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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心眼,暗暗观察众人举止。
当即,他明悟了自己并非入了妖魔洞穴,于是趁着姜应檀在里面更衣,问了侍女诸多不起眼的问题,譬如当下是哪一年,又或者是府上有什么大事。
主子发问,侍女哪里敢瞒着,虽然困惑,但仍然一五一十说了。
前后时间紧,侍女只来得及回答其中一部分问题。先说了是天弘年,后说府上最大的事情就是驸马生病。
一贯机敏的傅则哪里还猜不出,在自己身上大致发生了什么!
大抵是自己前段时日受伤,失去部分记忆,床榻上的女子是皇家公主,亦是自己娶的妻子。
于是,姜应檀换好衣裳,从屏风后方一转出来,就看见傅则放松坐在桌旁,笑眯眯唤了一声:“长公主殿下,或者,应唤娘子?夫人?”
姜应檀挑眉,望了一眼四周侍女,大抵明了傅则是如何知晓的,暗自后悔自己看错了此人脾性,一时失策,忘记多交代侍女不许多言。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毕竟之后需要傅则继续装出傅大将军的气度,终归是要让他知晓内情。
哪知未等姜应檀说出前因后果,傅则眉目含笑地站起来,准备就此离开,直言要去城外寻哥哥去,晚间再回来叙旧。
姜应檀置若罔闻,眼神示意绿萼,自己施施然坐到桌边,捏着勺子舀米羹。
不过才用了三四勺,傅则就被萧五钳住双手,带回了姜应檀跟前。
“少年郎就是心性不定,做事毛毛躁躁。”姜应檀放下勺子,行至傅则跟前,转眸冷声吩咐,“从今天起,萧五你跟着驸马,他若是踏出这府邸一步,唯你是问。”
萧五行礼,“属下遵命。”
交代完萧五,断了傅则后路,姜应檀这才望向傅则,浅笑倩兮,“无妨,你尽管往院门闯,萧五就当做陪你练武。”
就在这话说完,屋外传来通传,说秦管事与徐大夫一前一后到了。
不知不觉,碗中米羹已用了大半,姜应檀的思绪尽数收回来,放下碗勺,接过绿萼捧着的丝帕压了压嘴角,视线落在徐大夫身上。
此时,徐大夫已经诊过脉,又摸了傅则后脑勺的位置,沉吟片刻,对着姜应檀行礼,“从脉象看,驸马并无大碍,应是伤情有所好转,记忆逐渐恢复,是一桩喜事啊。”
“原先发的高热呢?”
徐大夫拱手,“已是大好了,再吃上一两贴药,便无大碍。”
姜应檀的脸上不见欣喜之色,淡声问:“他为何没有这段日子的记忆?”
“殿下明鉴,医家于此类病症,尚未有确切记载,老叟不敢妄断。许是自此再也记不起,许是日后偶然记起,皆未可知。”徐大夫面露迟疑之色。
姜应檀眸色沉沉,并不多纠缠,仿佛方才只不过随口一问,挥手让徐大夫退下。
屋内无人多言,傅则认清自己的处境,反而安分许多。待徐大夫诊完脉,他取出桌上食盒内的吃食,丁点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自顾自地用起早膳。
见徐大夫退下,傅则抿着一抹热切的笑容,“这大夫也见过,总能让我见兄长了吧?”
姜应檀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不能。”
傅则立即哭丧了一张脸,不甘道:“究竟为何啊!”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姜应檀指出方才在外间服侍的侍女,让她们一字一句重述与傅则说的话,听到最后,她大致知晓了傅则拼出的是什么经过。
姜应檀嘲讽一笑,不过知晓了些旁枝末节,便敢直愣愣往外冲,还不如一个孩子谨慎。先前五岁的傅则,可是将种种疑点藏于心中,直至拼出了前因后果,也能沉住气闭口不言。
着实想不到,傅则竟真是越活越蠢笨!
姜应檀招来萧五,低声吩咐几句,就敛了衣袖,径直离开。
“哎,你这就走了?”傅则猝不及防地呛住,勉强顺了气,急急伸手,“不让见兄长,总该让我知道前因后果吧?我甚至都不知道,夫人你究竟是哪一位殿下啊!”
然而,傅则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萧五拦下。
萧五面色没有分毫变化,淡道:“驸马,这些由属下为您一一解释,请先用完早膳。”
肩膀被人紧紧捏住,傅则就仿佛被点了穴,勾出一道僵硬的笑,声音干瘪,“哈哈哈……劳烦萧统领了。”
出了主屋,姜应檀直往侧屋而去。
待走进屋内,就瞧见阿姐手上拿着笔,正站在书案后提笔书写,白芨留在她身边照顾。
看到来人,白芨刚想行礼,就被姜应檀抬手免了礼。
姜暮窈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今日来的有些晚,看来檀儿将阿姐的嘱咐记在心中,昨夜与驸马详细谈过。”
“阿姐都发了怒,檀儿怎么敢不遵从呢?”在姜暮窈跟前时,姜应檀那些架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里不自觉带上娇软。
缓步走到姜暮窈面前,随着距离越发近了,姜应檀才看清阿姐并非在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