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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悍夫是古代穿来的 第7节

      高芬对谢小玉越来越满意,她不禁想起下工的时候,阿花婆婆跟她唠嗑的话,陈大娘说各个村里的知青都在陆续返城,小玉在娘家是娇养的,保不齐哪天给她接回去,要尽早培养福生跟小玉的感情,哪怕小玉回城,也可以给福生带回去。
    这点高芬是赞同的,那怎么培养感情?
    高芬和陈大娘的想法一致,早点生个孩子出来是正经。
    高芬把大儿子叫过去,说道:“老大,你弟弟那个性子,有些事儿他不懂,你当大哥的,要同他讲,教教他怎么圆房。”
    叶金山有个闺女,媳妇肚子里又揣了一个,这时候也脸红,“娘,我咋跟福生说啊,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亲兄弟,他也不好意思跟福生说这样羞耻隐秘的话题,这种事情,男人难道不是无师自通的吗?
    “福生还没跟他媳妇圆房?”
    叶金山都不相信,没圆房,三弟妹都不跟福生闹,那搞不好他们两个都傻,或者是三弟妹有别的想法,外头都说三弟妹嫁给福生,是躲城里的良家。
    高芬捶了大儿子一下,圆房了她还能找大儿子去点醒福生?
    “你今天必须跟福生说。”
    “要不让老二跟福生说去,老二嘴皮子利索些。”
    高芬觉得不妥,二儿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一准跟他媳妇当笑话说,刘秀好知道了,全村就都知道了,不中的。
    没一会儿,叶金山无可奈何的出来,拿了扁担和水桶,叫福生去拿手电筒给他在前面照亮,“福生,跟大哥挑水去。”
    福生要接他手里的扁担,“我去。”
    福生夜里挑水,从来不需要照亮。
    叶金山没让,“哥还有话跟你说,走吧。”
    这担水挑的时间有点长,谢小玉还担心呢,“娘,我去看看吧。”
    高芬咳嗽一声,“两个大男人还能走丢了不成,你睡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福生才回了房,谢小玉叫他睡觉,福生绞着手指,默默的躺到床的里边。
    谢小玉吹了煤油灯,也躺下了,问道:“你跟大哥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挑水。”
    “挑水挑这么长时间?”
    “说话。”
    “说什么了,能告诉我吗?”谢小玉问道。
    福生感到有些羞耻,大哥说的那些,他一知半解,他想起那些同伴中,最要好的那一个,曾经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他们所有的孤儿,都跟着师傅姓叶,那个同伴叫叶四,叶四说,他有一个相好的姑娘,他会想办法跟她在一起,带着她过好日子。
    叶四还嘲笑福生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懂情是什么滋味,福生问叶四:“那情是什么滋味呢?”
    叶四取笑了他好久,最后这样跟他说的,“情是让他甘愿舍掉性命,也要追寻的最美好的东西。”
    福生在梦里又梦到了叶四,叶四又再跟他吹嘘情的滋味。
    谢小玉等了半天,福生都没有说话,没事,谢小玉不介意,福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想说的时候他是不会说话的,她模模糊糊中,发现进了福生的梦里面,她很确定,这是福生的梦,不是她的梦。
    梦里面是成年的福生,长长的黑发束在脑后,他在湖里洗澡,湖水漫过他劲瘦的腰……
    第009章 半夜上山采草药
    谢小玉进到福生的梦里还是第一次,福生上岸了,湖水浸透了他身上那条破旧的黑色裤子,裤腰只用一根麻绳简单的系牢,腰腹因为高强度的锻炼,肌肉很结实,没有以前那么骨瘦如柴,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是精瘦。
    谢小玉脸红了。
    上岸后,福生拿起石头上的上衣穿上,款式谢小玉叫不上来,黑色的,古代底层的衣服也很朴素简单。
    一只黑色的信鸽停在树枝上,福生抓住信鸽,拿到信鸽腿上帮着的竹筒,里面是交代给他的任务。
    谢小玉凑过去看,古代的字都是繁体写的,谢小玉因为从小做古代的梦,报的是考古专业,她能看懂,上面去叫福生把叛逃的叶四捉回去,如果反抗就地诛杀。
    谢小玉看到福生皱起了眉头,然后他将软剑系在腰间,画面一转,福生已经找到了叶四藏身的所在。
    叶四的妻子柳如眉已经怀孕六七个月,叶四跪在地上求福生,让福生放过他的妻子。
    如果这次换了别人来,叶四一定会拼死反抗,但来的是福生,他一点胜算都没有,他的实力排在第四,所以赐名叶四,福生的实力远超了第一,他从被带进训练场的那天起,就赐名叶福生。
    茅屋里身怀六甲的女人,靠着门框软倒,她哀求福生,“我不是怕死,只求你再等上两个月,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求求你,让这孩子看一眼这世间的太阳。”
    福生迟迟没有动手,面前的两人不停哀求他放过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福生想,这就是叶四说的“情”吗?
