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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154节

      虽说本军区的领导都知道功劳是陈玉凤的。
    但总军区给了张松涛一系列的嘉奖,那于他的升职是有莫大的帮助的。
    张松涛自己也特别抱歉,专门买了奶粉、蜂皇浆一类的礼品上门,要给陈玉凤赔个罪,毕竟他无功不受禄,自我感觉对不起陈玉凤。
    看着报纸上站在甜甜身边的是张松涛,不说俩妈怨陈玉凤胆小,军嫂们也觉得她傻,苦头全是她吃,风头却是别人的。
    “你要胆子稍微大点,今天登报的就是你。”王果果说。
    周雅芳也说:“凤儿,你总怨妈胆小,可你看看你自己,干的这叫啥事?”
    陈玉凤送走张松涛,给自己冲了一杯蜂皇浆,边喝也是直后悔。
    如果当时她能克服恐惧上台,军报放她的照片,对小军嫂的销售会有莫大的好处,胜过她现在这样辛辛苦苦四处跑业务的。
    这回是个教训,下回要再有这样的机会,她就算咬牙,垫尿布也得上。
    她不后悔没抢到风头,只后悔自己太胆小,于她的生意没帮助。
    好在转眼就是年底,天一冷,油辣椒的销量就起来了。
    同时她还得配合马琳,催着百世公司赶紧做预算,拿今年肯德基的分红款。
    今年果然有14万,再加上别的军嫂们的6万,马琳整体拿走了。
    这还不够,还有10万空缺,面向团级以下军嫂摹资,因为肯德基赚了钱,军嫂们信心大涨,这趟摹款时,军嫂们在军务处为了抢名额还打起来了呢。
    而这天,灌气站终于承租下来了。
    正好韩超休息,徐磊也一直没工作,闲的发慌,一拿到钥匙,陈玉凤就喊上他俩,要先去看看小学旁边的灌气站。
    灌气站跟加油站一样,因为是地下铺设管道,在城区属于绝不允许再设,但有一个就能躺着发财的大生意,这要别人,能得到这么一门生意,得要乐疯了。
    但陈玉凤全程都紧张的不行。
    毕竟这玩艺儿要炸了,进监狱的得是她。
    地方并不大,总共一个五十来平米的小院子,露天设着两个加气泵。
    徐磊一进门就说:“这砖墙和地面都不行,必须要拆了重建,墙体要达到三米高,要改成钢筋混凝土墙面,里面还要加装钢板,这样才能达到防爆程度。”
    于这方面陈玉凤特别虔诚:“装,毕竟我闺女就在隔壁读书。”
    侧耳就能听见朗朗书声,要墙达不到防爆标准,确实不行。
    韩超于这些东西不太懂,而转眼两个月了,他为了讨好陈玉凤,经常陪甜甜下笨棋,因为甜甜手慢,性子慢,他经常给孩子逼到发狂。
    而陈玉凤,自打上回被他凶了一回,一直不冷不热的,正好冬天了,晚上她也住在酒楼,这就叫韩超很头大,青梅竹马的妻子,他向来觉得自己了解她的。
    可这回,他是真不知道她想要啥。
    他毕竟没有学习过系统的安全知识,于煤气没有徐磊那样的警惕性,此时一边问陈玉凤:“凤儿,你跟哥好好说,你到底想要啥?”一边伸手去抓加气枪。
    徐磊一把摁住他的手:“你除静电了吗就敢碰这个,找死吧。”
    “你嫂子给我买的衣服全是纯棉的,老子身上不起静电!”韩超要犟。
    “那你也不要动,你又不是专业人员,动它干嘛?”徐磊说着,先搓手,在除静电按纽上释放了静电,抓起加气枪一看,说:“嫂子,这个也不行,我看了一下,这些气泵气枪全都老化严重,得去燃气公司买新的。”
    “那得多少钱?”陈玉凤问。
    “十来万吧。”徐磊说。
    “有没有便宜点的办法,咱们边赚钱,边搞它?”韩超说。
    他知道的,小军嫂油辣椒今年赚了两万多,甜蜜酒楼三千。
    陈玉凤手里总共两万三的现金。
    徐磊把气枪放了回去,侧眸扫一眼韩超:“你想要来钱快,就搞塑料袋。”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韩超一般不生气,但徐磊说话太直,总惹得他上火。
    “要想我来管理这地方,可以,但装修必须由我监理,而且必须达到国际标准,否则,我不可能帮你们经营的,要想达标,至少得30万。”徐磊摊手说。
    “行行行,钱我来想办法,从今天起,市内五个军用灌气站就归咱们了,你先拿着钥匙,每天替我巡查一遍,可以吧?”陈玉凤说着,掏出了钥匙:“从今天起我给你发工资,一月200,但现在这个重如泰山的责任我交给你。”
    徐磊接过了钥匙:“嫂子,只要钥匙在我手里,它不会出任何危险!”
