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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竟让人无端有点畏惧。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才缓缓走过来,略福一福身,说道:“妾身给大娘子请安,大娘子如今大安了?”
姜莓屿还没有进入宅斗的状态,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强装淡定的点点头,回答了一声嗯。
杨氏岂是好打发的,又上前一步,笑道:“前番大娘子大不好,妾身急得了不得,又被那起子庸医挑唆,以为大娘子不中用了……”
说完故意打量了她,说:“妾身着实怕有个三长两短,府中无人主事,才忙忙的请了老爷回来,老爷也是上心,昨儿连夜就到了。想来大娘子也是见过老爷了?”
姜莓屿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出来走走,这就回去了。”
说完错身准备过去,杨姨娘又上前拦住,带着挑衅说:“大娘子如今看来是无恙了,这大毒日头的,就十分装扮了来前头碰运气,只如今没见到老爷,再晒坏了,岂不可惜?”
姜莓屿一听这话,知道她不必再虚以委蛇,也不打算给她留脸面,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于是冷笑一声,说:“你以己度人,我不怪你。你那老爷在你眼里是个香饽饽,你就抓牢了。最好别在我面前狂言诳语,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下次再跟我信口开河,我可不客气了。”
杨姨娘面上一僵,堪堪维持住假笑,不甘心的说:“大娘子在我面前,大可不必这样虚伪。我们同是石府内眷,谁不想老爷多多眷顾?如今老爷虽不正眼看你,但我还是顾惜你我一共伺候老爷的姐妹之情,肯尊称你一声大娘子,你就该知进退些!”
姜莓屿已经打算走了,听她说这些,忍不住又回头说道:“你一个妾室,和我谈姐妹之情,岂不僭越?”
秋半也气急,脱口道:“我家小姐乃是江府嫡出的小姐,如今石府的正经大娘子,你一个庶出的妾室也来跟我家小姐比肩,好大的脸!”
杨姨娘一贯看她们主仆是软柿子,拿捏惯了的,如今在众多下人面前讨了个没脸,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厉声喝道:“如今一个奴才也敢在主子面前撒泼了,我与大娘子说话,有你插嘴的地儿?杏子,给我掌她的嘴!”
姜莓屿一看她身后一个人高马大的丫头走了出来,忙伸手把秋半拉到自己身后,板着脸,攒足了气场说:“她是我的丫头,便是我的唇舌。她说出来的话,便是我的意思。你有不服气的地方,也给我忍着。忍不了,就去找你家老爷来出气,我回仰月院等着。秋半,走吧,站在这跟她们废话,白白浪费精力。”
说着,拉了气鼓鼓的秋半往后走了。杏子着实被她的气势吓着了,不敢动手。等她们走远了,杨姨娘回头狠狠的掐了杏子一把,说:“一样是奴才,我要你有何用?!”杏子仍是低头,不敢吭声。
杨姨娘只好又气鼓鼓的带了一行人向前行去。刚到石牧璋住的摘星阁门前,便见石牧璋阴沉着脸,带了小厮大步出来。看到她一行人走来,立住脚问道:“你怎么来了?”
杨姨娘忙觑着他的神色,不敢多说,连忙笑道:“妾身来请老爷到明珠苑用午膳。炖了一上午的火腿肘子,这会已经烂烂的了,老爷快请吧。”
石牧璋听了,只皱眉淡淡道:“这天气如此燥热,怎么又做这些荤腥?”
杨姨娘忙道:“妾身正想着老爷也许要吃点清淡的,也准备了梅子汤,如今也放在冰里镇着。老爷若去的慢点,怕是冰都化了呢。”
听得她如此用心,石牧璋不由得也松了神色,责备道:“你也是,交代下人做就是了,如今是我石府的姨娘,便不需你动手。”
杨姨娘看他神色松动,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把丰满的胸脯贴上去,甜甜的说:“别的事妾身自然不管,只老爷的事,妾身定要处处周到才放心呢。”
杨姨娘昨日听得石牧璋夜里到家,忙洗簌打扮了,在摘星阁中等候。由于石牧璋常年在外经商,她进门两年来,肌肤相亲也并不太多。因此越发要把握好时机,想多得些宠爱来。
想那石牧璋奔波几日,风尘仆仆一进屋,看到如此丰腴美人,罗衣半褪等候在榻,如何能不心动?少不得是一番温存旖旎。只是石牧璋自来冷静自持,即使是床笫之间也少动情,况连日奔波颇为劳累,因此并没有太多软语温存。但那杨姨娘毫不介怀,仍打叠起十二分的温柔缱绻来伺候他,其中尽心之处不由得让他感怀。
石牧璋思及昨夜情景,不由得放松了语气,朝她淡淡一笑,道:“你有心了,我这便去尝尝。”说罢揽过她的纤腰,一同向后院行去。
到了明珠苑,果然已经摆开一桌筵席,荤素皆有。杨姨娘先服侍脱去外袍,又净了手方坐下。忙又端上梅子汤来,看他一气儿喝了半碗,才松一口气,使眼色让下人都退出去,独独留下杏子伺候在旁。
杨姨娘因看石牧璋情绪不甚好,不敢提及其他,只是殷勤布菜,直待石牧璋沉默的吃了半晌,才开口道:“这两个月我不在府里,倒是难为你忙前忙后。前番大娘子落湖一事,你捎信来说得如此严重,究竟怎么回事?”
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