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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
本是想着也是种历练,就算姜离再怎么胡闹也不会离谱至斯,但却没想到姜离还真就如此离谱!
才刚及笄就瞒着他去逛花楼不说,如今还被当成嫌犯关押进地牢,真是势不惊人死不休!
就是太惯着她了!大沅朝的确有官家女子去花楼,但听闻寻常都是开着房门聊诗词歌赋、名画佳曲,大沅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防虽不严重,但却也还未开放到那种地步!
况且,姜离从小不学无术,去花楼还能和人家聊这些高雅情怀?除了那些男女之间的事她还能做什么?
颜尧突然觉得自己头痛。
特别是在瞥到姜离背后蹲着的那团粉色的球后,更痛了!
颜尧眼中惊涛骇浪,紧皱的眉此刻又深了几分。
姜离自觉地把自己脖子埋得更深了些。
“你啊……”本是想质问,但颜尧最终开口,却成了满满的无奈。
颜尧什么都好,但却有个致命缺点,虽长得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但只要一开口,姜离就会发觉颜尧的头上好像顶了个光亮圆环,还是普度众生的那种色泽。
深怕颜尧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姜离立马开了口:“人不是我杀的,这里面想必有误会。”
“我知道,”颜尧点头,“我还不知道你?好似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实则呢?连只鸡都不敢杀,更何况还是个那么大的人。”
颜尧说着往旁看了看,随后压低声音道:“此事十分蹊跷,外间虽已定板,但却并未出通告,想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待会儿你如实禀报大人,他会为你做主。”
顺着颜尧的目光,姜离才发现刚刚为首的黑衣人并未离开,他此刻负手而立,站在牢门不远处,只是因他困于阴影的缘故,不仔细辨不出。
大人?姜离疑惑颜尧竟还认识大沅朝中之人,但出于信任,姜离并未多问,只毕恭毕敬地向那人行了一礼。
姜离:“不知侍郎大人如何称呼?”
“如今倒敢承认你是姜离了?”向化樊鼻息中逸出一声轻哼,然而言语中未有讽刺,他背对众人,淡然发问,辨不出情绪。
姜离倒也半分不怵,坦然答道:“你早说和我颜叔一起,不藏着掖着,我又怎会再继续假扮孔梨?”
“倒成我的不是了?”
“小女不敢。”
不敢?他倒是看她敢得很啊,向化樊转过身来,见得身后姜离不卑不亢,面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倒十分平静。
这不禁让他有些意外,遇见这般事,又是个不过才刚及笄的,向化樊本来笃定,在他面前的必是个被吓破了胆,神魂不宁的小丫头,轻易就可拿捏,但……
向化樊收起心中那丝烦躁及不屑,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小丫头。
这丫头模样还尚稚嫩,并未完全长开,但一双妍丽杏眼生得极亮,甫一望去,透过这双极具灵气的眸子自觉能感受到她的气定神闲。
她好似不急,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如今背负的命案不值一提,小事一桩,轻易就可迎刃而解?
向化樊内心不禁一惊,这等处变不惊的气魄饶是他为官多年,见过无数青年才俊也鲜少得见,然而这个丫头……
向化樊心下虽然惊疑,但开口的语气却未见异常。
“你是如何猜出的?”
“我不是孔梨。”
笑话,她姜离又不是真的孔家小姐,孔家如今无端背了个这么大的锅还要巴巴跑来狱中,是生怕和这个案情扯不上关系?
再说了她一个邬国人,在大沅朝举目无亲,除了颜尧和商队之人外,就只有受害人家属关心她的死活了吧。
然而听得她的话,向化樊却微一沉吟,“孔梨?孔家女郎?你与她是何关系?”
“关系?”姜离有些疑惑,“不无关系,不过是恰巧借用孔家小姐名讳进入栖溪院而已。”
“你与她并不相识?”
“并不。”
向化樊的这番疑问,隐隐让姜离觉出几丝不妙。
果然,在听过姜离的回答后,向化樊沉默了片刻,随后印证了姜离的猜想。
“你假借孔梨之名进的栖溪院?可今早刑部上报杀害小女凶手的名讳,乃是姜离,半点也未提过孔梨。”
“什么?!”
昨晚姜离前去栖溪院,想着玩够了就回去,第二日会按时跟着商队离开,怕喝酒误事,就将腰牌和通关文牒都留在了房间,凡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她统统都没有带。
并且昨日登记进入栖溪院的名字也是孔梨!
这是登记了个寂寞?既没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那这些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姜离抿了抿唇:“不知刑部上报的公文是如何说的?”
“昨日宁茉公主曾莅临栖溪院。”向化樊却答非所问。
姜离眉角微跳,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宁茉公主,莫非观看的也是迎春花魁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