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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咬唇忍气吞声让人给抓住拷上。
那些手下看了看祈渊,又看了看刘能,见祈渊始终靠着门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知是抓还是不抓。
抓吧,但听闻姜家生的是个女儿,这性别不对,抓错了怎么办?!这若不抓吧,看他又站在姜家门口好像与他们关系匪浅的样子……
刘能冷笑一声,“这位大沅重犯,可千万别放过了,不然皇上追究下来,谁能承担?”
听得皇上二字,那些手下纷纷惨白了脸,再没有迟疑,向着祈渊而去。
“敢问大人,祈何时成了大沅重犯?证据何在?”见侍卫向他走来,祈渊终于站直了身子,不再倚靠门柱。
他冷眼看着这些逼上前来的侍卫,微凝眉目,不卑不亢又道:“况且,就算对姜家真有疑虑,按律也该由邬国大理寺来抓,刘大人不过御史大夫,职责不同,怎能逾矩代劳?”
“再者,刘大人贼喊捉贼,为求掩饰自身,心虚先行,欲斩草除根,这般行动就算真瞒下你之作为,但天网恢恢,终有真相大白一日,到时,也不知能否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祈渊的声音不大,但却是催了几分内力说的,在这寂静夜里,清晰无误地传至了在场每一位的耳里。
这般模棱两可的说辞,再次给人留下无限遐思,围观的百姓又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刘能本是倨傲仰头,一副眼高于顶之态,看那姜家之人就如看凡尘蝼蚁,此刻经祈渊此言,他终是皱眉垂目,正视起祈渊来。
“放肆!大沅通缉令上,你之模样清清楚楚,而抓捕一事,臣受皇上口谕,亲率锦衣军前来捉拿通敌叛国罪犯,你这质疑,可是在质疑当今圣上?!”
此言一出,周围再次哗然,但祈渊却半分未慌,面上神色云淡风轻,仿若是刚听完此人在谈论今夜天气。
良久,祈渊突然阴阳怪气‘哦’了一声。
随后反问道:“是吗?若天子受你蒙蔽,任奸为臣,那还真是邬国之悲。”
“通缉令一事暂且不提,晋源律例有言,各国不得擅自惩罚他国之人,需得送回原地处置,但你刚才所言……”
祈渊上前两步,那些本迟疑的将士见此,竟因他这份卓然气质而生出几丝退意,好在毕竟乃皇帝身旁的禁卫军,众人纷纷按捺下心中异感,立于原地未曾后退。
祈渊面露笑意,皎洁之月从乌云后浮现,温柔月光洒下,照进祈渊熠熠双眸,将他黑瞳衬得极亮,然而却又像是蒙了几分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其后含义。
他轻声道:“你着重强调‘主子’二字,是想隐晦提示什么?暗示他们莫要将你供出?他们的主子,不正是你吗?”
声音说不出的清泠空婉,但刚才众人本就屏住呼吸专注于此,此言一出,举皆震惊!
本端着姿态站于巷角的刘能震怒道:“放肆!本官一向奉公守法,为国为民,怎能容你随口污蔑?!”
“污蔑?”祈渊笑意更甚,眼中带了几分天真懵懂,像个孩童,但开口的每一个字,却都不同于孩童的讨人欢喜,“我可是有证据的。”
以彼之法还之彼身,既然这刘能可以伪造通敌叛国之罪证,那他又何尝不能伪造他为幕后主谋的证据?
祈渊笑得愈发天真灿烂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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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朔被面前季简笑得毛骨悚然,他是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有时候会发疯的,但其发疯程度一次胜过一次,永远让人无法预料。
内心没底,说的话都磕绊了些,“明白?少主……明白了什么?”
“你与白轩真真是好算计!如此心思,我倒都有些自愧不如了。”季简言语讽刺,本来苍白的面色,因方才的大笑而染上绯红,此刻看去有几分妖冶。
季简直视白朔,“之前告诉我刘家之人有所行动,却并未告知我是何,想来那时,你们就已经知道他的目的,是想以姜家为饵,来对付我们季家!”
“你们提却又未提清楚,便是想往后我问起,你们好有托词说已同我说过,让我怪不到你们头上,但你们又不敢同我说清楚,只道父亲并未在意,以此来松懈我的疑心。”
“想必我那父亲嘱咐过你们,不准将此事告知于我,你们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你们!”季简直指白朔,厉声问道:“究竟是谁的属下?!我看你们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清,那还要来何用?!”
“少主……”白朔皱眉,见对面少年已被气得不断喘气。
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想要上前查看,然而刚走上前,却见季简挪动轮椅到得桌边,拿起上面杯盏掷在地上,刚好砸在了他脚前!
季简:“父亲早就知道,却无任何作为,就是打定主意要舍弃姜家!他不愿我娶离儿,亦瞧不上她身份,便是想要以此一石二鸟之计,让我断了念想!”
说到愤怒处,季简喘息愈发沉重,白朔连忙上前,“少主你先息怒,身子重要,少主!”
季简死死抓住白朔衣袖,狠瞪着他,然而不等开口,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