    这人是真挺好,责任心重,人踏实。
    目前陈玉凤还想不到钱从何来。
    但先把钥匙交给徐磊,有他帮她盯着,钱她就可以慢慢想办法。
    灌气站是能赚大钱,但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人得能耐得住寂寞。
    忍一忍,搞到钱,装修好了再图赚大钱。
    徐磊接过钥匙摇了摇,转头看韩超:“这是我的灌气站了,韩大营长,以后你这种乱摸乱动的危险分子不准入内。”
    韩超则扭头看妻子,眼神仿佛在说:看看吧,不是我故意找茬,徐磊只要有机会,也随时都在打击报复我。
    陈玉凤当然看得出来,徐磊也有脾气,而且总喜欢故意欺负韩超。
    但谁叫韩超要凶她,她故意装作看不见。
    转了一圈,徐磊提议,说要逛逛周边的几家商铺,看看周边商铺有没有搞明火,会不会危及到灌气站的安全,得,仨人锁了灌气站,得去周围逛逛。
    右边并排三家,一家小文具店,一家小卖铺,还有一家粮油店。
    徐磊一家家看完,没发现什么问题。
    于是又看右边,右边离得最近的,是一家图书音象租赁店。
    陈玉凤是给门口一张海报吸引的,那是一张《围城》的海报,上面有她最喜欢的电影演员陈道明,她于是跟着徐磊一起走了进去,要去看看。
    目前这种图书音象租赁店特别火的。
    进门,一边架子上全是书,整套的金庸,梁羽生和卫斯理,还有很多席绢、琼瑶和各种各样的爱情小说,陈玉凤还是头一回进这种地方,她还从来没看过爱情小说,看到《上错花轿嫁对郎》一类的小说封面,立刻就给迷住了。
    “你想看这个?”韩超问。
    陈玉凤翻了翻,犹豫了:“算了吧,我没时间看。”
    俩人转到另一边,墙上是录像带,有《乱世佳人》、《罗马假日》、《窈窕淑女》啥的。
    “你想看录像带吧,我手头现在有两千块,能买个录像机,等着,我给你找几盘好看的电影,这个,特别好看。”韩超说着,掰出一盒录像带来。
    陈玉凤一看录像带上是个老头,立刻就不喜欢了,说:“不用了,我不想看。”
    “可我看你挺喜欢的呀。”韩超再挑一盘,把录像带抽了出来,说:“这都是原音的,你可能听不懂,但我可以陪你看,给你讲这些故事。”
    “不用,我不看,算了吧,咱们走吧。”陈玉凤烦了。
    她想看爱情片,可他挑的录像带上全是些老头了,看起来就讨厌。
    店里还有个人在挑录像带,他侧首说:“《教父》,《美国往事》都是史诗级的好电影,中译的在虽然讲得明白,但意境只浮于表面,英文原音的更加原汁原味,这录像目前原音的国内很少,小伙子是个军人,懂英文吗,就看敢原文不配音的电影?”
    韩超笑了一下。
    像《教父》,《美国往事》这些电影,他在越国的时候看过不下百回。
    当然,于他有莫大的帮助。
    现在,他想让陈玉凤看看这些电影,其实也是想在看的途中跟她讲讲自己在越国的经历,有些东西碍于政策他无法表达,可通过电影,他能让妻子更精准的想象一下外面的世界。
    “还行,看得懂。”韩超礼貌的说。
    那人手摸上录像带,指着《乱世佳人》说:“男人天生是具有攻击性的,像狮子一样勇于进取,向外的,所以我们喜欢看《教父》,看《美国往事》,但女人天生都是感性的,向心的,她们更愿意追求感官的刺激,短暂的欢愉,假想的爱情,所以她们喜欢这种电影。”
    拍拍韩超的肩,这人说:“想哄爱人开心,就陪她看这个。”
    韩超夫妻同时顿住。
    这人挑了一盒《围城》,递到老板面前,回头对韩超说:“但真实的婚姻和人生,是这个。”
    陈玉凤其实也想租那盒《围城》的,看给对方租走了,挺遗憾的。
    而韩超,则在仔细打量那个人。
    他大概五十出头的年纪,戴一副圆形老花镜,穿的是这年头很少有人穿的立领,麻质棉衣,一双棉布鞋,看起来既朴素又普通,可周身又有一股书卷气,右手食指处有老茧,一看就是个平常很喜欢写字的人。
    他眉弓很高,鼻梁很挺,墨镜遮着看不清眼睛,但这人,韩超越看越熟悉。
    他欲走,韩超脱口而出:“您贵姓?”
    “免贵姓陈。”这人启唇,说。
    就在这时,陈玉凤的传呼机响了,她接起来一看,是马琳办公室的电话。
    就把传呼机递给了韩超:“哥,马处长的电话。”
    传呼机持续响着,这位陈先生体贴的说:“这儿有公话,2毛一分钟,要不要回电话?”
    话说,虽然从齐彩铃供给军医院的医疗器械上没有检查到任何窃听设备。
    而且齐彩铃走的时候,并没有从张松涛家带走任何有用的东西。
    但一家医疗公司,拐弯抹角的把齐彩铃喊去红港,而且在医疗器械和电脑方面,是以国际成本最低价来投标,这明显不正常。
    当时韩超跟领导们汇报过,要求领导们盯紧齐彩铃。
    等她回国时去机场一趟。
    马琳听说这件事后提了个要求,说自己要去机场接人,当然不是因为齐彩铃。
    而是为了去迎接陈方远。
    那是她年青时代的恋人,俩人曾缩在地冷天寒的宿舍里吃着一块红薯同读过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坐在一起看《死魂灵》,谈论《羊脂球》和《红与黑》。
    他们谈论哲学,历史,东西方的文化差别,以及国际gc主义的光明。
    在他跳崖后,她负罪半生,以未亡人的身份活着。
    而如今,她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可以做全军唯一的女副司令员。
    那个意义有多大,除了她,没人知道。
    因为几乎没有女性可以在男性主导的军区,走到她如今的高度。
    她的档案无可挑剔,她即将能实现自己毕生的理想。
    但因为他,她折戟半途。
    作为一个女性,即使她再坚强,从不没有认为自己比任何一个男性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