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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118节

      张松涛深吸了口气,论起婚姻,人们当然不希望解体,希望彼此能磨合好。
    送孩子回老家是齐彩铃的建议,她顾不上照顾俩娃。
    但于私心里,她不愿意孩子在酒楼吃饭,于是跟张松涛说放假了就送回老家去,让他们跟爷爷奶奶好好呆一呆,哄老人开心,也减轻张松涛的负担。
    最近眼看过年,齐彩铃当然在忙生意,张松涛也忙,但他特别思念俩娃,想说说吧,找不到人,没想到愿意跟他聊聊俩儿子的,居然是陈玉凤。
    他一直以为陈玉凤和俩娃只是吃顿饭的关系。
    没想到人家主动提,说要免伙食费。
    说不感动是假的。
    一月16块,他又不是掏不起,难得有个人真心记挂他的娃,他特别开心。
    他说:“等放假我就去接,接他们回来。”
    “二娃有点晕车,你记得提前买两片晕车药,上车前两小时给他吃。”陈玉凤又说。
    张松涛深深点头:“好。”
    这个世界上,人们唯一愿意真诚感激的,就是愿意对自己孩子好的人。
    走到半路,该分开了,张松涛突然看到李嘉德一件白羽绒服,正准备去酒楼,于是说:“那位港商最近去你们酒楼挺多,我隐约听说一些……”
    “说他在追我妈?”陈玉凤笑了一下,坦然说:“在追,但我妈不接受。”
    军区内部的人都好奇,现在雇的军嫂多,消息也传得快。
    这给了陈玉凤便利,不需要四处辟谣。
    “社会开放了,港人跟咱们行事风格不一样,所谓改革开放,就是这样,让新鲜的,新潮的风气涌进来,打破咱们曾经的陈规旧俗,对不对?”张松涛说。
    陈玉凤说:“对。”
    “有些人觉得挺不可思议,但在我看来,新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这是个好的时代。”张松涛说着,走了。
    陈玉凤也就骑着三轮车回家了。
    其实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齐彩铃的念叨,她对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完全搞不明白。
    陈玉凤改变了也就算了,王果果和徐勇义会结婚,她想不到。
    周雅芳就一乡下女人,被知青抛弃的小镇老太,她怎么可能被港商追求?
    港商,在齐彩铃的印象中,就跟她上辈子的丈夫一样,只跟包二奶,养小三有关。
    对方怎么会追求周雅芳那么一个老太太呢,有钱人喜欢的,不都是年青漂亮的小妞们吗?
    这事让齐彩铃完全摸不着头脑,可它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从桂花镇出来的女人,她一直认为自己一个作者的品格,要跟陈玉凤比高低。
    可没想到俩老太太的改变都比她大。
    她于是整天念叨,说不可思议,不可能,说不出哪儿不对,但肯定不对。
    周雅芳和港商的事因为是被人举报,还是嫖娼性质,虽说最终没出事。
    但因为事关工程和出租经营两大项,一旦被证实真有嫖娼事件的发生,马琳辛苦了一年的改革将彻底取消,军嫂们的福利也将完全消泯。
    也是为此,马琳气的违反政策,问马旭要举报者的电话号码。
    她因此受了警告,处分,内刊还专门拿她做典型,批评她滥用职权。
    所以这件事轰动挺大。
    按理这事在周雅芳身上也该是件丑事,该被人嚼舌根的。
    但李嘉德改变了这一切,人家隔三岔五送束花,不管是出于怜悯还是仗义,他正儿巴经打的旗号是要追求周雅芳,明人不做暗事,人家坦坦荡荡。
    这就堵了所有好事者的嘴了。
    齐彩铃肯定想不通,因为她除了赚钱,不想别的。
    但陈玉凤能理解,人,不论有钱没钱,有一面光鲜,就必定有一面狼伉,李嘉德不过个包工头,港商只是光环,最可怜的时候他睡在天桥下,食不裹腹。
    他如此仗义,陈玉凤必心怀感激,将来就必定会想办法报答他。
    他是个非常精明,且有眼光的商人!
    看准她,没错的,陈玉凤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第83章 洗钱
    一过元旦,首都军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军演,拉练,还有为期一个月的野外驻扎训练,韩超当然回不来。
    家里也该备年货了,但这些事不需要陈玉凤操心。
    有王果果和周雅芳,家里就不缺各种年货。
    因为快过年了,军嫂们也都得忙着回家备年货,陈玉凤也就没有多做辣椒酱,打算让军嫂们安安生生过个年,过完年再开始奋斗,卖货。
    这不,今天煤炭家属院附近有个糖酒商店说让陈玉凤送十瓶油辣椒过去,因为太远,而且天色雪蒙蒙的,陈玉凤懒得去,正准备拨电话过去回绝,正在写作业的蜜蜜忽而说:“妈妈,煤炭家属院是不是挖煤的地方?”
    “是挖煤的工人们住的,怎么啦?”陈玉凤问。
    “他们是不是也像长途汽车站的叔叔们,会开着车四处跑呀?”蜜蜜说。
    陈玉凤心头一动,把电话摁下了。
    虽然对方要货少,但煤炭家属院附近也有个货车集运中心,要卡车司机们买了,不也会大批量的走货。
    “妈妈你要去哪儿?”看陈玉凤往外跑,蜜蜜喊说。
    陈玉凤回头说:“上厕所。”
    这小丫头不安分,大冷天儿,不喜欢在酒楼呆,总爱往外跑。
    她不想带这小丫头,就得悄悄去。
    陈玉凤兴冲冲而去,本以为专门打电话要货,这家店生意应该很好。
    结果提着油辣椒下了三轮车,按地址进门,就发现这家店货架上各种货物摆的稀稀拉拉,几条烟上布着蜘蛛网,茶叶上面居然已经生白毛了,整个铺面闻上去臭烘烘的,店面这么脏,卖的东西还都过期了,怎么可能有人进来?
