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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江湖气息”。
“静能住持,您还记得十七年前静空住持出家时候的事情吗?”
“阿弥陀佛,记得。”
“请住持告知。”
“阿弥陀佛。十七年前,静空住持来到云阁禅寺向师父跪了一天一夜,师父和他谈了一场话才留他出家。”
“静空住持为何下跪?”
“老僧也不知道。”
“那他出家之前,是何方人士?俗家名字叫什么?”
“这些……寺院僧人从不过问前尘往事,所以,老僧真不知道。”
不再问,顾远把画像卷起还给老住持:“谢谢住持。”
“阿弥陀佛。”
离开住持室,顾远回到居士寮外与公输春闲谈。等了好一会儿,康一臣和车素薇调查回来。于是,他们回居士寮,三人坐在蒲团上,康一臣把记录口供的本子交给顾远:“住在寺院里的四位居士,第一位,每年都会来寺院住上三个月;第二位,五年前,家中所有人亡故后,便一直居住在寺院中;第三位,是潜心来修佛的。最后一位,远哥的挚友,公输先生,才来此三天。还有那七位寺院里的僧人,我未发现任何异样。”
顾远认真听着,他就喜欢康一臣这种刨根问底的认真劲儿。当康一臣说到福真和尚是静空住持半年前收留进寺院时,顾远问福真和尚被收留的原因。康一臣答,福真和尚在闸北华界和那些混混混,之后因多贪了几十块银圆,被人追着来到寺院附近。在他差点被打死的时候,静空住持出手相助,并感化他。他向静空住持磕头,认他做师父。
听到这里,顾远心中不由道:又是一个混江湖的。
康一臣说完后,车素薇接口,她把四人死亡的时间、地点、生前都接触过什么人,甚至是他们爱吃什么都给调查出来了。
车素薇又说:“顾远,寺院里似乎有一个流言。”
“哦,什么流言?”
“说佛杀人。”
康一臣瞪大眼睛:“佛杀人?佛杀生?”
车素薇沉吟:“是的。流言说,寺院有大罪恶,所以佛降罪于世人。”
顾远寻思:“这消息,你从谁的口中听说的?”
车素薇回:“给寺院做斋饭的明真和尚。不仅他,连同来后院帮忙做斋饭的香客也听说过这个流言。”
顾远轻轻地画着线圈,片刻后,他说道:“今天先到这里。”
康一臣呆问:“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顾远笑着说:“吃斋饭。”
斋饭由寺院里的僧人和居士一起做,如果香客留下一起吃的话,也会帮忙。斋堂里的三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傍晚,除了去找公输春外,顾远没再做任何调查。
居士寮有几间房,一般两人住一间。巧的是,车素薇和公输春同住一间。而康一臣,被安排与一名独居的居士居住。至于顾远,独住一间。
时间流逝,顾远翻身而起,打算去一趟茅房的时候,外面蓦然传来脚步声。福真和尚带着一位深夜前来的居士进入,而且,此人顾远认识。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笑着对他说:“顾探长。”
顾远挑眉:“榊切人。”
福真和尚对顾远说:“阿弥陀佛,原来两位施主相识。”
榊切人含笑:“我与顾探长是有缘人。”
看着提着黑色手提包、衣冠楚楚的男人,顾远回笑,眼底有一丝冰冷:“是的。”
福真和尚那张脸上依旧无悲无喜,他淡然说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便。”说完,他转身离开。
榊切人道了谢后,便提着箱子入寮房放到另外一张床榻上。看着对面的人,顾远说:“不知榊切人先生来这小小的寺院做什么?”
没有回答,榊切人反问:“我对顾探长为何会出现在这座小寺院里同样有兴趣。”
顾远唇角勾起:“吃斋念佛。”
拿下自己的单片眼镜,榊切人眉眼带笑:“吃斋念佛?我相信,佛祖一定能看到顾探长的诚心。”有顾远在的地方,十之八九有案子,不枉他走这一趟。
“连佛家戒律都无法恪守的人,是无法成佛的。”
“顾探长说得对。”说完,榊切人打开箱子,拿出一座西洋钟,调了调,钟便开始嗒嗒嗒地行走。把西洋座钟放在地板上后,榊切人解衣上床歇息。
盯着对面坦然自若的人,顾远脑海深处的线条一根根地纠缠在一起:先是只对机械感兴趣的公输春,再是一身秘密的钟表匠人榊切人,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到来?
看来,普普通通的小小寺院,不如表面那样简单。
顾远站起,往外面的茅房走去,经过隔壁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车素薇和公输春说话的声音。顾远只听到了一句,车素薇说:顾远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顾远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来。
翌日一早,顾远和榊切人刚踏出居士寮,便与公输春和车素薇碰头。看到这位东瀛先生,车素薇讶异