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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晚?”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季简小时受过重创,自此后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江边风大,容易受寒,姜离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从一旁白朔手中接过大袄给季简搭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姜离惊讶道:“你在等我?你知道我要来?”
“我都听颜叔说了,”季简点了点头,而后眉头微蹙,“伯母当时就不应该让你冒险,你也是,我当时说让我身边精锐跟着你,你为何不要?”
姜离笑了笑,“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季嬢嬢,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啰嗦,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季简攥紧衣袍,无奈叹了口气,“你啊……对了,我派人去接应你,但你没遇见他们?”
“接应我?”姜离愣了愣,“为什么要接应我?”
季简没有答复,姜离被他问得一愣,稍后似是想到什么,不禁问道:“你是多久来的?”
季简也同样愣了愣,但还是听话如实回答:“有一段时日了,家父命我来昭国替他办点事,那日正巧办完,就在路上遇见行色匆匆的颜叔。”
季简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是,码头暴乱你也能遇到,颜叔说你在码头装货,如今暴乱十分怕你遭遇不测,那时我还派了好些人去寻你。”
姜离:“……”
最近那么倒霉,也不是她想的。
但经季简如此一说,姜离好似突然明白,之前一直觉得怪异的地方如今好像有了合适的解释。
他们在公主府的遭遇,想必是后来颜叔问过祈渊,又同季简说的!
别人不知道她,但季简却不一样,季简自小家中对他锦衣玉食,百依百顺,将他养得十分骄纵。
谁知后来他会遭逢变故,双腿被废?姜离第一次见季简,他眼中一片死色,神情呆滞,宛如一个提线傀儡。
无论谁同他说话都爱搭不理,只沉浸于自己世界,那时的季简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歇斯底里砸东西、罚人,有一次甚至还想杀人。
本来念他可怜,小小年纪受这变故,又是暂时寄居在她家,姜母要求姜离时刻让着他。
但姜离哪儿是吃亏的人?吃啥都不吃亏,况且那时姜离觉得这人再不纠正,大有心理扭曲之趋势。
于是开始着手修理他,季简欺负她三分,她就想方设法从他身上讨回来七分。
几次把季简气得要喊身旁高手将她给杀了。
她这半点不吃亏的性子,想来季简是知道的,所以在公主府吃了那么一大个亏,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但刺杀昭国二皇子这事却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能光明正大说的。
总不能在这嚷嚷着她刚刚去刺杀了二皇子。
是以姜离犹豫了片刻,斟酌言语,试探问道:“阿简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你才暗中派人助我?”
“那是自然,”季简大方承认,“离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初时那人还不承认,但我自有百种方法。”
季简说着,微低下头,墨黑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之前听颜尧说,是从公主府将他的离儿接走的,那鱼羡沁虽为女流,但却向来狼子野心,码头暴乱一事和她估计脱不了干系。
以姜离这个性子肯定不会放过欺辱她的人,去而复返,不恰好说明之前鱼羡沁欺负她?!
季简皱了皱眉,想起刚才白朔的汇报。
真是太可惜了,差一点就能将鱼羡沁这个女人给杀了,若非有人中途出手,让她给跑了,如今他早就能将鱼羡沁的首级放在离儿面前了!
姜离并未注意季简神情,也不知他此刻所想,只觉受了个惊天霹雳。
所以哪儿有什么一切顺利?不是她幸运,也不是对方决定放长线钓大鱼,而是有人提前替她荡平了前路,才使她毫不费劲!
难怪宁安寺杳无人烟,难怪鱼羡诀身旁高手皆被屏退,难怪一路跑来顺风顺水,无人追击!
“谢谢,”姜离展颜一笑,“不过你后来是怎么教育他的?”
姜离不免有些好奇,这季简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将鱼羡诀那样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当然是用暴力手段,只是可惜,没将她给杀了,还让她给跑了,不过我的手下伤了她身边多人,你便也算解气吧。”
难怪,姜离心道季简挫鱼羡诀锐气不说,还伤了他身边高手,所以她后来才会如此容易。
姜离摇了摇头,“算了,我也伤过他了,只要他不再为非作歹,坏事干尽,就暂且先放他一条生路吧。”
“好。”季简点了点头。
此刻一直静默在旁的白朔见两人谈完,上前一步,“时候也不早了,少主,姜小姐,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
从昭国走水路至邬国,需得走一个多月。
姜离一上船便问了祈渊下落,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简一瞬不瞬地盯着姜离背影,正纳闷间,之前一直在旁沉默的白轩上前至季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