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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尽力而已,现在无能为力了,就随她便吧……”
大飞假意拍手叫好,“得,今儿我算见识到啥叫姐妹情深。不过话说你妹的债还了,你那份怎么算?”
事已至此,林菀已经无所谓了,“你想怎么算?”
大飞倒也干脆,“大泉那笔账我不跟你算,咱们军哥这笔账我不能不算。这样,我也拿酒瓶子给你那么一下子,你能活算你造化大,我绝不来第二下。怎么着,公平吧?”
公平?这叫公平?林菀也知道跟他们这些人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还不如省口气跟阎王爷报到时都说几句话,兴许来世投个好人家。
大飞抄起酒瓶子抡圆了胳膊卯足了劲儿就照着目标下狠手,眼看着就要砸中了。就在距离林菀脑袋三公分处被拦了下来。
大飞一怔,手腕被攥得死死的,他扭头一看,是江军。“军哥……”
江军一手捂着脑袋,半边脸都是血,样子狰狞可怕,“我是大哥,还是你是大哥?”
大飞眨巴眨巴眼,当然你是大哥了。但这事还用大哥张嘴吗?做小弟当然地冲上去替大哥出气。
江军夺下大飞手里的酒瓶子扔到一边,指着架着林菀的那两个大汉命令,“都给我撒手……”
那两人一撒手,林菀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在地上,浑身提不上一点力气。
江军蹲下,抬起林菀的脸瞧了瞧,幸灾乐祸道:“疼吗?”
林菀半边脸肿的老高,一张嘴扯动了伤处,嘶嘶地□□。
江军凑过身,一支手臂揽过林菀的肩膀,一使劲将她整个人提起,把大飞叫到跟前,语带威慑地教育道:“你这脾气得改改,别跟炮仗似的点火就着。”
大飞一脸的懵逼,急得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哥,你脑子砸残了?你忘了这娘们刚才怎么对你的了?”
江军虎着一张脸,语气冷得能结冰,光是听着都觉得飕飕冒凉风,“什么娘们娘们的,以后得叫大嫂。”
“大嫂?”虎子和大飞面面相觑,一副‘这是什么鬼’的滑稽表情。
林菀也懵了,怎么也想不到一酒瓶子下去砸出一个老公来。
江军勾了勾手指,叫他俩过来,“瞧把你们大嫂吓得,赶紧的,还用我教你们吗?”
大哥发话了,再是不甘心也得认命。大飞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大嫂,刚才的事对不住了……”
虎子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手慢了一步,要不现在点头哈腰的就是他了。
大飞献媚地龇着牙咧着嘴,笑得自以为迷倒众生,“嘿,嫂子你别见怪,刚才咱们就是跟您开个玩笑……”
第6章
林菀笑不出来,一酒瓶子顶多砸出几万块的外债,她可没打算以身相许。她和江军,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宁愿负债累累也要跟他们这群人划开界限。只是这些想法还没来得及发表,就被120急救车拉走了。
其实,她和江军都是皮外伤,自己简单处理下就好,比起大泉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根本犯不着来医院凑热闹。可江军硬是要来,而且还拖着她一起。一番检查,江军皮糟肉厚,伤口不算深,没什么大碍,只做了一些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处理。倒是林菀被大飞的那一巴掌扇出了轻微脑震荡,输了液感觉才好些。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一眨眼就半夜两点多钟了。想着林茵还在‘月色’扣着,林菀就坐立不安。
出了诊疗室,林菀看见江军坐在门边的长条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吧嗒吧嗒地抽烟。他头缠着厚厚一层绷带,头发支楞八叉地竖着,脸也没洗净,还带着血污。上身光不出溜的,刺满了花了胡哨的纹身。他叼着烟,一吐一吸的,身上的青龙白虎像是活了似的,狰狞凶狠。
瞧见她出来,江军吐了一个烟圈,似笑非笑道:“认出来了?”
一开始林菀就觉得他有点眼熟,但那会儿情况危急,并没有细想。直到刚才在诊疗室输液,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忽然想起来了半年前的一桩旧事。原来竟是他,林菀有些惊慌,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或许他来医院看伤,不带他的人,却硬拖着她来,应该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或怜香惜玉了,就是要跟她单独谈谈半年前的那件事。
林菀的视线移向他夹着烟的右手上,虎口处的玫瑰,娇艳欲滴。林菀没记错的话,那花杆下应该是一道十来公分的刀疤,一直延长到手脖。是他自己的杰作,凶器就是林菀常用的那把半旧水果刀。从伤口处涌出的血越来越多,他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林菀,咧嘴一笑,风轻云淡地问:“你说它会结疤吗?”伤口愈合结痂时,他又突然心血来潮要在上面刺个青,说是这疤忒丑不威风,硬是要林菀找个刺青的师傅来。林菀哪认识什么刺青师傅,平常看见身上有刺青的人都绕道走呢。后来是小满自告奋勇给他刺上去的,因为手法生,纹出来的效果差强人意,不过他好像挺喜欢的。
他只在林菀家住了半个月,走的时候一声不吭,连句话都没留。林菀巴不得他走,最好后会无期,所以并未打听他的去向。只是没想到他们还会再见,还是在这么个情况下。
江军随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虎口处的玫瑰刺青上,知道她认出来了,不由得笑了,“后悔了?”
许久的沉默,江军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听到那句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有些意外。
江军冷哼了一声,笑得更可恶了,“怕了?”
“……”林菀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