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8

      五影道:“温宁已死,他十年前在烈火中自焚身亡,他有一个义女和一名义子,你会使‘寒梅一剪’,莫非你就是温宁的义子温雪?”见温羡不答话,楼下又有人插话道:“温雪已经证实了自己就是温宁和段公主的遗子,现如今回到了段公主身边,这个人根本不是温雪!”另一个女人震声道:“那就是他的义女咯,想不到温宁的义女竟喜好男装打扮,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真是笑掉大牙。”
    温羡隐约听到这句话,怒从心中起:“我不是温宁的义女,但我不允许你们这么说她,她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梅隐纵然是生的比男人还好看,可怎么也不会是个男人。往昔榻上的抵死缠绵今还犹在脑海,她怎么可能会是个男人。一想到梅隐,温羡的气息霎时紊乱,一口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如果你不是她,为何为她说话,莫非……你是她的男人?”说罢,湘西五影放肆地大笑起来。
    他的身体本来就弱,又遭此一劫,支持不住跪倒在地板上。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头发覆盖在他的眼帘上,透过发丝他仿佛真的在人群中看见了梅隐!她一身素纱白衣,宛若谪仙入凡,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光是伫立在人群中就已足够风华绝代,清雅绝尘。温羡霎时瞪大了眼睛,却发现那是一张白兮兮的面具脸。
    就在他愕然僵住之时,面具人款款走上了台阶。眼看着她紧逼,可温羡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动弹。她的靴子出现在他残缺的视线内,鞋面是精致的游龙戏凤纹,温羡昂起头看见一张毫无生气的面具脸,煞白得吓人,嘴角以一个古怪的弧度微笑着,温羡的目光落到她头上的那只油碧的蝴蝶钗上,两只翅膀栩栩如生地抖动着,两条金碧闪闪的链子垂髫下来自然散落在乌发之上,宛若天上坠下的银河流星。她温柔却固执地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侵入他的鼻腔,清淡的皂角与薄荷香草味道,让他一度以为她就是那个人。
    可抬眼望去,竟是一个冰冷冷苍白陌生的面具。他靠在她的胸膛上,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似的。他被她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抱着,居然没有一丝难为情,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楼下忽然传来陶罐破碎的霹雳声,紧接着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温羡低头望去,那湘西五影的匪首脸上鲜血淋漓,嘴巴上唇肉已经裂开,中间插着一束冷艳的血梅花,血梅花的根不是普通的枝桠却是一根寒烈的银针。
    “‘冰焰’!”不知是谁又惨叫一声,凭借这根梅花银针认出它了主人。顿时,那群乌合之众所鸟兽散去,原本喧闹的大堂内只剩下为数不多有胆识的人。天蚕老怪已死,湘西五影被缝了嘴巴,没有人再敢贸然动手。‘冰焰’旁若无人地将温羡抱进了房间里,门呀吱一声款款阖上,将世外的喧嚣一并隔绝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窗外的月光如水银一般流淌进房间里,将‘冰焰’的身影拉得颀长,倒影在陈设典雅奢华的房间内壁上。她的面具上倒映着银色的光芒,残月仿佛将整个房间染透了,银白的桌角,银白的书架,银白的床铺,银白的肌肤。月华如水,整个夜仿佛都被月光浸泡了起来,变得柔柔嫩嫩吹弹可破。
    “为什么救我?”温羡忍住身体的痛处,开口问她。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也许下一秒这个陌生人就会将他杀死,或者做些少儿不宜的事。可温羡竟没有一丝觉得害怕。微风轻盈地拂过,扬起了床帏上的轻纱,将她的轮廓笼罩在一片腻滑银纱的柔光之中。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款款摘掉了脸上的面具。温羡愕然地僵住身体,他彼时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在他的眼前,可他却觉得这是一场梦。他一定是睡着了,或者是死了,才会有这样的幻觉。
    梅隐伫立在月光麾下,那洁白的月色为她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银边。她的目光很柔和,像一个圣母,弯弯的睫毛震翘着,宛如一双黛色的蝴蝶翅膀,眉目如画,可爱可亲,可谁能将她与染了几千个人的鲜血的杀手联想起来。
    “冰焰……真的是你,隐。”温羡颤抖着声音。梅隐将面具放置在桌面上,款摆着腰肢走过来,坐在他的床边:“你还是老样子,总把自己弄得一身伤。每次都是我替你上药。”
    梅隐的声音就如梦似幻地近在耳边,温羡的鼻头忽然一酸,眼泪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霎时间,他什么也管不了了,什么爱恨情仇统统抛诸脑后,他只知道他心里有多想念她,唯恐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温羡不顾受伤的身子,扑上去抱住梅隐的腰,在她的怀里放声哭起来。也不知是按到了什么地方,梅隐竟颤了颤身子,倒吸一口凉气。温羡连忙放开他,讶异道:“你身上真的有伤?”他扒拉梅隐衣裳的一双手被她给轻易扣住。
    “羡儿,是你不是还在吃醋?”她的声音极其柔和,像是怕碰碎了琉璃似的。温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梅隐,亦或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想了良久他终是摇摇头。没等他说话,梅隐兀自叹息了一声:“我原不打算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可不曾想你竟然离开风雪谷出来寻我。刚才情非得已,否则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温羡昂起头颅,纤手攀上她的脸颊,微凉的温度蔓延在手掌心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