    店主是个老太太,眉毛一挑,问:“小军嫂油辣椒是吧,供货单你带了吗?”
    陈玉凤把供货单捧了出来:“一瓶2元,总共20”
    老太太冷哼一声:“就这烂辣椒一瓶也要2元,首都人的钱真好赚。”
    陈玉凤跑的店多,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刁蛮的老太太,她捧着油辣椒说:“阿姨,这里面有半罐鸡肉,还有碗豆,榨菜,各种调料,成本很高的。”
    老太太仔细的盯着陈玉凤的送货单在看,看了半天,忽而说:“你这送货单不对,上面写错字儿了。”
    “没有吧,我是写对的。”陈玉凤说。
    老太太拍手:“你有没有带别的售货单,摁了财务章的,给我一张。”
    虽然大多数商户不要售货单,但作为供货方,陈玉凤包里当然背着售货单,她看老太太撕了那张,于是从包里掏出预先盖好财务章的售货单,正准备要写,老太太忽而推她:“笨手笨脚的,你又写错了,给我,我来写。”
    陈玉凤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人也简单,但读过《财会教程》,知道但凡盖了财务章的收据就可以入账,入了账,税务局就能凭它查账,所以她一把把售货单拽了过来:“阿姨,你要觉得我写的不对,可以教我,但这东西你不能乱写。”
    “你笨手笨脚,还事多,再这样,货我不要了,你赶紧走。”老太太说。
    陈玉凤拎过自己的油辣椒,说:“走就走,我还不卖了。”
    这店是卷闸门,陈玉凤一出门,老太太哐的一声,把卷闸门给拉下来了。
    今儿是小年,腊月二十三。
    寒风嗖嗖的,陈玉凤兴冲冲而来,受了个闲气,二十瓶油辣椒,一瓶都没卖出去。
    回头看那家店,越看越觉得纳闷儿,做生意的人都以合为贵,怎么会有那种凶巴巴的老太太,跟人欠她几百块似的。
    骑着车绕过几家店,陈玉凤正准备回家,忽而有人喊:“妹子。”
    陈玉凤扭头一看,巧了,是上回韩超跟徐鑫来过的那家发廊的鸡头,捧着一只馒头,正在发廊门口坐着。
    陈玉凤上回跟这鸡头着了一场气,但今天因为糖酒店的老太太太凶了,相比一下,觉得鸡头笑嘻嘻的,人还不错,于是干脆拎起几瓶油辣椒,过去递给了她:“给,用我的油辣椒夹馍吃,香。”
    鸡头努努嘴说:“刚才那家店的老太太凶吧,骂你了吧?”
    “可不,她平常也那么凶?”陈玉凤问说。
    “她是《商报》社的总编,马金芳的妈,你甭看人家那店小,平常几乎不开门,但她生意好得很,一个月光给税务局交税就要上好几百块,税务局的人动不动来慰问她,说她是模范商户。”鸡头说。
    话说,九十年代虽商机勃勃,但也鱼龙混杂。
    不过任是谁家也不及马金芳一家复杂。
    徐鑫整天四处抓新闻,是报社的一支笔,而马金芳,则要嫁个政府领导。
    按理来说她家该是社会名流吧,可徐鑫的外婆居然开家糖酒店,糖酒店脏兮兮,乱糟糟吧,可人家生意好,是税务局的模范纳税大户。
    “不像咱们只会卖皮肉,那家人发财的手段多得很,首都啥东西销的好她们就进啥货,你这小军嫂油辣椒最近肯定卖得很火,对不对。”鸡头又说。
    小军嫂油辣椒最近确实卖得火,但是就凭那老太太脏兮兮的店,东西能卖出去吗?
    而且陈玉凤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想买自己的东西。
    “你要不想干这个,可以试一试卖卖我的油辣椒,我这油辣椒,卡车司机们喜欢吃。”陈玉凤突发奇想,说:“要不,你摆你店里卖一卖?”
    “可以呀,我这店里接待最多的,就是卡车司机。”鸡头叹了口气:“但我见的男人多,还没见过像你男人一样俊的。”
    陈玉凤出身底层,也愿意跟底层打交道,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跟小姐谈论自己的丈夫,是而放下油辣椒就出来了。
    天生性格细致,陈玉凤每天都有做账的习惯,晚上回到家,就会把货单整体整理一遍,而今天整理货单的时候,她发现不太对劲,自己盖过财务章的货单少了一张,还是压过财务章的。
    这时陈玉凤再一想,发现问题了,当时那老太太跟她吵架,撕了一张她的售货单。这时她隐隐就觉得不对劲了,但终归她文化知识浅薄,税务,账务方面的东西懂得不多,究竟想不出来是哪儿不对。
    本来她想跟韩超商量一下,但最近一段时间韩超一直率队在野外拉练,回不来,陈玉凤也就没法问了。
    不过这事儿始终存在她心里。
    住在酒楼,有一点方便是只要男人回来,她就能听到。
    这天晚上陈玉凤睡到半夜,听见楼下有一阵脚步声,男人的脚步声她当然熟悉,正好她想不通,为啥那老太太要撕她一章售货单,于是一轱辘翻坐了起来。
    男人并没有上楼,反而听脚步声是进酒楼了。
    这时周雅芳和俩闺女都沉沉的在睡觉,陈玉凤于是穿上衣服,蹑手蹑脚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