,掩着口轻声道:“多谢殿下体恤。”
    无需他说完,姜应檀能猜出他指的是称谓一事。一月前初见面时,她以称呼傅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