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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富即贵的人家所有的。可那玉牌温雪是见过的,又一次义父拿来一件非常华贵的小孩衣服,说是他的东西,是他小时候第一次被捡到的时候穿的。那时,这个玉牌就挂在脖子上面。
还记得温雪第一次出现在温宁的面前,披着一身脏兮兮的破衣服,三天没有吃过饭的他,在厨房里狼吞虎咽。温宁见到他的那一天,似乎就有过某种暗示,这个男孩子的身份很特殊。他的腰间别了一块紫色的璞玉,质地上乘,望之不似凡品。脖子上也带了一块玉牌。
温宁将这块紫玉收藏了起来,后来镶嵌在了那块紫金匣子上,与他一块儿下葬了。
那块呀玉他从此以后就没见过了,这手中这块他虽然是第二次见,可也只有这一次才认真的把玩观摩,以前不过是远远的瞧见过罢了。今天见到这块玉上面赫然写了‘柳安’两个字。温雪的心头一震,他知道柳安是谁,是义父的情敌,是他抢了义父的女人,还把义父赶了出来。可是为什么他身上会佩戴着写有‘柳安’字样的玉牌呢?!
温雪是被人丢弃的一个孤儿,来自宗室贵族,但把他拐带过来的人却没有说出他究竟来自哪里。温宁想念自己的儿子,便把年龄与自己亲生儿子相仿的温雪收养了下来。
他第一次见到身为姐姐的梅隐,是在旧宅后山上,他调皮地上山玩耍,见到了正在练习‘寒梅一剪’的梅隐。她眉如远山,目如星辰,风姿绰约,才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便出落得英姿飒爽、沉鱼落雁。
他看呆了,伫立在风中久久不能自拔。
晚上,温宁把梅隐叫过来,向他介绍——“这是你姐姐。”
他很高兴,有一个如此好看的姐姐。于是,便整天缠着梅隐,让她给自己讲故事,朗读诗经,习武耍剑,她也很愿意为他做这些事。他们好得简直像一个人,他会穿梅隐的衣服,用她使过的剑,玩过的小玩意。
他有什么心事都会跟梅隐说,可是梅隐却几乎从来不将心事告诉他。
他不知道梅隐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她是否喜欢自己。
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姐姐站在义父的房门口,伫立了良久,既不进去也不走开,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眉目间尽是忧愁。温雪从没见过这样的姐姐,他很害怕,于是躲在树丛里暗中窥探。
“义父,那个女人,她又来找你了,是不是?”梅隐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朵漂浮在空中的云,感觉不到重量。可那迟疑和隐藏的愠怒,只能凭借最敏感的心灵感官去察觉。
温雪的心中心惊,宛若有一只蝴蝶惊起了心中一圈涟漪。
“这是大人的事,你们小辈不懂。”那个人的声音很是温柔,说出来的分量却格外有力。
“义父,我已经及笄了,你不要把我当成孩子。那个女人她不怀好意,多年前她可以做出那种绝夫之义,如今又怎么会忏悔呢?”梅隐也不甘示弱。
“隐儿,我说过了,这是我的事情。我所追寻的,不是你这个年纪能够明白的。”
“你所追寻的永恒是永远都达不到的境界,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错觉,是因为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在用谎言骗你。她不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没有人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可以永远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梅隐决绝地说道。
温宁有一瞬间的恍然若失,他坐在窗棂内,恹恹地望着梅隐,两个之间对视了良久。温雪不晓得他们的对话有什么深意,他只知道后来义父便刻意回避梅隐。
那时候,温雪还小,懂得其中的是非曲直时已经是十年之后。
他独自坐在浮屠镇的茶馆里,若有所思的回忆着往事,全然不觉小店即将打烊了,客流散了十之八九,整个茶馆里十分寂寥。
“客人,我们要打烊了,请结账回去吧。”小二好心来提醒温雪。
“我知道了。”出来的太匆忙,他什么行礼也没收拾,就这样流落街头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把梅隐让给那个后来的小子。即便,他真的是义父的亲生儿子,又如何?是他先认识梅隐,喜欢上梅隐的。梅隐对他视如家人,他也是如此,为什么自从那个男人来到他们的世界里以后,一切都变了呢?
他付了手里仅有的一点散碎银两,包袱里银钱已经所剩无几。只有那块写着‘柳安’字样的玉牌还被他揣在兜里。他要去八公主府问个清楚,这块玉牌究竟为什么会挂在自己身上。他不能就此放手,总有一天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温雪走在街头上,心里暗暗地发誓。
第17章 梅隐出走
翌日,温羡从睡梦中醒来,床上已只留下他一个人。梅隐很早就出门上山砍柴去了。他卧在被子里,畅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感觉如梦似幻。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很痛,原来不是梦。
原来,他真的是温宁的儿子。他,和梅隐、还有温雪,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如果不是当初摸错了门躲在梅隐的屋子里,那么他仍旧还是醉曲坊里一名不起眼的伎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多么曲折。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吧,他如是想。
“老天爷……好像真的很奇妙啊。”温羡半只脑袋缩在褥子里,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