    叶四说,“情”是甘愿为对方死去,“情”也是叶四和柳无眉,为了肚子里没见过面的血肉,放下尊严跪下苦苦哀求。
    福生剑花一挑,将叶四左手腕上那条代表身份的手环挑了下来,清冷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
    “走。”
    叶四怔住了,没想到今天还有活命的机会,“福生,你……”不杀他交差,福生会受重罚。
    “走。”福生皱眉。
    叶四顾不得了,生怕福生反悔,和柳无眉再次给他磕头,“福生,你的大恩大德,下辈子我跟无眉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福生拿了叶四的身份手牌回去交差,他的性格古怪又不说话,福生的师傅脑补了一番叶四叛逃和柳无眉殉情坠崖,福生只来的急抢到手牌的戏码,但这毕竟只是他的脑补,福生还是被重重惩罚了。
    福生被关在水牢里,谢小玉心疼极了,她能带福生去她的梦里,一起去看看叶四。
    以前她觉得这奇怪的做梦能力挺鸡肋的,能梦到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根本没意义呀,现在一看,如果能带福生去看看叶四,福生应该会开心的吧。
    叶四的孩子已经出生,叶四蓄起了络腮胡子,辛苦的劳作让他面庞黝黑,根本认不出那是曾经俊俏的少年郎,但是叶四脸上笑容更多,他跟柳无眉改名换姓抚养孩子,叶四改名叫叶金山,柳无眉改名叫江枣花。
    谢小玉心想,这名字和大哥大嫂重了,该不会大哥大嫂就是叶四和柳无眉的转世吧,可太巧合了。
    她和福生站在篱笆院外,福生看着那个襁褓里的婴孩,唇角竟然牵起。
    谢小玉都惊呆了,福生会笑了,老天,虽然是在梦里面,但是她看到了!
    ***
    总算在下雨之前,给早稻都收割晾晒收进了谷仓里,接下来也不轻松,要把田犁好,等着插秋季稻的秧苗。
    不巧,这时候队里的耕牛病了,耕牛可是生产队宝贵的财产,犁田耕地都少不了耕牛,三队一直是先进生产队,这头耕牛功劳不少,可不能有事。
    为此,队长去请了一生产队的廖兽医过来给耕牛看病,廖兽医说这耕牛看不好了,还是重新买一头,别耽误了耕种。
    一头耕牛多贵啊,而且这头耕牛为三队辛苦劳作好几年,都有感情了,怎么舍得不救。
    三队的队长急的嘴里起了一寮的水泡,跑去县城找畜牧站,县里畜牧站的值班兽医,是廖兽医的侄子,说他叔都看不好,他过去也看不好,这外头大暴雨的,他不肯为一头看不好的耕牛冒雨出诊。
    全队没几家能睡得着,没了耕牛,怎么犁地呢,大家围在牛棚里束手无策,焦急的不得了。
    王二赖叼着稻草,他是来看热闹,眼睛还在几个年轻的小媳妇身上打转,怪让人讨厌的。
    他道:“队长,病死的耕牛卖不上价,不如宰了让全队一家分几斤肉吧。”屠宰耕牛是犯法的,但是病死的耕牛没人管,王二赖想不能浪费啊。
    江怀山赤红着眼睛,拿锄头给王二赖赶走。
    福生蹲下来看了耕牛的眼睛,又看了下耕牛这几天吃的草料,站起来说道:“能治。”
    廖婶子斜看了眼福生,不满的说道:“谁让这个傻子进牛棚捣乱的?”
    廖婶子是一生产队嫁过来的,她爹就是廖兽医,她爹都说治不好,叶福生这个傻子添什么乱呢。
    谢小玉瞧着那耕牛无辜流泪的眼睛,心里好难过,这些可爱动物有什么错?
