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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小时候,她被父亲宠坏了,偶尔性子顽劣,不肯读书,被南宫棠知道了。他拿出这样的一粒糖来,轻声道,“把这页书读完,这粒糖奖给你。”
姜柠看着这粒隔了生死的糖,一时感动、怀念得眼眶都要酸了。
她吸吸鼻子,低低问,“这也是你出门习惯带的?”
南宫棠温柔道,“给你准备的。”总算有机会给她。
姜柠更感动了,忍着哭,声音闷闷的,“那你怎么方才不拿出来?”
南宫棠没回答,只是浅笑。他就只是,想逗逗她罢了。
作为南宫家的独子,父亲自小对他严厉,不许他放松,不许他享乐。他一生清苦,唯有在姜柠面前,才会多出许多鲜活情绪来。
姜柠也没非要个答案,怕自己哭出来,低头,一下接一下地嚼草药,乖乖巧巧的。
南宫棠手掌托着那糖,也没有不耐烦,等姜柠吃完药,将糖拿过,放入嘴中含着。
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时间静谧安好。过了会儿,姜柠主动开口,“子正哥哥,我得和你解释一件事。”
第23章 袒胸露背的男人也敢摸……
南宫棠看向姜柠,他未曾开口,但凝视的姿态,再再表明了他在认真凝听。
姜柠抿抿唇,压住心头一点羞意,嘴中直言不讳,视线却转到别处,“之前我不是为皇上挡箭,我是……为你挡的。”
南宫棠眼神一动。姜柠说过对他心意不变,他自然愿意相信姜柠,从不怀疑,但当亲眼看到姜柠奋不顾身扑过去护住皇帝的时候,他心中仍是惊诧、酸涩,说不介意是假的。但现在,姜柠这样向他坦白,直率得近乎可爱。
“你是……”南宫棠的语气带着丝丝激动。
虽然之前她说过“我心依旧”,但那毕竟是通过别人之口。这次亲自剖白,姜柠觉得十分难为情,耳根都要红了。但她想了想,压住心头羞意,仍是看回了南宫棠,认真道,“我担心你会过来给皇上挡箭,所以先帮你挡了。”
她想想上辈子南宫棠故意中箭为她殉情,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酸,又有着微妙的气愤,“你那么无私,总是顾着别人,以后要多顾着自己。我知你不怕苦不怕痛,但是我怕……”
她怕他受苦受痛,怕他八征西蛮伤痕无数,怕他为国尽忠却孤苦一生。
上辈子他拼杀出无上的荣耀,大兴万人敬仰他,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他为何死在最荣光的那一年?
姜柠想着想着,把自己的心都给想疼了,眼眶都红了起来。
南宫棠的心脏仿佛在混了食醋与蜂蜜的液体中沉浮,酸软难当。上辈子姜柠入宫后,两人都尽量避免见面。偶尔在一些诸如宫宴、出猎的场合遇见,姜柠看他的目光五分怨恨五分漠然,只对皇帝笑得甜软。这辈子,是上天垂怜么,才让他见到,这样不一般的姜柠?
她这娇软的声音,这浓浓的心意,一寸寸地,消弭了上辈子他最苦痛绝望的三年时光。一切伤口忽然无足轻重。
头一次,南宫棠大胆地将姜柠揽在了肩头,手轻轻搭着她细削的肩膀,低声道,“此后余生,南宫棠的性命,只属于你。”
这会儿姜柠是有力气的,落难的狼狈早已过去。她本顾忌自己的身份,只敢虚虚靠着他肩头,手指轻轻拉着他的衣袖,此刻听到他的表白,手指蓦地抓紧了。
南宫棠最是内敛,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最矢志不渝的誓言,最天地可鉴的深情。
姜柠抿抿唇,不服气地想:顾忌,为何要顾忌?祁景心中只有冷宫那人,却从来没把她当人看,把她当棋子,还满心杀机,她为何要顾忌?
生为人妾却与旁的男子卿卿我我兴许不妥,但世俗的道德就那么重要么?不,只有为她死过一次的,南宫棠最重要。
姜柠抬手,将南宫棠抱紧了些,放软了身体靠着他。
南宫棠心软,抬手抚摸她的长发,然后摸到一手湿气。南宫棠轻轻扶她坐正,道,“换个方向坐。”
两人一起转身,背对火堆,将脊背与头发也烤了烤。铱驊
姜柠低头,去解系在腰间的香囊。她系得十分牢靠,因此即便江上折腾一番,这香囊还牢牢跟着她。她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开那个结,而后将香囊递到南宫棠面前,“送给你。”
温暖的火光映照出香囊的模样,素净的颜色,栩栩如生的兰花。
姜柠轻笑,她的子正哥哥芝兰玉树一般,就适合这个样式。
既然已经互明心意,这香囊完全可以坦然接受。南宫棠接过这饱含心意的物件,深邃的眼看定姜柠,认真问,“南方瑶州有一个地方,那里四季如春,百姓淳朴,风物宜人。等西蛮事了,你可愿随我去那里?”
上辈子拒绝带姜柠走,是他一生最后悔难当的事。这辈子他一定要早早带姜柠离开,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常在西北打仗,那边许多人认识他,所以要走的话,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