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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在心里将顾瑾定义为叼走自家小姐的狼的白芍,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好让季婉婉能看到顾瑾托他带回来的妆匣盒子。
亏了亏了,没想到大尾巴狼的真面目居然是这样的,小姐简直是将自己送入狼口而不自知啊。
白芍内心呐喊,然而沉浸在高兴中的季婉婉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贴身侍女的心思。
她几乎双眼亮晶晶的捧回了样式新奇的妆匣,回到房间,不让任何人进来,打算自己打开看。
会是什么呢?
季婉婉轻轻摆弄着镶嵌了细碎红宝石的妆匣,满胀期待的心一瞬间竟有些生出了畏惧。
她那日匆忙间给他塞了个荷包……如果他对她也有意、有意的话,应该给她回一块玉佩。
季婉婉想到这里,面上泛起一抹微醺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蜷了蜷手指。
怀着这样忐忑又期待的矛盾心情,季婉婉轻轻掰动妆匣上的扣子,将精心雕刻在盒子表面的精美纹样分成两半。
“啊!”
下一刻,在房间中的小千金,看着妆匣内镶嵌的东西,小小惊呼出声。
*
“嘶——”
“动作轻点。”顾瑾抽了抽嘴角,让帮忙包扎的小六子动作轻点。
小六子脑袋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敲,有些委屈。
“可是老大,你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我又不是寇大夫,怎么可能做得到嘛。”小六子欲哭无泪,然而手上却还是加快了的动作,三两下之后,顾瑾的手掌就被轻薄的伤布给包扎起来了。
顾瑾挑眉:“这不就好了吗?”
这帮小子惯会叫苦,不逼不成。
小六子苦着一张脸收拾散落的药物,一边好奇的问顾瑾:“老大,你造那个窑子是为了干啥?要陶砖的话,去老马那里买不就成了,便宜的很,也不至于将老大你的手烫出那么大一串燎泡。”
这越来越热的天气,可不容易好呢。
小六子嘀咕。
“那可不是烧陶。”小六子听得自家老大低低笑道,语气中完全没有被烫伤的苦闷。
“那是什么?”小六子茫然挠头。
顾瑾看向脚边放着的大厅中央放着的一箱烧成的玻璃器,愉悦的说道:“那是给你们嫂子的定情信物。”
一块废了他好大力气,才折腾出来的银镜。
被镶嵌在百金一方的乌木雕成的妆匣上,里面放着上好和田玉打磨而成玉佩。
是他目前,所能给小千金的,最好最珍贵的回应。
顾瑾轻抚自己再烧纸玻璃时不小心被高温玻璃液烫到的手,在小六子的惊呼声中,轻轻笑出声。
自从太子那里知道了小千金慌张塞过来的荷包是什么含义的时候,顾瑾原本平静如死水一般的心湖便再次掀起了滔天大浪。
“定、定情信物?你确定?”顾瑾难得有说话不利索的时刻,他瞳孔一缩,嘴里反反复复咀嚼着太子说得这四个字。
问道太子都不慎儒雅的翻了个白眼:“孤还能骗你不成。”
“如果实在不确定,可以翻开荷包内部,看看里面是不是绣了一株白兰。”
白兰在大杨是忠贞爱情的代表,女方送给男方白兰样式的绣品,几乎就是隐晦又相当直白的宣告:“我钟情与你。”
因着象征这样大胆热烈的挚爱的缘故,很少有女子会给予白兰样式的绣品。
至少太子就没有从太子妃那里收到过。
为此,太子怀疑的眼神从顾瑾身上上上下下扫过。
“你家那位送你白兰荷包了?”
顾瑾:“……”
半响后,太子便瞧见,原本绷着一张脸的顾子谨,突然笑得和窗外的海棠花没什么两样,整个人从深沉精明的商人一下子变成了傻兮兮的傻子。
“顾子谨你没疯吧?”太子惊恐,然后补了一句:“疯之前记得先把寒瓜的种植方子给孤。”
被说疯了的顾瑾:“……”
嘴角缓缓放平,然后,太子就被过河拆桥的某人轰了出去。
还附带嘲讽的那种。
小顾总矜持:我媳妇给我了绣了白兰荷包,你有吗?你没有吧!
啧,真可怜呢。
被嘲讽的太子咬牙切齿:顾子谨!你给孤等着!
当然,这种幼稚鬼之间的吵闹暂且不提。
总之,明白小千金送出来的荷包带着怎样珍贵的心意之后,顾瑾又怎能不慎重对待,他知道自己
应该回小千金一枚玉佩,便跑遍了整个上京的玉器店铺,甚至不惜在报纸上专门开辟了一小个版面用来征求上号玉料,最终从一个南方而来的商人那里换到了一块莹润生温的玉石。
请了最好的师傅雕刻成他早早就画好的图样,也是一株缓缓盛开的白兰。
他想告诉小千金:我亦钟情于你,是此生唯一,至死方休。
然后,当白兰玉佩雕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