    廖婶子的媳妇给耕牛准备的草料不干净,才让耕牛生病的,这些,是谢小玉昨儿晚上在梦里看到,几天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梦里面,这头耕牛病死了,生产队从一大队买了一头出生几个月的耕牛回来,又被廖婶子的媳妇给喂生病了,队长找了畜牧站另外的兽医,才给小牛救回来,可是这头正值壮年的耕牛没机会活下来。
    谢小玉也不知道这个做梦是不是她的金手指,如果是她还蛮开心的,至少可以让福生看到叶四后来幸福的生活,可以提前救队里的耕牛。
    谢小玉忙问道:“福生,你要怎么治?”
    “采药。”
    那就要上山了,大河村后面的山上,确实有不少草药,山里的动物生了病,自己会找了草药吃,从古到今,草药的种类样子是不变的,福生认得。
    谢小玉看着外头的大雨,担忧,“现在是晚上,又这么大雨……”
    “没事。”
    福生拿着手电筒准备走,以前他的生存环境比这恶劣多了,现在还有手电,可以照亮的东西,那时候,他们冒着大雨在深山老林里奔跑,身后还有追兵,现在只是找个草药,不碍事。
    江怀山拿过雨披,追上去,“福生,我跟你一起去!”
    福生回头,“你,碍事。”
    江怀山脸上诧诧的,福生是给队里的耕牛找草药,万一他再出点事,他对不起福生新娶的小媳妇、也对不起高芬婶子。
    只有谢小玉懂福生的意思,江怀山跟去了,福生还要花精力照顾他,而且福生奔走的速度,江怀山撵不上。
    谢小玉跟江怀山解释了,福生只是不善于表达,半夜上山这样危险的事,福生的意思他一个人去就好。
    而且福生已经消失在雨幕里,江怀山想撵也撵不上。
    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多小时,高芬见福生和谢小玉还没回来,跑来牛棚找人,听说福生一个人冒雨上山,脸都白了。
    廖婶子看高芬的窘迫模样,心里有点幸灾乐祸,当初,她看着福生能干,就跟高芬说,让福生招亲到她家当上门女婿,高芬没同意,她当时还讥讽高芬,一个傻子,当上门女婿怎么了,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
    后来高芬给福生娶了不要彩礼的谢小玉,还狠狠的讥讽回去,说她家福生要娶就娶最漂亮的,小玉还是知青呢。
    廖婶子道:“阿芬呐,你家小玉这个儿媳妇可真没良心,福生要上山,她也不拦着。”
    谢小玉心道,这女人怎么回事,巴巴的来挑拨婆媳关系,挑拨嘛,她也会啊!
    谢小玉道:“娘,都是廖婶子的爹不肯给我们队里的耕牛治病,福生无奈才上山,你们说廖婶子的爹什么意思嘛,我们队里的耕牛病死,对他们一大队有什么好处呢,江队长连畜牧站的兽医都请不来,要是有兽医在,福生也不用夜里上山,他为集体办事,怎么还不落个好呢?”
    高芬被谢小玉点醒了,指着廖婶子冷笑,告诉谢小玉,“你小人儿看不透这里面的门道,咱们队里的耕牛治不好了,他们队正好有头小耕牛要卖,今年我们三队没了耕牛,那先进生产队就要落到一队了。”
    高芬气道:“廖红茶,你嫁到三队户口也在三队,还向着你们一队,你干脆把你们全家都迁回一队算了!”
    高芬把话挑破,江怀山实在是生气,难怪他去兽医站请不来廖兽医的侄子,他气道:“等明儿我们耕牛治好了,我非得去畜牧站投诉!”
    廖红茶急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谢小玉也太能挑拨了,“我爹说治不好,那肯定治不好,福生就算能找到草药,也不可能治的好,你们等着瞧吧。”
    老李头照料这头耕牛好几年,前几天照料耕牛的活儿被廖婶子的儿媳妇给抢了去,现在耕牛生病,老李急的不行,他急忙跑过来,“队长,耕牛口吐白沫,眼看着就不行了啊。”
    江怀山差点栽倒,就在这时候,福生带着草药回来了,谢小玉看到福生,急忙说道:“快让让,福生回来了!”
    廖婶子看福生真的采到了草药,要是治好了,加上谢小玉的挑拨、高芬的污蔑,倒像是她爹真的不给队里的耕牛看病,被泼上这盆脏水,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廖婶子慌忙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草,别吃了耕牛立刻就死,还是等明天找我侄子来看,他是正经的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